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府邸,融儿彤儿郭嘉都在,意外的发现沮授程昱也來了,见到袁术行礼:
“谁叫你们來的。”袁术纳闷了,自己沒叫他们來啊,这一來,主副两宰相……
“额,不是晋王召唤么。”沮授回答道,好像不是他们不请自來,袁术又郁闷:
“我,就算叫也不至于把主副两相都要叫过來吧,谁假传我的命令。”袁术问道,自己下面的事情还真的不简单,有这两人在,还真的要方便很多,自己刚才也确实想过要加几个人就好,可谁这么知心啊。
“师兄,是我,來不及跟师兄商量了,只好跟夫人商量一下,飞鸽传书,恰好他们都在边地,就一起赶过來了,请恕罪。”郭嘉回答道。
“恕罪,你有罪,恕你个猪头,不过以后有事还是尽量商量一下吧,别老是把握搞得一惊一乍的,今天的事你还是做得不错,现在我正需要人手,论兵法智谋,你当仁不让,论政治手段,你却不及他们,并州有亚父,无忧也,只是我也不想他老人家过于劳累,彤儿,谢谢你了,以后我的事情你也要多操心,因为,我想要做真正的晋王。”
“真正的晋王。”屋中五人异口同声问道,屋外五虎听到屋中的声音,知道必有大事,立即加强了戒备。
“难道公子现在不是晋王吗,亦或是有谁限制着公子的权利么。”沮授被袁术搞懵了。
“师兄的话真费解,说啥就直白一点,绕这么大弯子也不觉得累……”郭嘉撇撇嘴。
“也是,夫君什么想法直接说吧,夫君心里的想法怕是只有亚父才清楚。”彤儿说道。
“不,要是那个小家伙也在,他也能看得出來。”袁术看看程昱道,此时只有程昱沒有说话,显然,程昱有不同的想法或看出了他心中真正的意图。
“公子说的可是那个杨德祖。”程昱问道,看到袁术点点头,又问道:
“公子就那么等不及了。”看到程昱看出來了,袁术也不隐瞒:
“那倒不至于,只是就现在而言,该做些前期准备工作了,要不然到时候就真的仓促了,今后做事的时候,诸位都要往这方面努力。”袁术的话又让一个人陷入沉思,其他人却急了:
“唉呀,你们说的什么事啊。”彤儿急道,只听旁边沮授道:
“看來公子的三十六计用得真的是出神入化啊,好一招隔岸观火,公子此行的目的,授终于明白了,原來此计还能如此用啊,授学习了。”沮授认真的恭维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师兄的下一步是要准备顺手牵羊了,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还是趁火打劫就说不清楚了。”郭嘉终于明白过來:“师兄藏得好深啊。”
“啊……夫君是要……”彤儿惊叫起來,袁术赶忙捂住她的嘴……
“夫君是要谋逆吗。”彤儿挣脱袁术的手,小声的说道。
“唉,真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看來纯洁的心灵又被我们染黑了,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我等,想不变坏都难啊……”袁术“惋惜”道。
“哼,少來,你的想法你就以为只有你我几人知道,恐怕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呢。”彤儿被袁术的戏谑“激怒”了,恨恨说道,只说得大家一惊,眼睛一下子都瞧过去……
“这事情是有几个人知道,琳儿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不可能有时间跟你说啊,再说,这样的话沒我的允许她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毕竟她的出身摆在那里了……”
袁术的这话也有道理,琳儿是丫头出身,袁术看上的第一个女人,尽管现在也是凤凰了,但是,习惯不会改变,为奴为婢习惯了,袁术的是不会轻易跟人说的,袁术的话不是沒有道理,这些大家都懂,那还有谁,袁术的这个想法,只是沒有在姜儿面前直接表露过。
“哼,难怪呢,她一见我就恭维我,说我有国母之姿,有母仪天下之相,开始还以为她只是拣好听的话说,原來,还真有怎么一出啊……”彤儿嘘唏道。
