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哧笑了,“好,回家,不过你得把俞安安送回家!她喝多了!”
“自然!”秦东篱转身:“萧助理!”
萧助理点头,上前扶俞安安,俞安安烂醉如泥。
我忽然问秦东篱:“我喝醉了,是不是也是这个德行?”
秦东篱挑挑眉:“比这德性还差!”
“那可真委屈你啦!”想通…想不通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只想有人对我好,一心对我好而己,如此而己。
秦东篱把我拉起来:“不委屈,你能想明白,比这世界上什么事都重要!”
我拽着他的手臂,“秦先生,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很会说甜言蜜语?”
“当然!”秦东篱自恋道:“甜言蜜语这东西,对秦太太随口就来,对别人,还不如看帐本!”
跟着他往外走:“我是喝醉了吗?怎么听到你,好像很自恋的样子?”
秦东篱微笑:“这不是自恋,这是自信,你也没醉,只不过在参透我真正的生活。”
“可真是荣幸!”我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秦先生,余生请多多指教!”
秦东篱反转手,握在我的手掌:“秦太太,未来请多多包涵!”
“一定!只要你足够听话!”
“必然!”
晚上的沪城,有了丝丝冷意,转眼就要入秋了吗?
跟着秦东篱回家,刚进家门,就被他抵在门边,用力亲吻。
我反弧线挺长,在想,没刷牙洗脸,他怎么亲得下去?
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秦东篱才放开我,额头抵在我的额头:“秦太太,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搂着他的脖子,“你就这么自信,放我离开,我能想明白,万一想不明白呢?”
秦东篱道:“每个人都有自由,有自己思维,我先给你自由,让你去想,若真想不明白,我再绑你回来也不迟!”
“可别忘了,咱们这是非法同居!”我促狭道:“犯法的!”
“傻不傻?”秦东篱一把抱起我:“光有个离婚协议,算不上离婚,再说,你说离,我就得签学么?”
“你玩阴的?”我怒目相对:“你没签?”
秦东篱抱我往卧房走:“好不容易娶了一个不要彩礼的老婆,离了还不得损失自己,像我这种奸商,得把钱最大利益话,不然多亏的慌!”
“我这是上了贼船了?”佯怒道:“退票,退票!”
秦东篱低头轻啄在我唇角:“章盖了,证领了,恕不退票,死,你得跟我死在一起!”
“强买强卖,你太心黑了!”我见他往床边去,急忙叫住:“浴室,浴室!”
秦东篱眸光闪烁,把我轻放在浴室门边:“酒臭味太重,你该戒酒!”
“喂!妨碍人生自由,你这是犯法!”我力争。
秦东篱把我往浴室一推:“为下一代着想,这个法得犯,不然你上网找找因为喝酒的人,生下的孩子健不健康?”
忽然不想和他说话,把门一关,把他隔在门外。
“笃笃笃!”敲门声:“秦太太,洗干净点,我等你!”
等个p,我满脸忍不住冒着热气。
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人生总要有赌注,也许赢了,杨凌轩的眼光不会错,就这样过下去,也许我能得到幸福!
卧室暖暖的灯光,有人等,其实挺好的!
“发什么愣?”秦东篱拍了拍身侧空位。
我挠了一下太阳穴,“没发愣,就在想你多喜欢白衬衫,连我睡衣都白衬衫!”
秦东篱一笑:“让你发现了?你身上那件是我的,沾了我气息,让你甩也甩不掉!”
我拽着衣襟闻了闻:“原来你的味道是洗衣粉,肥皂,消毒水啊!”
秦东篱得意道:“特别吧!”
“特别死了!”我瞅见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哪些原装未动?给我的?”
秦东篱额首:“给秦太太的,得把秦太太保养好了,好带出去见人!”
我嘴一裂:“我谢谢你!我愈发好奇萧助理年薪多少,能做得如此面面俱到!”有钱真是好东西,我一用大宝的人,一下越级用了,多牛掰!
秦东篱道:“你的谢谢不带嘲讽,话中有话,我想,我会接受你的谢谢!关于萧助理年薪,透露一点给你,他是拿公司分红的!”
“都是有钱人啊!”扭开一瓶爽肤水拍了拍,往床边走去:“咱这算大结局了?”
“你想大结局就是大结局,你不想,故事仍在继续!作者仍需要继续撸字,赚钱!还房贷?”秦东篱掀着薄毯说道:“故事好与坏,结局在你,不在我!”
我做势坐上去,秦东篱自己把手臂给我当靠垫:“总觉得不真实,也许我太没安全感!”
秦东篱弹了一下我脑门:“想太多了,这都一点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让,让……”我拉过毯子:“赶紧关灯,睡觉……睡觉,明天还早起花钱呢!”
