2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当他们还未到达瀑布山庄之前,还以为能看到以上诗意般的景象呢,但事实上他们大失所望。
瀑布山庄当然在瀑布山上,但瀑布山上并没有瀑布,如果有的话那只是曾经,因为河流已近枯竭了。自然气候的变迁和人为的破坏,使这条曾经名噪一时的“名流”沦落到徒有虚名的地步。现在,山上有的只是涓涓之流,瀑布悬崖上长满了野草,看上去也像一条绿色的瀑布,特别是有风的时候。
而瀑布山庄傍山而建,虽然不大,但奇特而险峻,鬼斧神工之笔处处皆是,就看那段精雕玉砌的山道及壁上和护栏上的浮雕,就已经足够气派了。还有山道上的凉亭,像雄鹰伏壁一般,气势惊煞寰宇,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这山庄都那么独特了,自然庄主也一定气派非常,不是名士便是侠客了,而且是有钱的名士或侠客。
而从某一方面来说,忘情老人也不是普通的牧羊人,否则又怎么会在此疗伤呢?!
瀑布山庄离肥羊山不远,况且他们是驾着全能龙来的,所以并没有花多少时间。
在向守门人和管家通报姓名及拜访缘由之后,管家再次出来,说他们不可以进去,因为庄主不认识他们而且忘情老人也记不得他们(根本就不相见见过,当然记不得了)。
陶小志笑道:“你回去告诉忘情老人,说我们有办法治好他的脑袋!”
之后,他们真的被请了进去。
接见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显然不是忘情老人:他衣着华丽,脸色红润,身上佩戴之物精致而稀奇,完全不是一个牧羊人该有的打扮,但他又不同于其他有钱人,他有一种轩昂非凡的气质。
他正是瀑布山庄的庄主步飞云!
江湖里(当然是魔的世界的江湖)人称“一步飞云”的便是他,说的是他的轻功,没有脚踏飞鹰的功力是很难配得起这样的称号的!
几把茶盏过后,步飞云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然后便道:“你们是医生么?”
陶小志笑道:“你看我们像大夫么?”
他们只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孩子,怎么会和大夫挂上勾呢?这些话拿来骗三岁孩童都不信!
“不像~~”步飞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那你们有何贵干呢?”
步飞云心想,这群屁孩子只是跑过来蹭饭的,不过这他倒不在乎,他不喜欢的是他们说谎,虽然这点小聪明也是值得欣赏的。
陶小志道:“我是来见忘情老人的。”
“你找他做什么?”
“听说他病了。。。。。。。。”
“就是为了这个?”
“还有,就是向他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步飞云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脸色已经变了,虽然只是微妙之间,但细心的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陶小志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道:“一件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东西——”
据说,世上能让忘情老人记得住的东西不多,初恋是其中之一,麒麟火会不会也在其中呢?陶小志的自信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只不过是一个猜测!
步飞云捋着胡子笑道:“但是某突然现在不方便见你们。。。。。。。。”
“我们可以等到他方面的时候,”陶小志笑道,“我们有的是青春!”
步飞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拍手笑道:“青春有的果然是资本~~~”
然后他咳嗽一声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想见你们。。。。。。。。。”
“没关系!”陶小志笑道,“我们也可以等到他想见的时候!”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来讨债的~~~”步飞云笑道,“开玩笑~~~”
“但他确实欠我一样东西——”陶小志笑道,“而且我也欠他一样东西!”
“有意思,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嘛~~~”步飞云大笑起来。
陶小志也笑了起来。
“但他今天真的不方面见人。”步飞云道。
陶小志拱手道:“那我们先告辞了,改天再拜访吧。”
步飞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如你么在寒舍小住几天,等他想见你的或者说他能见你的时候,再安排你们想见,如何?”
