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在这主要信息之余,他脑海中徘徊的总是另外一句——
就目前为止,我只是想要找到雾落而已。】
找到雾落,她就会放了他们,从此不再纠缠。
所以为什么如笙不想说,而他也没有试图套话,甚至连劝说的欲望也没有?
因为尊重夏如笙的秘密么?
他什么时候是这么体贴入微的人了。
权倾九微眯着凤眸,眼睑低垂,摇曳的烛火映不出他眸底深浅不一的色调。
两人之间安静的气息凝固的近乎僵持。
夏梵音不太喜欢总是动用武力,总点着他的穴道她也觉得很烦,所以她试图让他自己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可是眼看着男人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就越来越烦躁。
在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想要掀开他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她手一顿,权倾九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从他的眼底看到某种意味复杂的深沉,冷下脸,“还不滚开?”
“娘娘。”
与此同时,青桑的声音也在外面响起。
“您让奴婢从千岁府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现在给您拿进来吗?”
“…………”
夏梵音脸色微变。
因为她吩咐过无事不得入内,所以青桑也没有擅作主张直接进来,只是拿着东西在外面等候着。
正要开口,身上的力道蓦然一轻。
夏梵音猛一抬头,男人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信步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
她脸色骤变,猛地起身朝他走来。
权倾九回头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嗓音道:“你这么大声,是怕外面听不到?”
夏梵音,“…………”
果然,下一秒,青桑就疑惑的道:“娘娘,您在跟奴婢说话吗?”
夏梵音,“…………”
她闭了闭眼,对青桑说,“东西先放你那儿,明日再说吧。”
青桑的声音不知何故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应声,“是,奴婢告退。”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权倾九看着面前几乎是急切的起身挡住他的女人,眯起眼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连男宠都让我见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你至于这么紧张?”
夏梵音面无表情,“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我没什么东西是必须让你看的。”
说完就转身回到床上,声音冰冷的恐吓,“再敢靠近我和我的床,你要么自宫要么等着我阉了你!”
没什么东西是必须让你看的。】
权倾九看着她回到床上背对着他的身影,眸色幽暗的凝起。
这句话很有歧义,没什么必须让他看到的是没错,可是先前——也没什么绝对不能让他看的。
然而这次,青桑手里的东西,却是她绝对不愿意让他看到的。
所以……是什么?
男人颀长的身影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这一次,他没有问也没有靠近她,过了会儿,沉默的转身走到长榻旁,默默的躺下了。
夏梵音听着身后安静下来的动静,还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