“嗯!”秦东篱关了灯,躺了下来,搂着我睡下。
我觉得挺挤,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我觉得我应该换个床,省得他挤我:“秦先生,明天我买个床回来,成么?”
“不成!”秦东篱拒绝道:“这床挺好的,不大不小!”
“可我感觉好挤!”
“不然我委屈点,你睡我身上?”
“不想和你说话。”
“那就睡觉,不然变黄脸婆,没人要了!”
“找小鲜肉!”
“嗯,那也赶紧睡,梦里找!”
“……”
一夜无梦,清晨迷糊之际,秦东篱对我说:“车钥匙在桌子上,…银行卡在车钥匙下面压着,出门记得锁门,欢迎来查岗!”
我咕嘟着,觉得他真啰嗦:“嗯,赶紧走!”
悉悉索索的声音,召示着秦东篱离开!
关门声响起,我睁开双眼,下了床,不得不说,秦东篱是个好情人,被他宠着,感觉相当不错。
穿着拖鞋,饭厅上,早饭,字条,车钥匙,银行卡都现成。
翻来覆去看着金卡,是不是该取点钱,防备一下?
想想,算了,如果秦东篱想玩死我,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么!
吃了早饭,出门了,秦东篱真大方,把他的悍马给我当坐驾。
我也不客气,直接开回花店,生活在继续,花店还得开,这是我心血!
临时打电话给阿城,阿城怪叫:“裴叁叁,现在几点,上哪给你找玫瑰花?”
我看了看手表:“也才8点半,不然你有什么就送什么吧!”
“行!”阿城愉快的挂了电话。
看着花店,觉得挺陌生的,打扫一圈,扔掉一堆没用的东西。
等花期间,电脑还能用,也是奇迹。
开了电脑,登上qq,新闻推送视频……让我移不开眼,是杨凌轩。
财经访谈文景控股分公司,文景风投未来在沪城的发展,杨凌轩西装革履,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之间,贵气优雅天成。
望着这样的他,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吐气,我笑了,他本就这样过。
“啪!”合上电脑,写了一人招聘启事,花店是要经营下去,就当给自己留条后路。
写好贴好,还没转身,背就被人拍了一下:“老板!”
“啊!”我一惊,扭身:“关洁?”
关洁高兴叫道:“是我,老板,我来了几趟都没有看见,还以为你不做了呢!”
“没有不做!”我指了指招人纸:“这几天有事,没来!想招个人看看店!”
关洁小眼一亮:“招我,招我呗,老板!”
我反问一句:“你不用上学吗?”
“要的,要的,我下午没课,你招我呗!大不了工资减半,行不行?”关洁一脸期盼,“老板,我妈妈过生日,我想给她买一手链,老板,帮帮忙啦!”
原来这样,“可以,工作3500,给你3000,你不来告诉我一声就行,怎么样?”
“嗯嗯!谢谢老板!”关洁对我鞠躬弯腰道谢。
“不用!”
关洁搁下书包,“我现在就给你干活!”
真是急性子,把我洗刷过的花桶,又刷了一遍,让我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关洁!”我叫道:“你妈妈什么时候过生日?”
关洁忙着说道:“这个月20号!”
“那把你卡号给我,我把这个月工资先给你!你慢慢挑礼物!”
“不好吧!老板,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关洁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事,反正你也跑不掉的!”
关洁重重点头:“谢谢老板,我会好好加油的!”
快到中午阿城才把花送来,关洁今天休息一天,把我推到一旁,什么也不让我干,指挥就行。
我看着直摇头,这个小妮子,趁她收拾时,去kc拎了两份外卖。
哼着歌,往店里去,没到店,一辆车冲上人行道,横在我的面前,我对着车子喊道:“不要命了,这是人行道。”
车门打开,两个大汉过来,架着我就走。
我挣扎着外卖也掉了,“你们青天白日的绑架,绑架!放开我!”
大汉没给我反抗的机会,直接把我塞车里,“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小姐?
我算哪门子小姐?
“你们是谁?”我警惕地问道,左右各坐一个大汉,跳车也没有可能。
大汉目视前方:“小姐,别管我们是谁,到了自然知道,谁请小姐你!”
我想来思去,难道是林卓锋?不可能,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不可能现在找我,难道是别人?会是谁?
杨凌轩父亲?不可能是他,杨凌轩现在正在正途上。
爱新觉罗·墨河?不……更不可能,他不可能现在就查到我是裴怡宁的女儿,林卓锋肯定会想办法阻止他的。
那会是谁?
“小姐!请下车!”大汉开着车门道:“老爷在等你!”
老爷?真是杨凌轩爸爸?
我镇定的下了车,餐厅?
请我吃饭?用得着这么大排场?
