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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捉迷藏(8)(1 / 1)

“大家快聚拢在一起!”看着满屋遮人眼的雾气,闫斌高声喊着,试图将许贯洋徐英俊他们都喊到自己身边,以防独自时被敌人各个击破。

随后听到脚步声靠拢,雾气越发浓,闫斌已经几乎看不清人了,一看到人影靠近,看模样像许贯洋就伸手想拉他过来。

可等他把人拉到近前,对上那双阴邪的眼睛,从发现被他拉过来的竟是善管家,早年的训练让他迅速反应过来,想要一拳将善管家打出去。

但他毕竟是个普通人类,哪怕体格锻炼得非常出众,一些术师都可能不如他,但善管家可不是一般术师可比的,那一拳打在他身上,跟打在棉花糖似的,闫斌因为那瞬间的不着力,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善管家阴邪一笑,伸手就要朝闫斌抓去,不过他没能碰到闫斌,我将闫斌往后一拉,自己顶了上去,善管家的手刚一碰到我的肩膀,立马自己弹了回去,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惊骇地看着我:“没想到才一个多月没见,你竟然能成长到这地步?从未有鬼修,能有你进度!”

那当然,有哪只鬼能像我一样穿回五百多年前,得到前世的教导,还得到远古大阵的传承?更何况,大阵现在还在我肚子里,虽然我不管怎么召唤都感应不到它。

我露出一个比他更阴冷的笑,趁他惊愕时,一拳轰向他的眼睛,打架我还不太会,所以我来直接点的招式,闫斌打不中他,我可不一样。

善管家被我打得倒退,然后捂着疼肿的眼睛,却还能在笑:“如果单单只是这样的话,你可救不了他们……”

话还未说完,他身子继续后退,重新躲藏在雾气中,然后,就听到徐英俊的吼声。

闫斌快走两步来到我身侧,面露焦急又努力保持着冷静,问我:“有办法吗?”

我冷哼一声:“老用这种把戏,真没意思。”

嘴里惊讶我的成长速度,却还是把我当那个无知的小女鬼,怎么感觉是存心想找死呢?

我的身体转变为透明,慢慢地往上飘,闫斌因为我突然“不见”,着急地左右查看,我暂时顾不上告知他,飘到快天花板的时候停下来,我深深地往肚子里吸气,周围的阴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浓郁得跟风似得往我嘴里灌,直到我实在吸不下了才停止。

抹了把嘴巴,我用力地提气,再将刚刚吸入的阴气吹出去,几下子就将房子里的雾气给吹得干干净净,里头的人也全都暴露了出来。

班芷面色阴沉沉地站在殷湦左右,他们俩在屋子的一角,看起来没遇到什么事,小秋小冬也互相抱着瑟缩地躲着,但徐英俊和许贯洋就没那么好运了,许贯洋趴到在地上,被善管家一脚踩着,徐英俊跟善管家过了两招,在打不中他时被他一张拍到沙发背上,又被善管家给揪住了头发,想要将他拖起来。

而在善管家的身后,不知何时放了一个曾经见过的大锅,大锅底下夹着柴火,火已经将水烧滚了,随时可以烫煮。

还真是对这种“火锅”十分喜爱呢。

但之前被杀的人,除了穿上娃娃装被打扮得像洋娃娃外,尸身完整,可一点不像是他的手段呢。

我俯冲下去,在徐英俊快被推进沸腾的大锅里时,及时地将徐英俊扯回来,拽住善管家的刚扯人的手,将其塞进了大锅中。

“啊——”

善管家发出撕裂般的惨叫声,当那只手从锅里出来时,顷刻间全是红肿泡泡,看着又恶心又可怕。

他因疼痛发狂地朝我冲过来,我端起一整锅汤水地朝他泼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我飞起来再踹下去,他侧着身子倒在地上,身上的防御被放了药水的滚烫开水给破了,头狠狠地撞在地板上,不止脑袋流血,他嘴里也吐了口血。

他痛苦地嚎叫,身子抖动地想要站起来,那锅水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可受伤的脑袋,让他半天都没办法支撑起来。

好半天,他不动了,只是身子还时不时地颤一下,再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有半边脸都是红泡泡的他,依然能够对着我阴邪邪地笑出声来:“怎么停下来了,就这么点怎么能够,继续啊,最好能够,杀了我!”

