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亲沉默了,也许她早忘记我曾经跟她说过的心病了,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什么也不懂,懂得时候,她出国,就分开了。
“给!”俞安安把酒杯递给我,坐到我对面。
我接过,“俞安安你看着很强大,很知性,怎么就不果断坚强?优柔寡断的动作,跟你性格严重不符。”
俞安安给我倒酒:“裴叁叁,你看着简单,无所谓,确实防备心极强!怎么就不能敞开心杯,做到表里如一?”
我鼓着嘴巴,“别拿我当实验品,我就一卖花的!”
俞安安举杯,“那我就一蹩脚医生!干杯!”
蹩脚医生?
沈朝夕会介绍给我,别逗了好么?
“干杯,让渣男去死!”我高声喧道:“让一切贱人去死。”
俞安安失笑:“你得活得真实!向你学习!”
两人举杯痛饮,我觉得我挺有和人干闷酒的特质,认识的人都喜找我拼酒。
醉生梦死合适我,难道我得再去酒吧打工?
“怎么失神?想什么呢?”俞安安双手在我眼前摇晃。
我一怔,“我在想,如果你直接跟沈朝夕来个酒后乱性,他会不会对你负责!”
俞安安撩了头发,“傻啊,掉身价求来的爱情,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木小语,会嗲,会撒娇!”
“那有什么?”我说道:“不要管过程,只看结果,其实我这人挺坏,已经暗暗脑补了七八个…你扑倒沈朝夕的剧情了。”
“是吗?”俞安安喝酒的架势豪迈万千:“既然爱他,就不要让他为难,我不忍心,让他为难!”
“傻啊!”我痛心疾首,“你是解救众生,让沈朝夕回头是岸!顺便解救下自己,挺好的呀!干嘛把自己当圣人一样?”
俞安安深叹,“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不行,我要远走他国,寻找青春!”
“那干杯吧!”这个还真不好劝,我觉得感情这玩意,不如钱实在,安全,世上太多变数。
“干杯!”
一天在干杯中度过,其实也怪艹蛋的。
又没钱赚,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头昏脑涨。
“你醒了?”
“嗯!”我揉着脑袋,“咱俩没有酒后乱性吧!”
“没有!”俞安安指了我的手机,“你手机早上响了好条,备注鸭子先生,还有债主!”
秦东篱?
他找我干嘛?
我拿过手机,手机正好又响,“喂,啥事?”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药吃了吗?”
“药?什么药?”我有些迷糊。
“你说不要孩子!”
惊雷闷响,我失声尖叫,“我……我没吃药,我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在哪?”
杯子落地声。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你别来找我!”尼玛,要不要这样?怀孕可怎搞?未婚先孕?
杨凌轩能把我打死的说!
秦东篱的声音有些温柔:“乖!我开车带你去医院看看,别闹了!”
我望了望手机,谁闹了?
敢情这个人把我的脾气,当情趣,谁跟他一个八竿子都够不着的星星有情趣?
别扭地说道:“没在闹,就算怀孕给你没关系,再见!!”
啪,把手机一关,不只是脑仁,整个人都痛。
俞安安在我面前,点了根烟,抽得很优雅,“怀孕了?”
“没有的事!”我噌一下起身:“怀孕还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要命了?”
“准备怀孕了?”俞安安把烟递给我。
“不抽烟!”我拒绝,“没有,不过刚和人玩了一夜情,忘吃药,怕来着!”
抽烟,喝酒,真怀孕了,这孩子要不要?
俞安安弹着烟灰,“跟秦先生?”
我头一低,“哪个秦先生,我不认识!”
“秦东篱!”俞安安用针直戳我心窝,“在医院,他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你,强大自制力,挺卓尔不群的!”
“有吗?”我想了想,“他那是生气生得吧?恨不得杀了我的神情吧?”吃了我?哪是欠他钱,他要债的。
“行了!别解释了!”俞安安把烟按掉,“等会,我开个药方,你到学长哪拿去,应该问题不大,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我张了张嘴,“我没怀孕……”
俞安安却给了我一个,她什么都懂的表情,关键她懂什么呢!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拿着药方,有种想死的冲动,干嘛秦东篱睡了我,别人都知道?