“那再好不过了。。。。。。。”
+++++++++++++++++++++++++++++++++++++++++++++++++++++++++
一连好几天,陶小志等人一直在山上瞎逛,并没有与忘情老人相见,而且每次借口都一样,他们自然感到十分的奇怪,更奇怪的而是庄主并没有赶走他们,反而热情相待,尽东道主之礼仪。其间,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只是觉得最近拜访山庄的人变得特别的多了。
其实,他们见到庄主的时间也不多,一天能碰到一次已经不错了。
终于,在他们在山庄的第四晚,他们再也按耐不住了,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我看,忘情老人应该不在山庄。”松鼠精灵首先发表自己的见解,“因为我在庄上几乎每个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它的踪影。。。。。。。。。”
“会不会是他在忽悠我们呢?”铁桶也抓着下巴,严峻地思考了起来。
陶小志道:“我向庄上的人打听过了,忘情老人就在庄上,但问他们具体位置,他们又敷衍其事,说怕打扰了他老人家的休养。。。。。。。。”
“这其中一定有古怪!”阿木拍案怒道,“那老头子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婊子一个,还怕出来见人么?”
“说的不错!”铁桶同意阿木观点的时候并不多,“就连黑猩猩都敢去裸奔了,那老头子为何不敢出来见我们呢?一定是做贼心虚了!”
陶小志苦笑道:“你们不要这样说他,毕竟我还欠他一样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一条命——”陶小志道,“我刚掉进这个世界的时候,摔得很重伤得不轻,是他把我送到胡辫子老头那里的。”
铁桶道:“但他把你的宝剑拿走了(可能拿去当了当铺了),那还是他的不对!就那是一把废铁,对你也有很大的意义德。。。。。。。”
陶小志笑道:“可能他是先替我保管而已。。。。。。。。。”
“你这人的弱点。。。。。。。老是把别人的想的不太坏。。。。。。。”
陶小志道:“也许是,他真的忘记还会给我了吧。。。。。。。。。”
“无论如何,今晚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阿木道,“就算把整个山庄底朝天也拦不住我!”
除了陶小志,其他人都点了点头,甚至小瓜瓜也“哇哇哇”地叫了起来。
小松鼠搔着耳朵道:“依我看,有三个地方最可疑:一个是庄主的房间,一个是练功房,一个则是一间不知什么房子(那里已很没打扫了,布满了蜘蛛网且用三把锁锁住了,都生了锈)。他一定躲在在这三个地方,因为那里我都没去过!”
阿木拍手道:“今晚,我们就兵分三路,去探个究竟!”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只有陶小志再沉思。
“这样吧,”阿木道,“小志留守,我们三人去,有个人在房间,也好应付这方面的情况。。。。。。。。。。”
“这样最最好不过了!”铁桶道。
陶小志指了指的他的肚皮,调侃道:“你这样熊一样的身材,行动如雷,适合做一些偷鸡摸狗飞檐走壁的事么?还是你留下来,我去吧!”
铁桶的轻功不是一般的糟糕,且这样的身材太易暴露,而且肚子时不时雷鸣一般响起来,绝对不是适合的对象,但他还是据理力争:“这个我会注意的~~~就算我被抓了也没关系,人家看我一副老实相,绝对不会怀疑我是小偷什么的。。。。。。。。不像你们一脸的怀相。。。。。。。。。”
原来,干小偷这一行还讲究相貌的问题!
道理,它是打横着说的,但陶小志并没有不同意他的坚持,他想即便被抓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他们确实不死来偷东西的。
++++++++++++++++++++++++++++++++++++++++++++++++++++++++
陶小志就在房间里坐着,抚摸着怀里的小瓜瓜——它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想着一些事!
忘情老人在不在这里?麒麟火在不在这里?是不是忘了他还有那把剑。。。。。。。。。
这些答案很有可能在今宵揭晓,但就算知道了,还是疑问重重:爷爷为什么会有这把剑?他会不会说是狂非?这把剑为什么要留给他。。。。。。。。
一把长六尺重三十斤的剑,想抓起来都困难,况且拔剑又十分的碍事(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时候,秦王的剑就是因为太长一时拔不出来而差点掉了性命的),又何以舞剑呢?而且这把剑自己也会动,像受了什么诅咒一样,是一把有生命(灵魂)的剑,说不定哪天不高兴,它可能会杀了他呢!
那把剑会不会也像火麒麟一样,是来复仇的呢?
用这剑的人,是个巨人才是,但却是笑一游!就算陶小志没有听闻有关他的事,也应该知道:他的武功是何等的深不可测了!
那么,爷爷留这把剑给她干什么呢?他显然不是能使得了它的人,而且它也是他的剑,他不配这把剑!他只会耍枪,而且枪法糟糕的要命!
这时一把只有麒麟骑士才配得起得剑!