我盯着他,红红的眼眶几乎要渗出血来。

将许贯洋和徐英俊两人扶起来的闫斌站在我身后,担忧地看着我:“小澜,别冲动……”他随后对徐英俊道,“之前电话都打不通,但这些都是善管家在做,既然是双重人格,很有可能有影响,你再去看看。”

徐英俊被现场发生的种种吓懵逼了,但从张颖死去后浑噩的脑子好像清明许多,他只愣了一下,就照闫斌的吩咐去做了。

善管家发现这边的动作没有阻止的意思,或许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视线只专注在我身上,微微动了动,稍稍抬起头来往我倾过来:“你很恨我吧,我杀了你的朋友,杀了你的哥哥,还杀了你的爱人,他们都死了,你不恨我吗,不恨不得把我大血八块,让我死无全尸吗?”

他挪动着朝我靠近一些,面色疯狂:“来呀,来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啊,快啊,你还在等什么犹豫什么,你想让他们白死吗?想想他们对你的爱,想想他们死得连魂魄都没有了,要是他们还有意识存在的话,知道你都不为他们报仇,他们该多恨你啊……”

每一句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割在心头,跟吃牛排似得,一刀一刀割成方块形,鲜血随之溢出来。

我的手在颤抖,然后失去控制般伸向了善管家,原本白皙透明的指甲一点点变成,鬼是可以通过臆象,来幻化一些拟实物,跟小宝的僵尸真的有身体里长出来的指甲不同。

看到逼近自己的手和尖锐的指甲,善管家眼里亮起兴奋,嘴里还在诱哄:“对,就是这样,把我杀了,你就能为他们报仇了,来把我杀了吧!”

我眼神一暗,目光呈灰色,张着手指,狠狠地对着善管家扎过去——

善管家目露惊喜,可很快又错愕起来,他以为的可以让他死亡或折磨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再一看,我变幻出来的指甲并没有碰到他,而是越过,扎在了不知何时掉落在他身旁的洋娃娃身上,洋娃娃的眉间被我扎了一个洞出来。

“你……”

“想逼我杀你?”

他瞪着眼睛,似乎意识到不对,没再像刚才那样喋喋不休的试图蛊惑我。

我轻声一笑,充满嘲讽:“如果我哥,我爱人真的死了,可能我真的会疯狂到不惜一切地杀死你,哪怕入魔也在所不惜,可他们并没有死,不是吗?”

善管家瞳孔瑟缩,随即又桀桀笑了起来:“班小姐,你是不愿意面对事实,所以自我催眠吗,死去四个人的尸体,就放在那间房里哦,你要不要再去看两眼?”

“看什么,那又不是真的尸体,不过是几具等身娃娃罢了。”

此话一出,闫斌他们都惊了,脸上一会喜悦一会惶恐的。

“我想,我们得先说说所谓的催眠。”

我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上头吓人的指甲也不见了。

“我们来的第一天晚上,在这别墅里见到的一切,几乎都是红的,餐桌餐椅,房间的布置,乃至于我们的晚餐,都是红的,跟鲜血一样的眼色,而后,有吓人的洋娃娃,不断的有这是最后一餐的讯息灌入我们的脑中,再因为丰富的食物只有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将面临可能没饭吃的窘境,那天晚上大家吃得都挺多了,事实上,当天晚上的食物,被下了精神类药物,有利于你将大家催眠。”

催眠就得下暗示,以上说的种种就是暗示,肯定还有我没有注意到的暗示,再加上药的配合,饶是闫斌这类受过训练的人都扛不住高森的催眠。

能做到后来这一切的,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催眠大师,单主任是个医生,很厉害的医生,而且还是阴阳医院里的主任,他会催眠一事,懂得药物,很合理不是吗。

这些催眠,也不过是一些精神暗示,并不是让大家特意去做什么事,所以要发现问题和破解更难。

比如,来这的第一个晚上,梅丽做的噩梦,其实有问题的并不只是梅丽,只是大家没有像梅丽这么直观地表现出来,毕竟除了她,其他人都不是心志脆弱的人。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梅丽就已经被掉包了。

那面镜子照不出问题是肯定的,当时站在我们身边的,就是一个被雕刻出跟梅丽相同面貌,相同身高的娃娃,木头就长那样了,要镜子照出什么?稍显模糊的面容,大概就是以假乱真,制作的人在娃娃身上设下的一层让人看不穿的屏障吧,包括后来她“死”了,我们检查身体没发现那不是真人,都是之前催眠留下的精神烙印。

