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荣揽住林艳丽:“我自然是不怕,黑字白字写着,我怕什么?我只不过害怕你,吓着我的妻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选择不动,都在静观其变吗?
很好!高层变动,低层要看眼色行事,在所有的投资行中,文景风投工资是开的偏高。?
“啪,啪啪!”我伸手鼓掌,“黑子白字呢?拿来让我过过眼吗?贺总,别怪我没提醒你,伪造文件,企图谋划他人财产,是要坐牢的,更何况,数目偏大!”
不过…我好像也不在意他吞掉什么?如果他吞掉什么……岂不是更好……
不如……将计就计,他吞掉文景更好,不…这样就不好玩了,你想让他得到,一下子让他失去,我还玩什么?
想通的我,话锋一转:“其实我也就来看看,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拿,属于我的东西,你也别想碰,贺总,我个人觉得,你还是做回贺主管比较好,毕竟你负责的,毕竟杨凌轩让你负责的只有御苏河地产开项目,更何况御苏河地产开项目你是股东,你老婆也是股东,在其他股都没有任何异议下,你可以行使最高的权力,至于文景风投其他的项目,你就不用负责了!”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贺锦荣倨傲道:“裴33,说到底你不过是一条狗,主人不在了,你还猖狂什么?”
我眨了一下眼,“就算主人不在了,该有的脾气应该还有,不会放任别人进了自己的家,还摇头摆尾吧?”
“再说了……因为你和杨凌轩是旧识,他这个人比较念旧,我这个人也念旧,他让你管理,那你就管理好了,不过,我这人有一会毛病,害怕别人越权,就是这句话,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别的我都不管!”
想和我分庭抗争,他还不够资格,文景风投所有的资产都在我名下,我又是御苏河地产开项目最大的股东,我不能这样轻易的让他失败,得到了,再失去,以至一无所有,才是最大的惩罚!我要看的是他生不如死,而不是兵败逃跑……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他要猖狂,他要嚣张,那就让他猖狂嚣张下去好了!
贺锦荣暗自揣摩,审视着我,既然改变主意,那就没必要让这么多人在场,我张口说道:“散会!”
贺锦荣揽着林艳丽,我知道按林艳丽那火爆的脾气,要不是贺锦荣拦着,早开过来。
见人不动,我冲贺锦荣一笑,“贺总,把所有人炒了吧,这么不听话?”
“你敢!”贺锦荣磨牙道:“散会!”
这些小高层才离开,剩下我和贺锦荣还有林艳丽。
“裴33,你什么意思?”林艳丽逮到声就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大呼小叫!”
恶狗乱咬人,我笑道:“林二小姐,这话我先问你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大呼小叫!就凭你手上的2亿?有本事让你的墨河叔叔再给你弄2亿啊!”
“你有杨凌轩的遗嘱?”贺锦荣阴着声问道:“裴33你之所以有持无恐是不是有杨凌轩的遗嘱?他把文景给你了,是不是?”
一针见血有点迟钝,我裂嘴一笑,“你猜呢?不过你不是有遗嘱吗?你的遗嘱拿出来,你怕什么啊。”
贺锦荣盯着我,那目光要多凶有多凶,“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把文景卖给你啊,我需要钱!”我改变主意了不是吗?文景市场值多少,我相信贺锦荣会心动!
林艳丽一听我的话,自信满满道:“锦荣,你不是有那个同性恋的遗嘱吗,我们不需要买!这个文景本来就是我们的!”
贺锦荣眸光松动,闪着算计的光,“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转动手机,神情悠然:“贺锦荣你问出这话,说明你已经相信我的话了,文景风投我现在是最大的决策人,我可以把属于杨凌轩给我的那部分给你,至于其他股东的股份,你另想他法!”
“我需要看合同!股份赠送转让合同!”贺锦荣心动道:“看不见合同,我不会相信你!”