“小姐,请,老爷在里面等您!”
我左看,右看,跑肯定跑不掉了,左右十来个保全,也不像杨凌轩爸爸。
在众人注视下,我抬脚往餐厅走去。
包了场地请我吃饭,可真是浪费。
言情小说里面演的,通常一个大圆桌,霸道男人往哪一坐,等着!
果然!
套路都一样!
陌生男人,陌生老男人!一张严肃脸,面前放着茶。
我拉开座位,坐在对面道:“大叔,我能点餐吗?”
老男人一愣,口气生硬:“你不害怕?”
蛇精病!
害怕就能回家了吗?
害怕就能饿着肚子了?
我还是关心别得吧:“能不能点,给个痛快话!”
老男人面容僵硬,点头。
我裂嘴一笑:“谢谢!服务员麻烦一下!”我招手,随口老男人:“大叔,高姓大名?”
“秦厉言!”老男人简单明了。
“哦!”我手点着菜单,头也没抬:“秦大叔,跟我老公一个姓,我老公也姓秦!”
服务员记着菜名,有些吃惊,估计没想到我点这么多吧,反正不是我花钱,秦东篱他爸有钱,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你知道我是谁?”秦厉言道:“想来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
“好了,就这么多!谢谢!”我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支着下巴道:“秦大叔,豪门不就这点事么!但是您不知道,是您儿子巴着我不放,不是我巴着您儿子不放!”
秦厉言扔过来一个文件夹:“签了它,你依然是秦太太!”
我捞过来一看,呵,婚前财产协议,浏览一遍,除了每个月30000块生活费,我毛一根也别想得到。
30000块,有生之年,最高工资才10000还累死累活的。
“我以为你要棒打鸳鸯呢?”
秦厉言面无表情道:“年轻人,找个自己看顺眼的无可厚非,他看上,说明你有吸引他的特质!”
我把文件夹一合,裂嘴微笑,连牙齿都没露:“大叔,您来晚了,我跟秦先生签过婚前协议了,除了秦氏,秦先生私人财产,有我有一半,对了,秦先生为了追我,属于他自己的秦氏股份,给了我!”
秦厉言瞪眼,周身黑气直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眨眼,左看一下:“知道,秦先生还说,如果我生了儿子,秦氏就我儿子的了,大叔,什么时代了,还拿钱砸人?”
平白无顾的来沪城,平白无顾的来找我。
秦厉言蓦然释然笑了,“真不愧是裴怡宁的女儿!有本事跟我叫板?”
“你查我?”我敛去脸上颜色,沉声道:“你找人查我?”
秦厉言缓缓笑开:“当然,不然你以为随便阿猫阿狗就能进秦家大门吗?”
呵!
把我底细查得这么清楚,“那我得感谢您了,不过我想知道您查得结果告诉秦先生没有!”
“这个不需要告诉他!”秦厉言说道:“人生有惊喜,才叫人生!”
“是吗?”我心中略安,忍不住反问:“秦大叔,其实您想看秦先生知道我在骗他后,他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我是吗?”
“你很聪明!”秦厉言示意道:“把协议签了,先前那份,我自然会让它不作数!”
直接把文件夹往饭桌中间一推:“大叔,您既然找人查我,自然知道我多爱钱,现在大好机会赚钱,我岂能放过?”
秦厉言盯着文件夹,多年形成上位者的气息,一下凌然:“裴叁叁,我可不认为林氏豪泰的分红不够你花,或者你可以把林氏豪泰百分之五十股份拿出来!”
我吐气,看着服务员上菜,一喜道:“秦大叔,不如吃饭,如果您真要有什么话,不如叫秦先生一道来,边吃边聊?”
秦厉言迷一般的微笑:“你在害怕?”
我很老实:“是的,秦大叔是秦先生的爸爸,我现在是秦太太,如果我跟您吵起来了,我不知道秦先生帮谁,所以挺害怕的!”
秦厉言伸手把他的电话一丢:“打给他,看他来不来?”
哎!
这是什么剧情?
难道秦东篱不会来?
我狐疑起身捞过手机,拨了秦东篱的手机,响了三声,手机被挂掉。
我看了看号码,没错啊!
按掉,把手机还给秦厉言:“他不接,不过我估计,他是看见您号码,他才不接的!”
秦厉言一闪而过,被看穿的窘态,不过也只有一刹那。
我对上菜服务员道:“美女,手机借我一下,打个电话!”
服务员有些为难,我继续道:“电话费,等下结饭钱,你可以多刷200,这位大叔给!”
“小姐,我不是这意思……给!”
服务员把手机一递,我接过,谢谢。
拨了秦东篱,用鸭子先生骗我的号码,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怎么了?”