但还是能看出问题,没死多久就全身僵硬,为什么,因为那“尸体”就是木做的,能不僵吗?仇诗人也说过,他感受不到尸体身上的任何生气。

“凶案经过”跟我们之前猜测的差不多,能被长距离遥控的梅丽娃娃,自己在殷湦离开瀑布帘洞后走了进去,善管家将它盯在石壁上,趁着我们大家又去找梅丽时离开。

死了一个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加上催眠的影响,人更是浑噩,偏我们这些笼子里的困兽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在心里慌张下,我说我在外头看到了张颖去卫生间,我们就以为张颖真的不在房间里。

人真的走出房间,闫斌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床底下有机关,慢慢地将昏睡过去的张颖放到了床底下,大家心乱的时候也顾不得去翻找房间,直接就跑出去外头的卫生间。

我当时看到上卫生间的张颖也不是真的张颖,黑暗中,我依稀看出的只是大致的轮廓罢了。

而张颖的等身娃娃,早就藏在了厨房柜子的内壁里。

至于仇诗人凭着她们的私人物品找到却是等身娃娃,大致是因为一些巫术之类的,善管家可是巫小葵的师兄啊,扯下张颖的一根头发一滴精血甚至一缕灵魂碎片,跟巫蛊娃娃诅咒一样,转移到等身娃娃身上,原身气息则被封印,那么找到的,就是相当于替身的娃娃了。

再来说说我哥,徐英俊因为张颖的死,让催眠加深,善管家只要一个指令,就能让他看见幻觉然后跑出门,当时大家怕他出事都追出去了,可我哥根本没有跟我们出来,那个时候,替他走出别墅大门的,是我哥的等身娃娃,迷雾中,谁都看不清楚。

仇诗人的手法跟我哥的差不多,借故没有吃的了让我们出来找寻,好暗中对仇诗人下手,至于仇诗人的等身娃娃,是早就搁置在溪水中的。

听完这些,殷湦和闫斌立马冲进放尸体的房间,闫斌迟疑了下,便发狠地跺开了其中一只手臂,原本钉着铁钉的手腕做得很逼真,做了检查多年的闫斌都没发现什么破绽,真把手臂劈开,发现真的是木头做的,再回头看那伤口……被催眠的人一旦知道真相,就不太管用,再看伤口时发现再逼真的地方其实也有很多破绽,不知当时怎么就看不出来。

“哈哈哈哈……”善管家突然大笑起来,连带他脸上的水泡都跟着抖动,“真好真好,基本都被你说中了,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你找得到他们吗?”

他眯起眼睛,阴谲地说:“我不妨告诉你,那个地方没有空气,完全封闭,你再不把他们找回来,现在没死,不久后仍然会死,还会死得、更、彻、底!”

他随即又丧失力气般往后软倒,嘴里仍呵呵地笑着:“这场躲猫猫的游戏,从开始,就没打算终止过,怎么样,好玩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啊,又好玩,又刺激。”

在他明显得意的神情下,我轻扯起嘴角:“你该不会愚蠢的认为,凭你,能那么轻松地抓到我家死人?”

善管家神情一敛。

我还给他一个得意的神色:“抱歉了,仇诗人会失手,不过是想亲自确认,被你抓走的人会藏在哪里,你知道你接连两次都输在哪里吗,就是你太自信了。”

能够每每设计出环环相扣的,让我们都中招的计划,却又每每败于他过于自负之下,可笑,可悲。

善管家面色绷紧,过了半响忽然又笑了出来:“我确实是大意了,当时想着能将堂堂仇大师搞到手,真是幸运中的幸运,忘了他也有可能是自己跳进陷阱的,不过我也不是真想忘了,而是我觉得……哪怕他混了进去,那地方,他同样出不来,如此的话,他究竟为何被我抓到,也不重要了。”

“我说了你太自负了,你就没想过要反省自己吗?我明知道他们被你困住那么危险,不急着去救他们,在这里跟你废话那么多,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不屑地一笑:“你不知道吧,我家死人,最厉害的不是各类术法,也不是他超强的天赋,一身灵力无人能及,不,这些都不是,他最让我头痛,不,最让我欣赏的,是他向来最喜欢的处理方式。”

暴力!