“呵呵,我知道是谁了,你这丫头这么喜欢打哑谜啊,告诉诸位以无妨,这人是莺儿,张角之女,张角临死前,我领四将孤身入巨鹿,跟张角一谈,然后,我对张角讲明我的心愿,张角要所做的是我想做的而已,只是他沒有时机而已,或者时机选得不好,时机不成熟。”
袁术看看彤儿,笑了笑道: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张角,原本他以为有朝中内应,能够里应外合,快速攻陷洛阳的,结果在我的宛城出现变故,在宛城一县投入了数十万兵力,却全军覆沒,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再不起事,他的一腔抱负就沒有了机会,可偏偏他的两个兄弟却沒有跟他一样的想法,唯利是图,本來是义军,结果直接变成了反贼,如果跟开始的口号一样,只反朝廷官家,倒是有点机会,口后來富家富农都不放过,成了天下之敌,焉能不败。”
袁术根据一点史实,也谦虚一点,不把所有功劳都归自己……
“见到张角时,张角已经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嘱咐我,要我出去后就开始攻城,只是要保全百姓,可是彤儿那时候却大方得过了头……”袁术说着又戏谑的看着彤儿:
“张天师将小女莺儿托付给我,彤儿急忙表示一定给莺儿找个好归宿,嘿嘿,其实你沒能完全理解天师的意思,嘿嘿……”袁术的话说得彤儿一愣一愣的:
“我的诚意感动了天师,我身为官军,那样的话也能说,难道沒有知心知己,惺惺相惜的感觉,赠我寒月,其实就是要我用他的义兵,征战天下,将莺儿托付给我,其实就是给我一个出城的护身符,给我一个号令天下黄巾义士的一方玉玺,换位思考一下,当莺儿拿着寒月去招降各地黄巾之时,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听到袁术说到这里,众人都点点头,只见袁术又笑彤儿道:
“唉,可怜,莺儿时刻记得我的话,倒是这个朝夕相伴的夫人,却总把那些话当恭维当作拍马屁,哈哈……”袁术说着哈哈大笑。
“你,你又调戏彤儿……”彤儿感到极其羞愧,就要跑出去,袁术急忙拉住:
“瞧瞧你个啥样子,又沒人说你不是,也沒人怪你不对,你是一个有胸怀的女人,那样的想法又沒有错,只是当时沒往那方面想,或许沒有那么透彻,再说了,被为夫调戏这么多年了,还沒有习惯为夫表达情义的方式么。”袁术说着又笑:
“因此,莺儿当时被你那么一说,还真有点为难,所以,对于我把她安排跟廖元俭一起行事,他是比较开心的,廖化对她关心爱护又依从她的想法,廖化本是黄巾过來的,天师的女儿总归会礼让三分,于是在做好本分的同时自然又对莺儿爱护有加,莺儿焉得不爱。”
“嗯,也是,他们之间至少不会有隔阂,此外,对夫君的情义都是感恩的,因此,都会对夫君忠诚,而就算夫君有任何想法,他们也会绝对拥护,就像融儿对夫君一样,其实融儿带來的蛮姑也是同一想法,是因为对夫君无限的尊敬和爱护,这才愿意跟夫君出生入死,再大的困难也会勇往直前的,要是夫君喜欢,也可以每天换一个……哈哈……”
融儿似乎有所领悟,末了,不忘记反调戏一下袁术,蛮姑的实力袁术是知道的,一个融儿就够袁术喝一壶的了,若只是亲热一下还尚可,要是两口子闹矛盾了,那他袁术可就有得哭了……幸好只有一个,看看融儿戏谑袁术,郭嘉有点解气的样子:
“不,还是给小军师先生吧,我都四五个孩子了,应该帮帮他……嘿嘿……”
“原來如此。”程昱笑道,开始彤儿那么说,还真让他们担心一下,这下担心全消。
“因此本公子现在所做的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我才不会那么心急呢,只不过,当下应该怎么办呢。”袁术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周天子时期,晋国有多大,现在,我想要的就是整个晋,甚至是幽冀,以黄河为界的北方所有土地,然后,夺取青州……”
“夺取青州。”程昱不知道青州对袁术的意义有这么重要,青州面积不大,可对袁术似乎举足轻重一般,于是,不解地问道。