“不信拉到!”我转身就走,“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杨凌轩五年,还不是为了钱,如果文景风投折成现金,我十辈子也够花了!你即然不信,那我找文景另外的大股东,或者挂牌卖股权喽……”
“等等……”贺锦荣叫住我,林艳丽生气道:“锦荣,你已经是文景风投的总裁,为什么还要买文景风投?”
果然贺锦荣骗了林艳丽吗?反正骗她的又不差这一件事,多多益善,将来起火来,才能烧得旺!
贺锦荣安抚道:“艳丽,你知道文景股东不只一个,我想有绝对的权力,手中股权还是不够!你能理解,我不想受制于人吗?”
受制于人?
文景风投这么大公司,贺锦荣买得起吗?就算买得起,钱从谁哪借,我很期待。
林艳丽狐疑道:“难道我那2亿还不能说话吗?”
“你那2亿不属于文景风投!”贺锦荣有些不耐道,“那2亿只是御苏河地产项目开的钱,御苏河项目和文景风投分开的,不同概念。”
我没空听他们在这一句一字的解释,急道:“买不买,不买,我挂牌了,鬼知道我现在多想要钱,去林家砸钱去!”
“买!”
“不买!”
贺锦荣和林艳丽异口同声道。
贺锦荣眉头紧锁!
我一副了然道:“不买,不买,贺总,您只是贺主管,只能是贺主管,在文景风投你的位置永远只是贺主管!”
这个诅咒真是狠,一个男人想证明自己却失败了。
“我买!”贺锦荣异常坚定道:“不过我的看到股权合同!”
不见兔子不撒鹰,我理解。
按下桌上内线:“艾米,蜜蜂事务所的律师到了吗?带他来会议室,谢谢!!”
不等艾米应话,松开手,拉开椅子,坐下来等待,在手机跳过五分钟,孟朗月拎着包进来道:“裴小姐,抱歉,有点堵车!”
“不要紧!”我起身过去:“杨先生的股权转让书,麻烦给我!”
孟朗月打开包,掏了文件递给我,我把文件打开,贺锦荣的双眼都气红了,合上合同书,“买还是不买,我要市值多一倍的现金!”
“市值多一倍?”贺锦荣骂道:“那你不如直接去抢好了!”
我把合同又给了孟朗月,吊儿郎当道:“我就是在明抢啊,我就不信你没有调查过文景风投,文景风投值多少钱?它的潜力值多少钱,我相信你不掏这笔钱,我把价钱翻三倍挂牌出去,我相信也有人来买!”
贺锦荣沉着脸,思量着,我知道他拿不出这笔钱,几百亿,御苏河地产开项目也需要一大笔钱,如果他拿出这笔钱,那么他该往谁去借?z省贺家……我真期待!
“真的不买呀?”我十分惋惜地说道:“那我们就没得谈了,孟律师我拟一份合同,我要挂牌出售文景风投手中股权!”
孟朗月一愣,完全不懂我在搞什么,只是顺着我的话道:“是的,裴小姐,等一下回律师所,我就去拟合同!”
“哦,我跟你一块去!走吧!”我作势往外走,我就不信贺锦荣能忍住,我就不信他放弃这么一个正在上升期的公司!
孟朗月拎着包立在一旁,等着我,我嘴角含笑,离开会议室,孟朗月在我身侧,压低了嗓音:“裴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股权才变更过户给你,怎么要挂牌处理?”
“爱钱呗!”我说道:“我喜欢现金,白花花的钞票,这些股权,能变成现金,供我挥霍,干嘛不给他卖掉,处理公司多累呀!”
“真的假的?”孟朗月十二分的不相信:“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现在的文景风投就像一只正下蛋的金母鸡,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现在把公司卖掉!”
“不管真假!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的律师费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你怕什么!”
孟朗月被我一呛,“好吧,你赢了……跟我回律师所吧!”
我也没有回办公室,直接走到前台对艾米道:“杨先生的办公室,把他给我封了,杨先生的东西过两天我过来收拾,谁要动了,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也许我的气场太过冷漠,也许我的言语太过冰冷,艾米点头道:“我要请示一下贺总!”