我冲着微微变脸的秦厉言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东篱道:“这是私人号码,只有秦太太知道!”
我:“好吧!现在有空吗?”
秦东篱:“怎么?”
我:“刚刚认识了一位和你同姓的秦先生,他正请我吃饭,问你要不要来?”
电话那头,一顿:“什么地方?”
我说完地址:“刚点好菜,我等你啊!”
“好!”
挂了手机,把手机还给服务员,拿起筷子,在碗里叮了一下:“秦大叔,可以开吃了吗?”
秦厉言看了我半响,“你这跳脱的个性,跟莫幽幽很像!”
我夹虾的筷子一僵,反问一句:“秦大叔想表达什么?”
秦厉言像个有耐心的猎人,“不如,我给你开家风投公司,你做COE,怎么样?”
不喜欢剥虾皮,只好拽掉虾头,连皮一道吃了:“秦大叔,您在提拔我吗?还是让秦东篱有危机感?”
“两者都有!”秦厉言很满意我的认知:“有本事,就不该屈才,你才23,大好青春,总要有一番事业才行!”
我怎么觉得这话听着味不对啊,“秦大叔,你搞错了吧,女人最大的事业,找个好老公,就什么都有了,您不会因为我是裴怡宁的女儿,就认为我会成为她那样的传奇吧?”
“有何不可?”秦厉言反问:“按遗传学来说,你完全遗传了裴怡宁的商业头脑,和赚钱的本事,只不过你自己不愿让它们发挥出来。”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翻着眼,自嘲:“秦大叔,您是不是没查完我的身世?裴怡宁怎么死的,您没查到吗?”
秦厉言默了一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让林家那两个女儿,爬在你头上,不去反抗!林卓锋拍卖你妈的私人物品,你就能这样算了?不报复回来?”
用手捂嘴,面对秦厉言这样的问题,我还真找不到回答,先前没本事,没办法报复,现在有人给钱,让我报复,我为什么犹豫了?
盯着秦厉言:“大叔,您把我查得可真清,不过我目前不需要,这样挺好!”
秦厉言好似看透我心中挣扎:“不,你不好,没自信,自卑,就算爱上我儿子,你也没自信认为他爱你,所以裴叁叁,你现在很不好!”
“胡说!”我反驳:“你胡说!”心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我要冷静,不能让他乱了我的心神!
秦厉言轻笑:“胡不胡说,你心中有数,还有,你最好压住的抑郁症,不然你和我儿子,不会有孩子,我可不希望我的孙子是个神经病!”
全身颤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事,瞬间崩塌。
手边的碗,也被我碰落在地,秦厉言好像很满意我现在的样子。
弯腰去捡碗,刚碰到碗沿,一只手抢在我前面,“秦太太,掉在地上的碗,还捡起来做什么?直接用脚踢开就行!”
秦东篱拉过旁边的坐位,坐了下来,随手把碗一扔:“看见了吗?就算捡起来,也当别人面前扔,让别人听响声,也让自己心情舒畅,懂了吗?”
我顿觉委屈,点点头:“知道了!”
秦东篱摸了摸我的头:“乖,没人能让你受委屈,就算秦总也不行,秦总您说对吗?”
秦厉言望了一眼秦东篱,瞅了一眼我:“秦先生,你决定就这个神经病了?”
秦东篱声音一寒,“秦总,我的妻子不劳您说三到四!有空您管好您自己!”
秦厉言把茶杯重重一放:“秦东篱,这就是对我这个父亲该说的话吗?翅膀硬了?”
秦东篱对上秦厉言:“秦总,您别忘了,您离开沪城那一天起,让莫幽幽伤心那一天起,您就没资格再来管我的生活!”
“啪!”秦厉言气得不起:“秦东篱,你就不怕我撤资秦氏,让你一无所有吗?”
秦东篱并不在意:“您试试,试试秦氏董事会站在您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秦总您可别忘了,您撤资秦氏,需要莫幽幽签字,她会站在您这边?签字?笑话!”
绝对不承认心中有一丝窃喜,秦东篱站在我这边,小心拉了拉秦东篱衣角,秦东篱垂了眼眸:“秦太太,你要吃什么?”
呃?
一愕之下脱口而出:“虾!你剥!”
“嗯!”秦东篱把整盘虾都捞得自己面前,不顾自己西装革履,开剥起来。
秦厉言凝紧眸光,“秦东篱你何时,洗手做羹,沦落至此,秦氏不要了吗?”
秦东篱手上奋斗虾子,眼皮未抬:“秦总倒是想给人剥虾壳,可是您没这个机会了!”
“你……”秦厉言想被戳进心窝的恼怒,“你娶她,与你一点益处也没有,她还有病,擅自把证了,有通知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