。。。。。。。。。。
想到此打住,因为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这绝不是铁桶和阿木,因为他们踮手踮脚出去,也会踮手踮脚回来,他们今晚要干的事就是这样。
而且他们去了还没到一个厕所的时间(大便时间),绝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然后,便是敲门声:“你们睡了么?”
这是废话,因为房里还有石头灯的光线,当然有人——这一点,陶小志倒忽略了——谁都看得出,这只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说话的是老管家。
但陶小志还是假装一个长长呵欠,道:“这么晚,您有什么事么?”
“你们肚子饿了么,楼下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夜宵——”
“不用了,我们都不饿——而且我们都已睡觉了。。。。。。。。”
“庄主,请你们务必要下来一趟,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夜宵是砖,“有事要商量才是玉!
庄主是不是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了呢?是不是借夜宵之便打发掉他们呢?
“你等等,我穿好衣服就来。”他又瞎折腾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老管家想要进来,但被陶小志阻止了:“嘘~~~他们在睡觉呢,不要吵醒他们,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也一样。”
即然这样,老管家也不做勉强,领着他下楼,不是去大厅,而是来到后花园的一个亭内。
亭内灯火璀璨,摆满了酒肉果品,但坐在那儿的不是庄主步飞云,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体态丰腴,倒有几分姿色,但一抹浓香厚抹,则把她所特有的气质掩盖了。
老管家还未到达亭的时候,告诉他:“那是庄主夫人,她有话跟你说。”
庄主夫人?陶小志还以为是庄主的女儿呢!现在他猜想,可能她已经不止二十多岁了,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不过呢,老牛吃嫩草这样的事最为平常了,也不必惊讶。
“你的朋友们呢?”还未坐定,她就迫不及待向陶小志这边靠过来(这当然是在管家退下去的情况下),声音甜美可人,比桌上的佳肴更具诱惑力!
陶小志以同样的理由应付了过去,然后道:“不知庄主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呢?”
她举起酒杯道:“先陪我喝了三杯再说!”说着爽快地喝了三杯,“快”得简直惊人,喝酒的样子就像那些粗鲁大汉一样!
看来她的酒量绝对不会太差,三杯酒下肚居然脸不改色,和久胜男可能有的一拼。
陶小志当然也不能喝的太慢,否则把男人的脸丢光了也不好。
庄主夫人勾着他的脖子,朝他喷了一脸的酒气道:“老实说,我长得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陶小志连连答道,就算她不漂亮,他也是这个答案,何况她确实漂亮的要命呢!
她忽地揪住他衣襟道:“那你想不想跟我上床?”
陶小志还以为她的酒量还行呢,这个观点很快不攻自破了,否则她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呢!
他大吃一惊,就像采花大盗被绑在菜市场示众一样,一时竟不出话来!
“想不想,快说!”然而她看上去不像是酒醉的样子,不像疯了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陶小志苦笑道:“想,当然想。。。。。。。。”
“那好,现在就来!”说着,她便要扯着他的衣服,要脱掉它们!
“此时此地。。。。。。。。。。”
“那你想在哪里?”
“但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陶小志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发觉这种做法十分的不妥,赶紧放开手。
“你要答应我,”庄主夫人耳语道,“我想你所说的都得保密,无论你做或者不做——”
陶小志笑道:“我一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而且对漂亮的女人一直都很忠诚~~~”
“你这油嘴舌滑的,鬼才相信你呢!”
陶小志耸了耸肩苦笑道:“你不相信也罢,我就先告辞了~~~”说着拿了个烧鸡和酒便走。
“等等——”她扯住他的衣服道,“你发誓,我就相信你!”
女人的爱情,以为山盟海誓就是真的,这种盲目的观点也扩张到其他的领域,简直到了泛滥的地步了!
陶小志将烧鸡举过头顶道:“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点假话的话,就让我后半辈子,喝不到一口酒,吃不到一块一块鸡肉,泡不到一个妞!”
庄主夫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但很快就严肃了起来道:“这个誓还不够毒!”
“哦?”
她笑道:“出家的和尚就能做到!”
陶小志想想也是,笑道:“但是,这已经是我想到的最毒的誓言了。。。。。。。。。”
“如果能在以上三点加上‘的太监’三个字,我就相信了。。。。。。。。。”
陶小志终于明白“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有多么的妙不可言了。。。。。。。
他再次举起烧鸡道:“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点假话,就让我的后半辈子变成一个喝不到一口酒吃不到一块鸡肉泡不到一个妞的太监和大傻瓜!”