“请示他?”我紧皱眉头:“孟朗月,我怎么样才能行使我的权利,公司所有人知道,我才是这家的老板!”
“这个好说!”孟朗月把自己的工作证一拿,大声的说道:“你们好,我是裴小姐私人律师,裴小姐得到了杨先生的馈赠,文景风投现在7o的股份是裴小姐的,裴小姐还是文景风投法定代表人,其他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各位应该明白,现在谁说话算话!”
“当然,如果你们想挑衅或者你们老板的话,她有开除你们的权利,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
我打了个响指,“孟律师麻烦你一下,去变更一下文景风投法定代表人的文件,我要让公司所有人知道,我到底说话算不算话!艾米小姐,你可以走了!”
艾米吓住了,孟朗月嘴角微微欠起,“没问题,等一下去变更处变更一下就好!”
“正和你在!那我们就去一趟人事部好了!”不杀鸡儆猴,所有人都不把我当回事,太把贺锦荣当个人了…
“不用找了!”贺锦荣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站在我身后,“艾米我会处理,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那就麻烦你喽!贺主管!”我凉凉的说道:“我希望三天后你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不过这三天内,还是请你好好替我打理文景风投!”
等的就是贺锦荣,说自己会考虑,只要他一考虑了,我就会挖好坑让他跳!
“当然……”贺锦荣应道。
我冲他微微一笑,转身就走,话点到为止便可以了,三天,足够他去纠结,去心动。
在马路上跟孟朗月道别,孟朗月微微皱起眉头:“就这样,咱俩别过了?”
“你想怎样?我很忙的!”我不明白孟朗月纠结个什么劲儿!
“好了,没事了,再见有事打电话给我!”孟朗月对我挥手。
我也对他挥手,准备过马路去秦氏地下车库去开车。
“裴33……”孟朗月惊恐的大声喊道,“快闪开!”
我一扭头:“怎么了?”
孟朗月瞪着眼睛,“有车……”
我这才看见有一辆车子钩钩地向我开来,还在继续加快度,我傻住了,站在马路中央,忘记了动,忘记了跑,忘记了闪躲。
“丝!!”车子没有急刹,而是从我身侧划过,我的衣服被风带起,跌倒在地!车子呼啸而去!
我惊魂未定,孟朗月跑过来,蹲在我的身边,“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哪里刮伤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在刚刚一瞬间,如果那辆车子没有打过的方向盘,我现在绝对不可能活着……
这辆车是故意的,那辆车是在给我警告,刚刚过马路的时候,明明没有车子,那辆车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是谁?
你是谁不杀我,给我警告?
我摸出手机,孟朗月的声音急切:“裴33,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说话呀!”
“呵!”我呵出一口气,抓住孟朗月的手,“打电话给秦东篱,帮我打电话给你秦东篱!”
孟朗月拿过我的手机,把我扶到一边,我瘫坐在马路边上。
惊魂未定,目光聚焦无神,直到秦东篱温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我手颤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道:“秦先生,有人要杀我,就在刚刚!”
秦东篱一把搂过我,拍着我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别害怕,有我在呢,别害怕!”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林家,不可能,贺锦荣更不可能,如果我死了,文景风投他别想得到。
这一次明显是警告,是爱新觉罗家,那个老太太,爱新觉罗明月……对,秦东篱告诉我,那老太太的名字,叫爱新觉罗明月,意味天上明月,独一无二!
是她……在警告我,一定是她告诉我,她想让我死,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死。
秦东篱拍着我问孟朗月:“孟律师,有没有看清楚车牌号?”
孟朗月回道:“没有,新车,无牌,临时牌照!”
秦东篱冷厉道:“联系我的律师,查看周围摄像头,跟踪一下车辆,给我查出来!”