“海军。”袁术坚定的说道,“我要以渤海湾为基地,训练海军,在大海上能畅通无阻,海里的风浪比长江黄河的大多了,能在海上横行的海军可不是一般水军能比拟的,到时候,我就有了真正的海陆空三军,有了强悍的军队,才能做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呵呵……”身边彤儿又笑道:“船的图纸都沒人能看懂,还能创建海军。”
“呵呵,不急呢,奚忠去请墨家去了,再说以后有了幽冀两州,总归会有一些人才的。”
“奚忠。”大家有疑惑一下,戏志才恢复奚姓还沒有跟大家说就干事去了,这些天也沒人说起,自然大家都不知道,袁术又跟他们解释一下戏志才恢复奚姓的过程。
“此计还是公子自己來做吧,我等沒有很好的主意。”沮授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
沮授这么一说,原本有些想法的程昱郭嘉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都表示沒办法,其实袁术也理解,袁术下一步要做的是对袁绍动手,这兄弟之间的事情他们外人能插手么,但是,不管袁术怎么做,后面的事情他们都会想办法妥善处理的。
“唉,可怜的燕王陛下,公子的借刀杀人之计真是出神入化啊。”郭嘉惋惜道。
这是郭嘉唯一能提醒袁术的,但是,这也是袁术一开始就这么决定的,难道还用借刀杀人这一计,连环计也能两计相同,袁术沉思一下,有所了解,此时的袁绍虽然有些想要独揽大权排除异己,但是,根本目的上还是出于忠于天子,要讨伐董贼的,只是当前的做法有些过了一点,或许此时袁绍并沒有要清除异己杀韩馥的想法,可偏偏此时韩馥却担心了,于是袁术就“推”了一把而已……
“公子是真的怕我等闲着了,沒事做么,还真能给我等几人找事做啊…”沮授扯开话題。
“哦,怎么回事。”袁术知道这话必定事出有因,他是能够体贴臣下的,既然沮授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就棘手的事情了……
“我倒是沒什么,只不过公子新引來的几位新人却给他们等引來极大的困扰,唉……”
“哦,他们不听话,挑战你等尊严,还是不遵规守纪。”袁术纳闷了……
“都不是,只是太过聪慧,我等教导不下啊。”程昱有些无奈道。
“哦,怎么回事,难不成我教元皓的办法,你们也不会用,这也要我教。”袁术纳闷,这样简单的办法,只有田丰那种耿直的诚实君子才想不到,在上党的智者,哪个不是鬼精鬼精的呢,想必办法多的是,可怎么会降不住呢。
“呵…公子也真是的,那些办法谁不会,只是,那样却要误了他们啊,奚忠本是筹划士,在公子的引导下,倒是对墨家有了极大的兴趣,这倒也罢了,毕竟奚忠先生本身就对墨家的学术有所专攻,但是,要是通过那样的手段去折服人,必定会使人弃长修短,得不偿失啊。”
“嗯,这到是真的,开始我对奚忠也不完全是这么想,我只是希望奚忠在学习之时对墨家多一点研究而已,毕竟那方面沒有人才,不想奚忠家族跟墨家有所关联,这倒是正好遂了他的心愿,不过,这样的好事不是谁都可以,子辅说说具体事情吧。”
袁术的解释,让沮授有些吃惊,原來奚忠还有这么个背景啊,缓缓神道:
“由于公子外出了,郭嘉同行,结果,那个叫司马懿的让授感觉到捉襟见肘,此子对孙子兵法和公子的三十六计理解颇深,有些见解有甚于授,授倒是目前事情不多,还能应付一下,可是丞相事多,杨德祖之才过于外露,实在有些为难,其次那个黄月英,别看年纪小,奚忠又外出,可把工谷一众人等难坏了,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可工谷的人都忙得很,哪有时间啊,可人家身份不一般啊……要为难的还是左太傅,每天蝶舞都要找汉升比试,甚至时间超过一般士卒训练,这些人让人应接不暇啊……”
“呵呵……”袁术笑了,程昱沒有说话,并不表示程昱沒有想法,只是内敛一点,袁术正要说话,忽袁虎在门外报告,燕王陛下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