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突然起身,狠狠揪起余槿,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你为何没有心?朕如此待你,你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余槿只觉得咽喉处如火烧一般灼热生疼,哑着嗓音冷笑,“没有心的,是你!”
下一刻,萧盛狠狠松手,低眉望着跌倒在地的余槿,“为何时至今日,你连服软都不肯?讨好朕,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余槿咳着,美丽的容脸,涨得通红。
寂冷的大厅内,只有余槿和萧盛面面相对,“朕对你的容忍,已经达到了极限。”下一刻,他忽然抱起她,直接走向内阁。
“你放开我!”余槿挣扎着,狠狠甩了萧盛一记响亮的耳光。
萧盛显然一怔,眼底的光冷到了极点,直接将她丢在床榻上,欺身压下去。
“萧盛,你杀了我吧!”余槿想要将她推开。
“贱人!”萧盛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子甩下去,“你不是要当贞洁烈妇吗?你不是要为他守身如玉吗?那些日夜,你为了他缠绵在朕的身下,真是难为你了。今日,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屈辱。这些屈辱,都是你加注在朕身上的,朕会一并讨回。”
衣衫撕裂,余槿就像一具木偶,任凭身上的男人,折辱着脆弱的灵魂。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是煎熬,谁能明白,藏着心中所爱十年,却要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是什么滋味。
相爱不能相守,一家三口分隔在墙内墙外,无法相见。
她要的不过是寻常人的幸福,相夫教子,却——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萧盛离开之后,青莲冲了进来。余槿不着寸缕的躺在床榻上,睁着空洞的眼睛,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满是淤血与青紫。
“主子!”青莲哽咽着,慌忙取了衣衫为余槿遮蔽。
余槿重重的合上双眸,“离儿,可送走了吗?”
青莲摇头,“三皇子,跑了。”
“什么?”余槿腾然坐起,伏在床沿气息喘喘,“跑了?怎么会跑了?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找到。若我有事,萧盛不会放过他。他是我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出事。”
青莲点头,“主子放心,奴婢就算是死,也要护着三皇子。”
萧东离跑了,其实就躲在御书房里,他不相信父皇会杀自己的母妃。萧盛对他,那是有目共睹的,即便现在登基,也是因为公务繁忙才会冷落了他。
萧东离不信,心里始终抱着希望。
因为在他心里,萧盛是真的疼他爱他,是他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变了嘴脸。
他躲在御书房,偶尔偷溜出去,跑到御膳房偷吃点心。芙蓉园没有动静,宫里也没有赐死的消息。宫人们谈论的不是芙蓉园,而是丞相府,新任的丞相上官凤喜得千金,取名上官靖羽。为此上官凤大宴三天,东都城人尽皆知。
就在萧东离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他才知道,是自己傻到了极点。
没有消息,不代表事情已经过去。
房外有动静,好似萧盛与皇后来了。
萧东离慌忙躲了起来。
皇后道,“芙蓉园的东西,都搬去了昭仪宫,如今就等着册封典礼了。”
萧盛坐了下来,“芙蓉园那边,有什么动静?”
“倒没什么动静,只是听说离儿不见了,一直也没找到。这孩子,平素那么乖巧,怎的现在却如此顽皮呢?”皇后轻叹一声,“臣妾已经让人去找了,宫门口没有出宫记录,可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不必找了。”萧盛冷了声音,“没想到,她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哼——朕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会有所悔过,却原来是朕的自欺欺人。你下去吧,让于妃来一趟。”
皇后犹豫了一下,“皇上,有话好好说,余昭仪不管犯了什么错,离儿总归无错。”
语罢,皇后行了礼退下。
萧东离身子微颤,不多久便听到了于妃进门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于妃声音低柔,却让萧东离毛骨悚然。
萧盛瞧了她一眼,“去一趟昭仪宫,送她上路。”
于妃显然也是一怔,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还没能反应过来,“皇上是说,余昭仪?可这册封典礼不是——”
“让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萧盛怒不可遏,“朕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她。”
“臣妾遵旨。”于妃领命出门。
萧盛不是不知道,于妃与余槿的恩怨。一个是萧东铭的生母,一个是萧东离的生母,两者注定是水火不容。而现在,让于妃去处理余槿,无疑是要余槿受尽折磨而死。
贴身的太监上前,“皇上,那三皇子——”
“贱人定是将萧东离放出宫去了,你马上派人出宫去追,沿着去甘州的方向,务必斩草除根。”萧盛压低了声音。
心,忽然碎得不成样子,萧东离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直到萧盛离开了御书房,萧东离才低低的哭出声来。
他知道,是自己害了母亲。便发了疯似的逃出御书房,朝昭仪宫跑去。
萧东离本就聪明,知道哪条路哪个时辰人少,哪个时辰御林军换班,他对于这些时间的计算,素来是十分精确的,以至于他在宫里行走,竟也无人能撞见他。
昭仪宫外头的奴才全部被遣散,因为于妃要杀人了,看见的人越少越好。
青莲护主,但是被按在院子里。
“这狗奴才也不必留了,乱棍打死。”于妃冷笑。
“不,不关她的事,你们放了她。该死的是我,你们放开她。”余槿想挣扎,却被死死的按跪在于妃跟前。
“还愣着干什么,行刑!”于妃居高临下,院子里,乱棍狠狠的朝着青莲而去。萧东离刚要出去,却被青墨一把按住,躲进了灌木丛里。青墨死死的捂住了萧东离的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鲜血崩裂,被活活打死。
出去,都得死。
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你们都不得好死!”余槿泪如雨下。
“是吗?”于妃冷笑,“只怕现在不得好死的,是你!”手一挥,太监端着一壶毒酒上前,“皇上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包括你那个孽种。”
余槿咬牙切齿的抬头,“你们会有报应的。”
于妃扭头朝着身后的几名御林军道,“这儿也没外人,都是本宫的心腹。今日本宫心情好,赏你们个女人玩玩。”≈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