装x光眼了?
“叮咚叮咚!”手机声响,俞安安正陪我去拿药了,药还没拿。又谁啊!
烦躁!
“喂,谁啊!”
“叁啊!我啊!有没有想哥?”
烦躁感顿消,“想,想死了都,在京都还好吗?有没有碰见心动美人拉回来结婚啊!”
杨凌轩爆粗:“p,京都妹子很彪悍,没有你可爱温柔,懂事!”
“哎呦喂,你才知道,我等你回来,咱俩把婚结了?”
杨凌轩哈哈哈大笑:“这个可以有,哥改邪归正,美人相拥,等我!”
“好嘞!”
挂了电话,觉得世界很美好,杨凌轩改邪归正了,觉得世界都亮,管秦东篱干嘛,大不了生孩子自己养。
把药方一扔,我管别人去死,自己活自己的不就行了。
俞安安笑问,“不吃了?”
“不吃了!”我应道:“我这人相信命中注定,再说,我这么优秀的品种,真怀孕了,生出来的也是优秀品种,吃药干嘛?”
俞安安点头,“可是,我开给你的药,就是补微量元素的,你当什么了?”
我一惊:“那我下车去捡行不行?”
俞安安手持方向盘:“我还是把你先送回家吧!免得有出现在什么幺蛾子!”
“成!回家,买菜做饭,我补去。”
在路边拐角,我就下了车,得自己买点东西补补。
和俞安安挥手再见,拽着包,撒欢的跑到小炒店,打包三份炒菜,一份米饭。
拎着吃食,哼着小调,却看见我店门前围了一圈人。
小跑上前,拨开人群。
瞪着眼晴,往花店里冲:“林艳丽,你有神经病啊!”
“快拦住陪她!”林艳丽对着门口保镖说道:“别让她进来!”
门口两个男人,手一横,把我拦在店外。
“林艳丽,你有神经病是不是,我得罪你了,你砸我的店?哪根筋搭错了?”
林艳丽咯咯地笑,手里拿着棍子,一挥,“你没得罪我啊,只不过你前天晚上跟我的准姐夫睡了一觉,我看不惯!”
准姐夫?
林艳丽手指我大声道:“各位,你们看,这女人,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勾引别人未婚夫!”
围观的人立马眼神变化,林艳丽不给我反驳机会,“你们不知道,这个女借着酒后乱性,跟我准姐夫开房,玩一夜情!”
我气得直上前,却被男人死死拦住:“林艳丽,你嘴巴今天吃屎了对吗?你准姐夫是谁,我都不认识,我乱你姐个头啊!”
林艳丽轻哼,“不认识,不认识你当我白痴吗?你要不是勾搭上我姐夫,这边门面一月一两万租金,你怎么租得起,还不是我姐夫的钱,大伙评评理,你们说这种女人的店该不该砸?”
有中年妇女小声道,“这种不要的小三,当然得打,砸了一个是一个。”
一个人说话,其他人纷纷亮话,“小姑娘,看着你很老实,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就是小姑娘,好好的,干嘛要做别人小三呢?”
我深吸一口气,牙关打颤,把手上的饭菜,拎着就往林艳丽身上砸:“你他妈有病,回家找你妈,你妈小三,你反咬别人,你妈教了你20几年,就教了你这个?”
骂我,诬陷我,都不要紧,砸我的店,找死!
林艳丽躲过去,饭菜落了一地,我左右看看,没找到顺手的东西,指着林艳丽破口骂道,“别我没找你们,你们真当我好欺负,我勾引你姐夫,就勾引了,怎么了?他愿意让我勾,就让我睡,不愿睡你姐,怎么了,你本事大,你本事大让你姐找他去啊!”
我的话落,成功引起周围观站人的唾骂。
“哦,你承认了?”林艳丽一副抓了奸的模样,“你们看,这不要脸的女人,承认当小三,我砸她店,有错吗?”
“没错,这种女人,就该打!”