“好!”孟朗月允道。
爱新觉罗明月,我猛然推开秦东篱,站起身来,就跑了出去,秦东篱在身后大声呼喊,我充耳未闻,跑进秦氏地下城车库,拉开我的车门,坐了进去。
启动车子,秦东篱在外拍着车窗,着急万分的时候:“33,你要做什么!”
“裴33,你到底要干什么?赶紧给我下车!”
我冲他微微一笑,油门一踩,冲了出去,我要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我直接冲去医院,爱新觉罗墨河见到一愣,转而惊喜道:“33,你来接我出院吗?”
死死地盯着他,“你知道爱新觉罗明月住在哪里吗?”
爱新觉罗墨河脸上惊喜霎那之间隐去,“生什么事了吗?”
我沉声说道:“你想知道生什么事情,带我去找爱新觉罗明月…”
老妖婆,我只想和她撇清关系,她就不肯放过我,好,除非找人,真的搞死我,不然的话那就干到底好了!反正现在贱命一条!
爱新觉罗墨河拉着我便走:“如果她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定然会给你讨回公道,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就算他的手再暖也温暖不了我的心,但他话说的再漂亮,我和他始终隔着隔膜,我不原谅他!我现在要学会铁石心肠,只有铁石心肠才会百毒不侵。
找到爱新觉罗明月的时候,她正在优雅的品尝茶,英国贵族式的茶具,英国贵族式的礼仪,看起来是那么优雅高贵,其实呢!
苹翠和平叔在她的身侧,就如两大金刚一样。
爱新觉罗明月一见爱新觉罗墨河到来,眼中闪过欣喜:“墨河,你是决定跟我回去了吗?”
爱新觉罗墨河侧头望我,我一步一步走上前,苹翠和平叔要拦着我,爱新觉罗明月制止了,优雅道:“看来,你是知道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该得到,是来向我辞行的吗?”
我手撑在桌面上,盯着爱新觉罗明月双眼:“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爱新觉罗明月轻抿一口红茶,把杯子轻轻放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今天一天,可是一直都在酒店,哪里也没去,是你自己得罪什么人,还是遭别人妒忌了,所以别人才要你的命!”
不是她做的,她怎知道别人才要我的命?
“母亲,您又做了什么?”爱新觉罗墨河眉头死死紧锁。
爱新觉罗明月优雅如故,反问道:“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做,就频频在酒店的红茶跟英国是不是一样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查一查酒店的摄像,看我有没有出过酒店大门!”
“你是没有出酒店大门!”我愤然地说道:“身家几百亿几千亿的您,想要我的命还需要出酒店大门吗?今天的车子度有点慢,让我给逃了,您是不是很失望?”
爱新觉罗墨河哑然,震惊:“母亲,您做的什么?”
让一个人恨一个人的方法,无非是让她在乎的人恨她,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无非她害怕什么让她失去什么!
我伸手拂去面前所有的茶具,指着爱新觉罗明月对爱新觉罗墨河道:“你的好母亲,今天派了一辆车子,差点在马路上撞死我,是不是该庆幸,也许正如她所说,她还有一点慈悲心肠,因为她的慈悲心肠让我侥幸的逃过一死!”
“爱新觉罗墨河,算我求你,跟你的母亲回去,我还想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随时随地都在担心我自己的小命,说不准在哪一秒没了!所以我恳求你,远离我的世界,远离我的生命,请让我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话音落下,爱新觉罗墨河眼中的震惊,愤怒,转变成浓浓的怒火:“母亲,这就是您答应我的事情,您答应过我,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情,不再强迫我做任何事情,转眼间,你去对33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你知道,她现在比我的命还重要,您现在是在要我的命吗?”
爱新觉罗明月头颅高高的扬起:“谁知道她得罪什么人,什么人想让她死!你应该查一查她的人际关系,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不是你,是啊,当然不是你喽!”我冷嘲热讽地说道:“以您的身家,怎么可能是你亲自动手,你的一句话,你的一个字,别人都能替你做了,别逼我,爱新觉罗明月,鱼死网破,我也做的出来!”
