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中,袁术急忙赶去看田丰,见到田丰一脸愠怒,大惑不解,但仍上前行礼:
“见过田先生……”
“哼……”田丰很不高兴,转过身,哼了一句。
额,一代大儒,应该是很讲究礼节的,怎么会这样不顾礼仪呢?
这时,莲儿上茶,见到袁术衣着不整,连忙上前给袁术整理一下。
难道是我衣服不整,不宜见客,怠慢了田丰?不对,我跟田丰也算知心知己了,田先生不会这么小气的。难道他都知道了,袁术决定打草惊蛇,投石问路:
“恭喜田先生,贺喜田先生荣升郡守大人。”
“呵,开始吾还只是一个推测,实不相信袁家大公子有如此手段。决定一试究竟。果然如此,袁将军耍得老夫好苦啊!”
“晕你个老东西,原来是在试探吾啊。”
“哼,吾老东西素来待人诚实,不以奸计算计于人。可将军真的是大手笔啊。”
晕,老家伙误会得不浅啊,袁术决定澄清一下,急急一想,破解之法了然于胸:
“先生以为,汝欲往何处,陛下就会答应?陛下无谋却不是庸才,加上有张让在,会如先生所愿?若是先生回到家乡,说起他们的不是,难道……”
“老夫行得正,站得直,是堂堂正正的汉子,小人之行,吾誓不为之……”
“呵呵,吾能信先生,恩师亦信先生,皇甫卢朱三位将军亦信先生,除此之外,还有谁能如此相信先生?”
“这……难道……”田丰语塞,竟无言以对,是啊,要是陛下言听计从,他田丰会跑出来吗?想到这里,田丰心中一寒:
“难不成老朽还要感谢将军的栽培?”一下从傲慢的“老夫”改口成谦虚的“老朽”,片言只字的变化当然逃不过袁术的耳朵,嘿嘿,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啊……
“感谢倒是谈不上,不过请先生想想,先生直言不讳的要求回家乡,且不说大汉不许回乡任职的律法,就他们多疑的性格,回答应先生的要求吗?再就是若是将先生调到益州,凉州等边远苦寒之地,岂不更加悲壮?晚辈承认自己是有私心,但是,这样离家较近总比背井离乡要好些吧?再就是,吾这世家子何时坑害过田先生?倒是先生很不相信公路尔。”
袁术说完道理,再倒打一耙,说得田丰无言以对,甚至觉得自己理亏了:
“如此,元皓真的谢过公子栽培了。”称呼的改变,袁术知道田丰没有生气了:
“不过,袁术还真的利用了先生一把,还请先生谅解。”
“呵呵,不防事,只要公子以后将话说明白,元皓也绝不是不懂道理的人。”
说明白,有些事还真说不明白:
“如此,术谢过田先生。先前得罪之处,术这厢有礼了。”
“呵呵,适才公子衣衫不整,想必是有何缘故,公子对丰的知遇知恩,丰没齿难忘。日后当尽力报答这知遇之恩。”
额……衣衫不整,还能有这效果,额,好像是啊,许攸归曹时,不就是曹操足不及履,跣足相迎吗?那个情节多让人感动啊,嘿嘿,以后我也这样迎接别人,那不文臣武将大把大把的上啊。曹操你不是不避寒门吗?我比你更礼贤下士,我的名望比你还要大,哼,你的墙角我挖定了。
“术不才,当不得先生如此垂恩。”
“不才?看来吾之太原令亦是公子的大手笔咯?”
“嘿嘿,不才再次得罪先生了。”
“呵呵,不然,太原令在职务上是小了些,可在权利上是大了不少。太原啊,是并州的治所。若是贪官,不出一年,就能赚足捐官时所花费的银钱。不知公子为元皓求来如此重要之职务,可有元皓效力之处?”
“晕,还真不能瞒着先生啊。”
“那当然。还请公子今后勿要拿元皓当外人。”
“嗯!先谢过先生了。”袁术施礼,随后又道:
“吾想先生为吾照看庄园。”
“呵呵,照看庄园,吾为郡守不更好?公子还有别的目的?”