“对,打服了,她就不敢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了。”
我言不择口,“关你们什么事,不知道,不要乱说,王八蛋林艳丽,今天我不会饶过你!”
林艳丽站在店里,拍着胸脯:“哎呦,我好怕怕哦,打我啊,我等着!”
我往前扑去,被门口那二个男人抓住,拽住手,疯了似的,“放开我!”
“放开你?”林艳丽上前甩了我一巴掌,“你真当自己大小姐啊,你……现在是小三,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小三!”
我眼神凶狠,“林艳丽,你真惹到我了,你姐夫,秦东篱是吗?忘了告诉你,他向我求婚了,本来我不答应,可看你这样,我会答应!”
“你胡说!”林艳丽又给我一巴掌,“秦东篱,把春色紫罗兰都送给我姐了,怎么可能向你求婚?”
“呸!”我唾弃一口,满嘴血腥,“你姐,不过是一个贼,偷我的春色紫罗兰,你真当秦东篱送给你姐,如果他送,当面不送,非得过后送?你有点脑子好吗?”
林艳丽恼了,“勾引别人老公还嘴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扯过我的头发,抓在我的手臂上,把我扯在地上:“让你嘴贱,自以为了不起,找打是不是,明明自己勾搭别人的男人,还在这大言不惭的说别人是小三!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扯我狼狈至及,拳头落在身上,刺痛无比,没人拉架,甚至还有人叫好。
我毫无反抗能力,林艳丽边打边道:“春色紫罗兰1亿八千万,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带着它,别以为你跟秦东篱上一次床,秦东篱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什么东西!”
全身痛得直不起来,我眸光生冷,冷冷地盯着林艳丽。
林艳丽蹲在地上,“裴叁叁,你不知道你这双眼,多让人讨厌,我真想把它毁掉!”
我冷笑,“林艳丽,你真惹火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怕你!”林艳丽推到花架砸在我身上,闷哼一声,我甚至听到皮开肉裂的声音。
“裴叁叁!今天我告诉你,你永远会被我踩在脚下,从小到大都一样!”林艳丽抱起花桶,花桶的水,从头,把我泼到底。
我试着爬起来,失败告终,扯开嘴角:“林艳丽,只有你们这种心虚的人,才会害怕别人,你等着好了,回去告诉你姐姐林艳美,秦东篱只有我不要了,她才能捡去,不然的话,她别想企图染指!”
“你还嘴硬是吧!?”林艳丽面目可憎,急红了眼:“不到黄河不死心,从小到大没有打好你是吧!”
“从小到大?”我也是嘴硬的可以:“你所谓的从小到大,只不过是侵占了别人家庭,耀武扬威似的从小到大!”
16岁的从小到大,谁跟她熟?
林艳丽得意地笑:“那也是从小到大,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家,你才是那个家的野孩子,侵占别人家的野孩子!”
“是吗?”我反问:“打好了吗?打好了,你可以滚了!”
“难得逮到一次机会,当然得让自己心里痛快了!”林艳丽把店里的花桶,移过来,“我今天免费帮你洗个澡,去去你身上的污秽,省得到处勾引别人的男人!”
冰凉的水,一桶,一桶的倒下来,我全身像浸泡在水中一样。
“咣当,咣当!”水桶摔地的声音,林艳丽蹲下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怜,敢坑我姐的男人,敢跟我姐抢东西,看到了吧,这就是下场。”
“敢打我,敢去我家耀武扬威,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敢!怎么不敢?”不让我好过,哪都别想好过,我道:“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不惹我,如果惹了我,要么弄死我,不弄死我,就等着被我弄死,砸我店,没事,等着吧!”
“还嘴硬?”林艳丽左右找东西,“我把你嘴打残了,看你怎么嘴硬!”
“蓄意伤害罪!”我面若寒霜:“你现在是蓄意伤害,千万别手软,等着坐牢吧!”
林艳丽拿剪刀手一顿,我扯着嘴角,“你成年了,坐牢肯定的,我不会忍气吞声,我是林氏豪泰的什么人,抖给媒体,林氏豪泰能有你们什么事?”
“威胁我?”
“你不像没脑的人,我只不过在提醒你!”