这句话又把她逗乐了,胸脯一直跳个不停,他的眼睛却动也不动。
然后他道:“现在,有什么秘密,可以说了。”
庄主夫人不笑了,眼里擦过一丝诡异的目光,道:“我要帮我做一件事——”
做一件事就要到“以身相许”的地步,那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一件小事!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但,我不是杀手啊。。。。。。。”陶小志一听当然吃了一大惊,但他没有把这种感情从脸上暴露出来。
“但你有能力做到,这点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真的“看得出来”
似的!
“你要我杀什么人?”
“就是你想要杀的人!”
陶小志一脸惊愕,然后苦笑道:“我暂时还没有想要杀的人。。。。。。。”
她冷笑道:“难道你今番上山不是为了杀人?”
“为了杀谁?”
“忘情老人!”
陶小志笑道:“我是来向他要一件东西的,不是命!”
她诡异的目光再一闪而过:“想要这东西,就必须杀了他!”
“为什么呢?”
“这个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知道我向他要什么?”
“当然知道!”她冷笑道,“那件东西正好不小心给我看见了——”
这么说,麒麟火就在瀑布山庄了!
陶小志摸着下巴道:“你要我杀的人就是他?
“对!”她答得很利落,就像一把剃刀一样!
陶小志道:“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这不关你事!”她狠狠地道。
这其中可能又涉及另一个秘密或更多的秘密了!
“总之一句话——”她继续道,“你是帮还是不帮?”
陶小志笑道:“我说了,我不是来杀他的!”说着便转身离去。
“难道你不想得到那把剑了么?”
“但我更不想去杀人!”
“我可以让你得到那把剑——”她叹了口气,显然已有所妥协了。
“不用去杀人?”
“可以不杀人——”她咬了咬牙道,“但你必须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回来!”
这又是为什么呢?陶小志正在思量着。
很明显,她最怕的不是忘情老人,而是那把剑!这把受了诅咒的剑,无论谁看到了都会怕,但还不至于怕到要杀人的地步!——它一定还藏了很多未知的秘密!
“就这么简单!”陶小志若有所思道。
“就这么简单!”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呢?”
“不能!”她的回答仍和剃刀一样锋利!
陶小志叹了口道:“那好吧,告诉我它在哪里——”
当陶小志回到房间时,阿木和小松鼠已经在那里了。
阿木和小松鼠去的是练功房和主人卧室。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么?”陶小志道。
阿木和小松鼠摇了摇头。
阿木道:“我把那里都找翻了,也找不到忘情老人的踪影(虽然不认识他,但小松鼠向他描述了一下相貌,也就有了个轮廓,毕竟这里受伤的老人并不多)的一根毛!”
“这并不重要,”陶小志笑道,“重要的是,我已知道了那把剑的下落了!”
“在哪里?”
“一个密室,那里有机关。”
“有机关?那我们怎样才能拿到手呢?”
陶小志笑道:“有人教我如何破解了——”
“谁?”
“一个请我吃宵夜的人。。。。。。。。”
有些东西“踏破铁鞋无觅处”,有些东西会自动上,门的,而有些人则会交上这样的好运。
“大象桶呢?”陶小志忽然问道。
铁桶去的地方时一件神秘的房子,那里上了三层重锁,锈迹斑斑,蜘蛛网遍布,看上去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打扫了。听仆人说,那是个闹鬼的地方,因为前庄主夫人就死在那里。
陶小志终于明白庄主夫人为什么这么年轻了,但还是不明白铁桶为什么还没回来。
他被人捉走了还是被鬼捉走了呢?
阿木笑道:“他一定是和你一样,去找东西吃了!”
相比于前两个猜测,后面一个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所以他们并没有真正地去担心,但当他们再等了半个时辰的时候,阿木已经按耐不住了:“我得去找他!”
“还是我去吧!”陶小志道,“你们毕竟露了一次脸,再在屋子外走来走去的,别人也会起疑心的。”
阿木也不再坚持,道:“那好吧,你速去速回。”
+++++++++++++++++++++++++++++++++++++++++++++++++++++
此时,已进入了三更。
前庄主夫人的房子,在一个很冷僻的角落,而且靠近悬崖边,如果在山上找一个看风景的地方的话,这里绝对是最好的地方,因为这里对面的风景是最宏伟的:对面就是瀑布,虽然已经是“死”瀑布了,但鸟语花香的还是别有风味的!