“碰!”爱新觉罗明月一手拍着桌子,“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也配来威胁我?”
爱新觉罗墨河把我拉到身侧,“母亲,不是她在威胁您,而是我在威胁您!”
我的视线低垂,看见爱新觉罗墨河的手腕已是血迹斑斑,心中颇不自在的情绪,很快帮我抵挡过去,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不是吗?我是不会阻止的。
“母亲,在病床前,您答应过我,不再过问任何我的事情,转眼之间,您派人要撞死33,您让我对您的尊敬,霎那间截止!”爱新觉罗墨河平静的诉说,犹如最无情的控诉:“母亲,我是您的儿子,我的生命是您给的,33是我的女儿,无论她是怎样让您看不顺眼,都是我的错,子之过,父之错,有什么事你可以冲着我来,放过我的女儿,这一切的一切,跟她没有一丁点关系!请您不要让我恨您,我也不想恨您!”
爱新觉罗明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没想到,裴怡宁那一点厚颜无耻的优点,都让你给遗传到了,我倒是小瞧了你!到小瞧你的手段了!”
厚颜无耻?我都没了性命,我还有什么脸面?!
我立马冲回去:“是你先为老不尊,年龄一大把就该回家颐养天年,而不是在这里看谁不顺眼就想杀了谁,你有钱你老大,就许你想杀了我,不许我来质问你?”
“如果你自己没做,你心虚什么,你说你原谅了爱新觉罗墨河,你就该滚回你的地方,而不是待在这个地方,等待我去死!我没死,你很失望吧,我知道,你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但是,你的警告我收到了,我只想说,下回不要给我警告,直接开车过来撞死我,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对于杀人的事情,你不陌生,你轻驾就熟,何必对我心慈手软,造成自己现在的局面不堪,你老人家算计了一辈子,今天失算了吧,后悔吧!”我就是挑拨离间了怎样?我就是要爱新觉罗墨河来亲自伤害他,怎么啦?她对我伤害就不是卑鄙无耻,我挑拨离间就是厚颜无耻,真是可笑!
爱新觉罗明月哼了一声,眼中闪过阴冷:“狡辩的能力也是一流,颠倒黑白的能力更是让我吃惊,看来裴怡宁没死之前,对你的教育,为得以后谋划出路,看来她是算定了,将来有一天你跟我见面!所以才把你养成这么牙尖嘴利,指鹿为马!”
她这话什么意思?坚决不承认是她派人撞了我吗?如果不承认,那为何刚刚给我模凌两可答案,现在想洗白,没门!
爱新觉罗墨河脸色有些苍白,说话坚决:“母亲,我不想说话伤您,可是您太让我失望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你的一颗棋子,巩固你的家庭,巩固你的事业,巩固你设下的城堡,我没有一丁点自由,我按照你规划的路线走,我按照你给我指的路走,我唯一的反抗,唯一的奢望,就是娶怡宁,可是你不让,你用死来威胁我,我妥协了,你说,坐上怀瑾总裁的位子,我就能娶她,可是你失言了,你找个人让她嫁了人,让我死心,我也认了!”
“我一度的想,她能幸福,我怎么着都行,可是事实不是这样,她不幸福,她想嫁的人不是她想嫁的,她过着她不想过的生活,回来找我,只字未提,而你……却残忍的一次又一次对她下手,而你……又残忍的一次一次的凌迟着我的心,母亲,我也是人,我也会痛,我也会痛的无法呼吸!现在的你………”
爱新觉罗墨河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悲怆的说道:“而现在的你,又对我的女儿下手,二十多年了,我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好不容易,我知道她的存在,好不容易我想拟补她,弥补对她这么多年的亏欠,而你,偏生生的这么薄凉,难道你所谓的皇家,家族,就从来没有一丁点感情可言吗?你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对,对我有恩的,我心存感激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可是,我也是一个父亲,我生她,我没有养她,她恨我,我知道,可是你不能剥夺一个父亲的心,不能剥夺我一个做父亲的权利,母亲,如果非得死一个人的话,那我就把命还给你!”