“哼!”林艳丽把剪刀一甩,“你记住了,再勾引我姐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不放过谁?我放过他们,他们不放过我。
我冷笑地望着林艳丽离开的背影,花架在身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移开。
腿软的爬起来,望着稀拉还在围观的人,扫过她们,“看什么?没见过吗?看见别人不好,自己就开心了?”
也许我的样子,太过狼狈,太过阴郁,这些人,一哄而散。
满屋子的狼藉,损失惨重,忍着痛把我的包捡起来,手机已经黑屏打不开了。
往柜台走去,电脑也被砸了,都是我的钱,林艳丽,等着吧!
拆开我的手机,拿出柜子里秦东篱买给我的手机,把内存卡一拿,装了进去,开机,还有电。
全身没力气的趴在桌子上,打了秦东篱的电话。
响了三声,秦东篱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乖,告诉我!”
刹那,被打死,没哭,现在一乖字,我却想哭。
“秦东篱……”哽咽地叫着。
“怎么了?”秦东篱的声音有着焦虑:“乖,你在哪,我去接你,看医生,你不愿有孩子,就不要!”
眼泪瞬间,泛滥成灾,“店里,全身都痛!”
“怎么全身痛?”
匆忙的跑路声,手不断按电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没事,你来接我,我等你!”
说完挂断电话,我真怕一不小心放声痛哭,咬着嘴唇,不敢大声的哭泣,我不能认输,绝对不能认输。
林艳丽,刘玉月,林艳美,她们巴不得我过得不好,巴不得我再也没有胆量和她们抵抗。
所以我不能哭,可是湿透的全身,没有一处不叫嚣着疼。
我好不容易维持的现状,竟然被打破,起因只是她们莫名其妙的猜想,一些不存在的事实。
真可笑,小三的女儿活得这么理直气壮,我却要这样忍气吞声,凭什么?
把脸上的水连同泪水抹去,我要好好的坚强,我要好好的活着。
林艳美,怎么把我的春色紫色兰拿去,就怎么把它还回来。
秦东篱见到我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上前:“你这是怎么了?谁做的?”
“不要问!”我颤颤巍巍向他走去,“不管是谁做的,我会自己替自己讨回公道。”
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耳边,悠远的传来秦东篱咆哮的声音:“叁叁!”
昏迷中,仿佛回到妈妈死掉的时候。
偌大的房间,有林艳丽,有林艳美,还有林小豪。
她们三姐弟,霸占了我的房间。抢走了我的钢琴,扯烂我的裙子。
拿着木棍打在我身上,互相叫嚣着:“别打她脸,爸爸看了会心疼!不能让爸爸心疼她,她才是野孩子,她妈妈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不是,不是………”我张着嘴想夺回我的一切,徒劳。我一个人打不过她们三个人。
我告诉林卓锋,林卓锋却说,“把她关起来,不准去上学,不准出去!”
狭小的房间,我被软禁了,我从来不知道我住的房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小房子,四处见不到光亮。
我抓住林卓锋的手臂问道:“爸爸,为什么,我很乖!”
林卓锋甩开我的手:“裴叁叁,你不把你妈妈留下的东西,告诉我在哪,你永远别想走出这个门!永远别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捂着耳朵翻身叫着,我不知道东西在哪,真的不知道。
惊醒!
“没事了!没事了!”
我被秦东篱拥进怀中,他轻拍我的背:“没事了,我在!”
我紧紧拽着秦东篱的衣摆,躲在他怀里,低声道:“秦先生,我疼!”
一句,我疼,换来秦东篱对医生的咆哮。
我被安放在床上,各种仪器在身上游走。
秦东篱握着我的手,不断亲吻,这种行为,让我产生一种,我极其重要,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
医生检查完说:“秦先生,秦太太只是皮外伤,肋骨并没有大碍!”
秦东篱蹙眉冷声,“没有大碍,她怎么全身疼?”
“有些韧带拉伤,肌肉受损,导致全身肌肤疼痛!”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痛?”秦东篱有些强人所难。
医生摇头,“抱歉,秦先生,擦得药,但效果甚微!”