几乎我的话刚落,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与此同时,整栋别墅都跟着晃动起来,所有人摇摇晃晃好半响才勉强站稳了。

“好像是里头。”

当震动终于过去,徐英俊指着别墅客厅里头,那里是善管家小秋小冬住的地方。

“过去看看。”闫斌沉着地下令。

“一起去吧。”我说着,双手套上手套,走到善管家身后,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揪起来,拽着他和大家一起往别墅一楼最里面走去。

应该是善管家房间的地板破了个大洞。

往底下一看,仇诗人冷冷地往上扫了一眼,对着看傻了的许贯洋喊道:“找绳子会不会,这里还有你女人,你自己负责拉。”

许贯洋:“……”

徐英俊顶开了挡住他的许贯洋,压抑不住的激动地问仇诗人:“仇先生,我老婆张颖她,她是不是……”

仇诗人淡定地点头:“在这,班戟也在。”

听到我哥的名字,我心头一紧,压在心头沉甸甸的石头,在这一刻才终于放下。

虽然早已推断出我哥他们可能都没死,可推断怎么样都只是推断,没见到真人以前,都没办法真的放心。

在我揪着心期待的眼神下,闫斌他们合力,将困在底下的人都拉了上来,底下的洞不止是个洞,其实是有门的,门就是这个房间的地板,也是唯一的出口,里头所有有细缝的地方都被缝隙,包括唯一的门,而这扇门,唯一的开关估计已经让善管家毁了,他似乎也没打算在“杀死”最后一个娃娃人选,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每个房间都会死人,唯独放过了殷湦和班芷,为什么?要说他是殷湦或班芷哪一位的同伙,这么做,不是太明显了吗?

幸好仇诗人能不靠开关直接将“出口”打出来,否则已经被封死的地方,等空气没了,他们就得活活憋死。

我看着最后出来的班戟,虽面色不太好,可完完整整的没有少胳膊少腿,心神一晃,脚下忍不住地要朝他迈过去。

就这么一个松懈,善管家灵活地溜出了被我揪着的那件衣服,但他并没有逃,而是借着衣服阻挡的视线往我怀里撞进来,手中一把专门对付鬼怪的刀子朝我的肚子扎过来!

我身形一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任由着那把刀子刺进了我的肚子——一道滋滋的电流,通过匕首作为桥梁,传递到善管家身上,以为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善管家浑身一抖,嘴里冒烟,皮肤发黑,头发卷了好几圈。

刀子还握在他手中,他往后倒时,刀子也没跟他分开,倒和我肚子分开,我是一点事没有,那把刀全从白色变成了黑色,还坑坑洼洼的,应是没用了。

如果说,我说出真相,并且仇诗人真的把所有人都救出来,对他打击很大,相信也没有现在的大,他被电傻了一样坐在地面上好半天。

但没多久,他再次不依不饶地要冲起来,眼里是不顾一切的痴狂,似乎知道自己今天定会交待在这里,死前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所以他再次发起攻势时,却不是朝着我来的,而是一旁刚被捞起来的张颖梅丽,如果他运气好的,连我哥班戟都可以一起。

“快走开!”我朝他们喊了一声,可他们站的位置就在大洞旁边,往后退就会重新掉入洞中,往前善管家已经逼近。

当时仇诗人还在洞底下,因为他要负责将所有人先送上来,从我哥上来到善管家突然攻击我,再到我“肚子”反击,他发狂朝梅丽他们扑去,看起来很长其实不过数秒罢了。

不管是我边喊着边想去抓住善管家,还是听到动静想要快速上来的仇诗人,都来不及碰触到离张颖不过短短两三步距离的善管家。

变故就在那一瞬间产生,善管家自己快碰到张颖的手忽然跟抽筋似得,倒钩着回来,再然后善管家倒在地上翻滚,他的两只手都不受自己控制,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神情也不停地变幻,那身上的黑气飘荡着忽强忽弱。

他一会对着空气咒骂,一会痛苦地嚎叫,一会露出悲痛的神情。

仇诗人已经从坑里出来了,正站在我身旁看着,张颖他们也被闫斌等人带着退到我们身后。

“这是怎么了?”我嘴里问着仇诗人,心里多少有了猜测。

算是两个人格在互相争夺身体的主控权吗?

忽然,翻滚中的善管家停了下来,他趴在地上久久不动,我们都戒备地看着他,等了一会,他抽搐了下,两只手当先撑在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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