“碰!”爱新觉罗墨河用最残忍,最直接的办法,把已经缝合的手腕重重地砸在桌角上,鲜血溅到爱新觉罗明月脸上!
爱新觉罗墨河额上冷汗直冒,鲜血瞬间染红了手腕,他垂下手,笑得凄然,“母亲,满意了吗?”
“主子……”苹翠欲上前。
“站着不准动!谁也不准过来!”爱新觉罗墨河霸道凛然道:“母亲这样,够了吗?”
爱新觉罗明月眼中尽是不信,伸手摸向她的脸……她的脸上被溅了一滴鲜血,怔怔地,一下子声音苍老了许多:“为了这么一个人,为了这么一个你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女儿的人,你就不要你的母亲了吗?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爱新觉罗墨河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微微上前一步,抬起手,又向桌面砸去。
我急忙伸手一挡,他的手,重重地砸在我的手上,我闷哼,咬牙承受,呼出一口气,血,沾满了我的手。
我挡着爱新觉罗墨河面前,静静的说道:“何苦呢,你的母亲说的没错,为了我不值得,我说过,我们已经互不相欠,如果你执意说求我的原谅,那么我妥协,我原谅你,请你带着你的母亲离开我的世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爱新觉罗墨河,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恩怨,我都不去追究了,我只求你离开,不要在我的世界停留,不要在我的世界里留下任何痕迹!”
看着他,为了我,跟别人决裂,看着他,为了我不惜伤害自己,我竟然有那么一丝的不忍,我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心软,血浓于水,我承认,我输了!
我不该来质问爱新觉罗明月,我该悄无声息的当什么事情也没有生。
这样,我才能在心里一直保持对爱新觉罗墨河的恨,可是现在,所有的恨,在他手落在桌上,都烟消云散,不负存在……
爱新觉罗明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颓败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先前的从容优雅高贵!
“33……”爱新觉罗墨河想伸手抚摸我,我偏过头,“你赢了,我原谅你了,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不恨你了,所以……请你离开!”
伸手抓过苹翠手中巾帕,低头抓过爱新觉罗墨河的手腕,鲜血染红了他的脚下,“你给了我生命,现在你身上有我的血,你就权当不认识我,你就权当不知道我的存在,回欧洲吧,这里是中国,这不是你们的家了,算我求你了!”系上死结,希望鲜血能止住。
爱新觉罗墨河沉默了许久:“我想待在你的身边,我想护着你,我不想再让我的人生有任何遗憾,33,我不奢求你能叫我一声爸爸,我也不奢求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只奢求在你身边,如此而已!”
我松开了手,舒出一口气,笑了:“不需要,你也是别人的孩子,你的母亲煞费苦心的为你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她希望你一直顺着下去,角度一换,她做的没有错,错的只是我,是我妈妈,所以不要再错下去了,请你回去,如果你不回去,那么……死的人会是我!”
爱新觉罗墨河愣在当场,继而义正言辞:“33,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来伤害你!”
听到他的话,我知道他误会了,他误以为我在害怕爱新觉罗明月会派人杀了我。
我摇头,侧着身,往后退去:“不是任何人来伤害我,而是如果你不走,我会像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一样,做给你看,你会失去我的,你不离开沪城,死的人,会是我,你懂了吗?”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走,死的人是我,我会用他威胁爱新觉罗明月的方法,来去死。
爱新觉罗墨河深深的望着我,唤着我道:“33……”
“不要叫我!”我慢慢地退到门口边:“如果哪怕你还有一点爱着裴怡宁,请你离开我的世界!”
爱新觉罗墨河对我伸出手,我转身跑了出去,我输了,还有什么可言的呢?
成王败寇,爱新觉罗明月才是最大的赢家,铁石不了心肠,我活该,我活该有今天。
出了酒店的大门,秦东篱站在车门边,笑对我说道:“真不愧属兔子的,腿脚跑得这么快,我是老了,追都追不上了!”