“呵呵,还要先生在太原建立太原书院。吾日后在太原建将军楼,也要依靠先生照拂啊。”
“果然任重而道远啊。元皓绝不辱命。请公子放心好了。至于庄园,公子交给沮君就好。”
“好你个田元皓,还想诓吾。”不知何时沮授进来了。沮授上前,对袁术施礼:
“公子,子辅失礼了。”随后又对田丰道:
“屡次三番拿吾做垫脚石,吾要随公子去南阳书院。”
“咦,你也知道失礼?你跟吾何时讲过理?”田丰立即反唇相讥。
晕,两只老东西又斗上嘴了……在谈正事咧……
“两只老东西,不要吵……”
两人停下,看着袁术:“老东西,嘿嘿,吾等不老。嘿嘿……”
“不老?”沮授看着田丰:“你一口一句老朽老夫,还不老?朽木不可雕啊。”
“沮君,田先生,公路真的有事与两位商量。请等会再吵……”
“公子请吩咐!”两人恭敬的看着袁术。
“沮君去一次南阳书院倒是可以,一来去看看恩师,二来书院中还有一人,沮君一定有兴趣,南阳书院一直是此人打理,此人智慧亦不在二人之下,不过小住一段时间后,沮君当学习其打理庄园的办法回来助吾打理庄园,田先生也要助吾建好书院。当然,话说回来,当一切要务进入正轨后,请沮君助吾建立将军楼,田先生也要在太原建立名望。也许将来,吾要做这并州刺史。牧守一方。”
“呵呵,确实要务啊。子辅定不负公子所托。只不过银钱方面……”
“这不需担心,子辅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替吾打理与鲜卑轲比能的交易,吾回南阳后,会叫人来这里助子辅。银钱方面在吾会派人送来的。”
“这不难。嘿嘿,元皓有得忙了。”
“公子好手笔,不过公子要来并州,只需使使手段就可以了,有什么难的?”
“不然,现在时机未到,不可轻动。只能仰仗田先生了。书院分文院和武院,主要是助吾挖掘寒门才子。只要能过得田先生的考察,就送到南阳书院来学习。只要有田先生的推荐信,南阳书院必能得到蔡大师的亲授。”
“公子的条件真诱惑人啊……”
“公子,午膳已经备好,是否请两位先生用膳?”门外莲儿请示。
于是一同用饭。席间,袁术发现没有异族人?于是叫来袁虎道:
“那位鲜卑使者呢?怎么不叫来一起吃饭?”
“那是异族啊?怎么可以与两位先生一起呢?”
“怎么这样啊?去,叫来一起。两位先生可不是平常酸儒。”
“喏!”少时,袁虎领亦鲜卑人进来,刚要在末坐坐下,袁术叫身边来坐。
随后,袁术嘘寒问暖,尤其是打听轲比能的近况和战争的收获。看到袁术如此亲近,使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
撤席后,使者送上一礼盒,袁术打开,里面是一件沉重的盔甲:
“将军,数十年前,大汉与鲜卑的一次交战中,汉军有数百侠客助阵,那一战也十分惨烈。虽然鲜卑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就在清理战利品时,这件铠甲竟人伤吾鲜卑勇士,开始数十人不敢上前,如此,首领祖辈将此甲视为神物。今首领与将军永结盟好,当将此神物赠予将军,以示臣服。望将军不弃。”
嘿嘿,铠甲伤人,不就是说明铠甲上有暗器机关之类吗?嘿嘿,这便宜我了。想着,袁术将铠甲提起,这时众人大惊失色:
“公子小心,铠甲伤人!”典韦急道。
“没事,过来给我穿上。”袁术不急,缓缓道:“不会伤吾的。”
这时众人看到袁术将盔甲的几个主要部件拆开,果然没事,典韦袁虎连忙上前,帮助袁术一块块穿到身上,拼接好。丫的好沉啊。袁术看到腰间和手臂等部位有些许小突起,知道那是机关,只要不触动就没事。这时只见鲜卑使者倒头就拜:
“将军真乃大汉天神转世啊。铠甲通人性,汉朝的铠甲只有汉朝的将军才能穿戴。吾部落中两代首领皆不敢试穿。唯有大汉将军。”
“呵呵,谢过首领!吾目前亦无多少礼品回赠。莲儿,去取五千金与使者,沮君,带领使者去收购粮食后,再送使者回去。”
“喏!”使者大喜拜谢而去。
“嘿嘿,吾不信天下真有神物,可不知……”田丰悠悠道。
咦,田丰是无神论者啊。袁术回应道:
“其实不难,诸位轻看衣服中的这些小突起,这就是机刮。”
“果然如此。”大家近前观察,甄姜用手去摸,袁术一把抓住她的手,吓得姜儿脸色一白:
“傻丫头,你这一摸,在场的怕是就剩下为夫一人了。”
“这鲜卑人好毒啊。”沮授道。
“不然。他们是诚心的,可是没有料到有的甄姜啊。”
众人哄笑,姜儿白了袁术一眼,袁术道:
“去大院中,试试铠甲威力。”
众人走到大院中,远远离开五十步,袁术按动胸前的机关,前方出现三个小坑洞,又按腰上和手臂上的。然后叫众人过来,对照比较威力,胸前的机关在十五步左右,腰间的在十步左右,手臂的也在十步左右。众人大呼神器,可只有袁术叹了一口气,众人不解:
“如此神器,公子还为何叹气耶?”
“可惜此宝只有一件也,若是再多几件给奉义,袁虎等将来要冲锋陷阵的将军该有多好?”看到甄姜羡慕的眼光,袁术又道:“而且又如此沉重,也不能给姜儿穿上,可惜可惜啊……”说着摇摇头。
甄姜立刻投来感激的目光,这时沮授道:
“公子可着人打探天下神器,再以重金收购,也未尝不可。”
咦,这办法好啊。难道古代人的智慧能超过现代人吗?只要打探到宝贝的出处和基本的构成部件,我不就能推测出其构造原理吗?这样,我不就可以量产了吗?就像眼前的这件盔甲。回到书院,叫人拆开,不就可以仿做么?想通这一点,袁术马上令人传信回去,叫贾诩去打听各地神器。
离家快一年了,袁术还是很想家的,此时的袁术很想回家看看母亲,尤其是那慷概的父亲也想看看。还有恩师蔡邕,三大名将,书院的的贾诩,还有那四只小家伙。这回带回一个张飞,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眼下,离家不远了,袁术急急收拾启程。路过河东,徐晃回家一趟,袁术叫他在家多陪陪父母,徐晃不肯,理由是他没去过洛阳和南阳,怕迷路。还有就是要尽早求学,争取学更多的东西,好在家人十分支持,于是不到两天又跟着袁术启程。大约一月后,袁术看到了洛阳的城楼。袁术没有进城,而是先绕道去南阳了,袁术想先看看书院中的兄弟们。再说回家也没多少事情要做。回了家,要不办完婚礼,怕是出不来的。
遥望南召,当五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袁术从车中跑了出来,骑上骏马,奔向书院。典韦和五虎紧紧跟随,忽然,典韦感到一股杀机,心中大觉不安,于是立即喊道:
“公子慢行,此处不安全。”
还慢行啊,此时的袁术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欢呼着奔向书院,书院嘛,袁术还是记得路的。典韦见阻止不了袁术,连忙追上去,袁虎也要跟上,典韦连忙叫他去喝阻后面的人。袁术照着原路跑过去,忽然发现越走越不对,停了下来,看看后面,典韦站得远远的:
“公子,此处有机关,公子困住了。吾等皆不能破,如之奈何?”
“啊……咋不早说?”
“公子啊,韦一感觉不对就喊了啊,可公子太兴奋了,都听不到韦的话了。公子的马好些,韦追不上啊。”说着一脸的委屈样。
额,好像是这么回事,袁术想了想,忽然,袁术想起自己临行前叫左慈办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