“秦先生!”我轻轻叫了他一声。
秦东篱低眸,“怎么了?”
“我想回家!”
秦东篱下巴抵在我头上,“乖,检查完,就回家!”
“不!我现在就想回家!”我任性带着一点祈求:“秦先生,带我回家,好不好!”
秦东篱幽幽一叹,伸手抚在我头上,“好!”
我靠在秦东篱怀里,裂嘴笑了,林艳丽,你不是说秦东篱是你姐夫吗?我会让你知道,他是属于谁的。
坐在车里,望着窗外,抬手遮眼,阳光刺眼,眸光闪烁,“秦先生,不如请林小姐吃顿饭!”
秦东篱轻轻掰过我的身体,“我会查出来,谁做的,你乖乖养伤就好!”
“不用!”我笑着拒绝,“我为什么要让你查?不如你在我身后看着我如何使坏?”
“为什么要亲自己去?”秦东篱疑惑道:“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捷径走多了,会粉身碎骨……”我手指自己,“我从来不是好人,报复这种东西,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有成就感!你信不信我?!”
秦东篱默了默,“你高兴就好,别让自己再受伤,我都舍不得动你一根头发。”
我斜了身体,斜靠在秦东篱肩膀,萧助理开的车,又稳又慢。
他都舍不得动我一根头发?现在土豪撩妹子的桥段,直逼言情小白文苏人桥段了吗?
我不相信,秦东篱无缘无故爱上我,肯定有别得原因!至于这个原因,希望不是我想得那样。
下车,秦东篱抱着我,萧助理站在车门前,眼神在是赞赏,仿佛在说我手段了得。
英姨见我,眼眶一下红了,我笑着安慰,“英姨好,我又来麻烦英姨了,最想念英姨的饭跟菜了!”
秦东篱把我放下,对萧助理道:“去查一下!你知道我的规矩!”声音清冷冷酷。
萧助理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低头:“是,秦先生。”
我伸手拉住秦东篱的手,秦东篱望我,“你答应我的,不插手我的事情,不能出尔反尔!”
秦东篱伸手又停下:“你的报复可能太慢,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又想到自己多无能,护不住你!”满眼的心疼,自责纠结。
英姨也道:“叁叁,不管是谁?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让秦先生去解决,你安心的在家养伤!”
“我不是个废物!”我断然拒绝英姨和秦东篱:“我不可能在你身后一辈子!”
英姨因我的话,动作一僵,笑了笑,“叁叁,女人那躲在男人背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秦先生要对你不好,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他!”
我垂下头颅,小声的说道:“你刚刚明明答应我的,不参与我任何事情,现在再出尔反尔……”
秦东篱蹲在我面前,哄道,“好了,不管你,你想怎样,便怎样,不过有一条,不要让自己再受伤,嗯?”
我笑了,重重点头:“嗯!”
秦东篱抱我上了楼,他的卧房,吻了吻我的额头,“等我,我把饭拿上来!”
我温顺的点了点头,“等你!”
秦东篱起身离开,我靠在床头上,我的剧情,真够跌宕起伏的,仿佛只要跟秦东篱交织在一起,就意外不断,不管我再跑,跑到哪里去,最后不得不求助秦东篱。
我拼命想逃开的人,拼命不想去惹的人,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幸………不幸?
还是我自己怯场,被她们折磨惯了,毫无反抗能力了?
不……杨凌轩对我说过,“谁要欺负你,逃避是没有任何办法,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要么拿刀子捅回去,要么,就打的他们,再也不敢来动你!”
是啊,杨凌轩用了2年时间,来改变我的性格,用2年的时间来宠我,让我肆无忌惮的无法无天,哪怕他自己神经在崩溃的边缘。
我为什么要任她们欺负?让杨凌轩难过?
下了床,去了厕所,脱掉衣服,看见身上的伤痕,青青紫紫,她们对我下手,从来没轻过,我为什么要对她们心慈手软?
想得到秦东篱吗?这么迫不待想宣告主权是吗?
套上衣服,冷冷地往外走,这年头,谁不放过谁了?
我又何必拿别人的错让自己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