“你来干什么呀?”我故作轻松的手一指酒店:“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家酒店,你有投资!”
“装傻明知故问是吧…”秦东篱只字不提,只字不问我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突然现,我很有钱,嫁给我稳赚不赔!”
他不问,我不说,我们俩都在装傻充愣:“这只是你的一小部分,我还没有看见你的一大部分,婚前隐藏财产,很多有钱人都是这样干的,所以我得查清你的家底,以免上当受骗!”
秦东篱拉开车门:“那你得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估算我的财产,工作量会很大的,不如我把我的现金从银行提出来,拿回家,你慢慢数,怎么样?”
我挑了挑眉毛:“这份工作真不赖,不过,我希望我赚钱,你没事坐在家里数钱,怎么样?”
秦东篱报以微笑:“如果是你养我,这碗软饭我吃了,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什么事也不做,只陪着你!”
我怎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像掉进他的坑里,坐进车子里,系着安全带,“那不好吧,如果让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秦先生,是吃软饭的,你的颜面往哪摆呀?”
秦东篱微笑,纵容:“那是别人不知道这软饭的好处,深深的妒忌才这样说,我深知其道,就不在乎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再跟我领证?”
我静了静,说道:“不用查,是谁撞了我,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解决了,秦先生,我打算卖掉文景风投,你有兴趣吗?”
既然有卖掉文景风投,我为什么只拉上贺锦荣一个人,也许百亿对秦东篱没有什么大经济周转阻碍,但是也能伤一下元气,我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一个人也是玩,两个人也是玩,三个人,谁生谁死,我都不在乎,反正我还有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反正我还有秦氏股权。
百亿动不了他,我在他抽动资金之际,在拿着的股权,去挂牌处理,必定让他大伤元气,甚至是他于死地不是吗!
秦东篱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啪啦!”系好安全带,“杨凌轩把文景风投留给你了?”
我有些微微诧异,他不知道杨凌轩把文景风投留给我了,好像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对他说过。
“是的!”我往座位上一瘫,“还有几间商铺,还有几套房子,我不想看见贺锦荣,只有把他留给我的股份卖掉,换成现金!”
秦东篱启动车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z省杨家,现在资金断裂,你现在打算把股份卖掉,我可以视作为,你想帮z省杨家吗?”
奸商,永远关心着跟自己旗鼓相当的企业,在看别人穷困潦倒的时候,是不是能给致命的一击,再把别人的一切据为己有,秦东篱这一点做的,简直是完美!
“是的!”既然他这样猜,省得我还找其他借口:“他是杨凌轩的父亲,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可以不要这些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倒闭!”
秦东篱沉默了半响说道:“需要多少钱,你完全可以不用卖掉公司,我来投资!”
我拒绝道:“反正我也不会经营公司,卖掉挺好的,我只有6o的股权,三天之后我会挂牌处理,我的律师初步估算了一下,15o亿,公司在上升空间,我觉得这个价位有点低,可能我会拉高价位,秦先生有兴趣吗?”
我知道文景风投另一个股东就是秦东篱,如果他买下这6o的股权,他就是整个公司的权威!
秦东篱摇了摇头,“文景风投值不了这么多钱,他现在所有的资金都压死御苏河地产开项目,看似公司正在上升,实则,如果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出现了一丁差错,整个文景风投一文不值,会被申请破产的。”
秦东篱瞥了我一眼,“你找了几家买家?”
这下轮到我一愣,我所做的一切事在他算计之中吗?
“贺锦荣,我知道,他想要文景风投,我在成全他!”
秦东篱嘴角勾勒出一丝冷意:“裴33,文景风投现在是一个空壳子,杨凌轩很聪明,他把御苏河地产开项目剥离文景风投,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御苏河地产开项目上,换言之,谁买下文景风投就等同欠了一大屁股债,裴33,你打算这样卖掉文景风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