门的三把锁没有打开,但由尘埃上的指纹看,显然有人动过了,而且可能就是铁桶。
没有打开,说明铁桶不在这里?这不见得是,想要进去,不一定要从门进去的。
相反,陶小志认为他一定是进去了——因为那些脚印和指纹的尘埃!由于房子很久都没有打扫了,并且又闹鬼,没人敢靠近,而且庄主有了禁令,所以这房子外面附近都没有打理,所以尘埃和蜘蛛网特别的多。首先看的是脚印,那么大尺码的脚印,一看就知道是铁桶的;其次,看的是指纹,紧闭的窗台上留下了许多,窗棂上也有,木缝上也有,这说明有人在窗台上动了手脚。综上所述可得:铁桶一定在里面,而且是从窗子爬进去的!
窗子也是紧锁的,窗台木缝上留有一些刀痕和小木屑——看见这些,陶小志笑了!既然铁桶知道怎样进去,那么陶小志也应该知道——小时候他们在一起,也不知多少次利用这种方法从窗子爬进别人的房子了。
窗子当然是从里面锁住的,但不会用锁,而是门闩。这是一个简单的“锁”,只要用小刀在窗缝间不断小距离地移动木闩,最终门闩松了就可以进去了!
陶小志就是用这种方法,打开了窗子,爬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于是陶小志打开了面向悬崖那边的窗户,把皎洁的月光请了进来。
他看到的景象和外面的有绝然不同,里面一尘不染,没有灰尘,桌子椅子地板都擦得闪亮,里面整齐干净,显然这里有人住的,或者如别人所言的,里面有鬼!如果真的有贵的话,那这个鬼也是个挺干净的,甚至说有洁癖一点也不过分!
房子并不大,有多少东西都看得清,铁桶显然不在里面。
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呢?如果在从房外的脚印上看绝对不是,因为那脚印的方向是几乎一致方向的,只是两排。如果他是从进来的地方出去的话,绝不会是两排,且方向相反,除非他刻意沿着原来的脚印倒着走。
铁桶去了哪里了呢?他在房里留下的蛛丝马迹并不多,而在靠近悬崖窗户的前面,留下了一些泥屑,估计他也打开过这个窗户。其他留下的痕迹并不多。
是不是他掉下了万丈悬崖了呢?还是被悬崖厉鬼给带走了呢?陶小志站在那里,看着窗户苍茫的夜色,一阵寒意猛袭心头。
正在思量间,忽然一声厉叫传到了他耳边,几乎把他吓了一跳:声音并不大,或者说它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空洞而渺茫,听起来像厉鬼的嚎叫,更像是痛苦的呻吟!
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陶小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它就在瀑布山庄的后山,而且是灵魂发出的呼叫,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一样!
但就这一声过后,留下的是沉寂,死一般沉寂,那声音就算有回音,好像都已经被黑夜所吞噬了!
那是铁桶,陶小志心底的声音叫着,快点把他找出来!
陶小志说害怕的是,这会不会是铁桶最后的呼喊呢!
既然铁桶最后的痕迹在窗前,那么这里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呢?陶小志还还在仔细察看,认真地思考。
首先,他觉得最有问题的是,窗前桌子上的一盆苹果!这盆苹果该不该出现在这里是个问题,但他觉得最可疑的是盆上少了一个苹果:这些东西看上去应该是叠成金字塔形的,但现在最上面的那一个不见了!
这会不会是铁桶吃掉的呢?绝对是,铁桶没可能看见苹果而不吃的!而且他吃了一个还会吃第二个的,但为什么却偏偏只少了一个呢?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吃惊的事了,而且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他从这个房间消失!
陶小志拿起一个苹果,细看了了一番,甚至还咬了一口,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于是,他想把这盆苹果捧起来,但不能,只能转动,,然后便出现了一道门——这个盆子就是开关!
更确切地说,这不算是门,只是一个入口,就在窗前的地上,就像很多地下室的通道一样——这是一个楼梯甬道!
从楼梯通往地下的甬道里透出了光,和传出了不小的人声吵杂——对了,刚才的呼喊声应该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里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