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胖婶的问和沈越被问之后的反应,我已经能够看出了一些端倪。?事情可能是有隐情的,胖婶觉得我老爹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而事实上这个跟我老爹一样的沈越是不是知道的,为了能够知道真相,沈越的反应神,所以才顺着胖婶去说。
潘神看了沈越一下,得到了许可,自然也就说道:“对,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这香炉不就是大前天的时候明义你给我的嘛,说晚上点这种香可以安神。”
沈越脸上的表情一揪,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前天我我们都还在白川县,而且胖婶根本就不知道我老爹和沈越他们换魂的事情,所以,她来判断是不是我爹,其实所靠的还是老爹的容貌。
比如,现在她就以为沈越就是我老爹。
沈越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白川县跟杨家庄的距离也挺远的,沈越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两边来回。所以,可以断定那个给胖婶香炉的人肯定不是我老爹,而是另外一个和我老爹很像或者说一模一样的人。
其实,在过年那几天,杨家庄出的那些事情,就有一些事情没有搞清楚。朱大年也见过一个和我老爹一模一样的,而且他的行踪非常隐蔽,我始终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下落。这次,他竟然又一次出现了。
所以,我不由得怀疑,这次动手的肯定还是上次那个人。
如果真是那个人,现在张玲肯定就在他的手上。不过,我又感觉这事怪怪的,他想要带走张玲,为什么用了这么个麻烦的办法呢,还搞个香炉将胖婶给迷晕,这不但麻烦还容易路出马脚,他完全可以使用其他更加省心省力的办法才对啊!
脑海当中走了这么一些想法,当然很快,我回过神来,说道:“婶子,这香炉里的香最近先不要点了!”
沈越也点了点头,他说道:“这香可能不太适合你,我带回去,重新给你配一些香料。”
胖婶点头,然后,她说道:“那……我家玲子的事情,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呢?”
沈越问道:“能不能到她的屋子看看?”
胖婶直接带着我们就过去了,她说道:“明义,小凡,你们也知道,玲子她……如果找不到她,我……我也不活了……”
她说着说着,就又一次哭了起来。
“婶子,您说啥呢?我跟玲子从小一块儿长大,我能眼睁睁的看着玲妹子就这么没了吗?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玲妹子给找回来!婶子,有一点儿你可以放宽心的,我觉得,如果把玲妹子带走的那个人想要害人的话,就不会直接把人带走了,我想玲妹子现在肯定没啥事的!”我这话是在安慰胖婶,她家这件事情的确很是古怪,我还真不确定张玲现在怎么样了。
“唉,希望是这样吧!”胖婶显得十分的低落。
到张玲的屋子走了一趟,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是感觉,她的这个屋子里的阴气就更重了,好端端的,胖婶家两个屋子的阴气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重呢?
我有点儿搞不明白,阳宅就是阳宅,不会出现这种阴气四溢的情况,况且胖婶家的房子,还是当时我爷爷给看的宅基地,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这样说来就奇怪了,我跟沈越继续在胖婶家的屋子里四处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不过,临走的时候,倒是在那床腿后边看到了个啥东西,我蹲下来,伸手一摸,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张黄符。
这是一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当然我和爷爷都有这种习惯。不过,从这折纸的手法来看,倒像是出自我之手,我记得以前好像给过张玲的黄符。将那张黄符给捡起来,感觉竟然是湿漉漉的,沈越和胖婶都过来了,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立刻将那黄符给打开,顿时,就感觉一震,这张黄符已经被毁了,而且还是以非常奇怪的方式给毁了。
黄符上被抹上了鲜血,而且还是一种污血,有着难闻的味道。
黄符虽然能够破秽,但是也同样会被污秽给破掉,所以这张黄符是被一种污血给毁掉的,上边的符文甚至都被那种污血给掩盖的完全看不清了。
这张黄符难道是被张玲自己给毁掉的?
我有点儿疑惑,可是,现在也没有更多的线索来判断。我跟沈越只能够暂时离开张玲家,临走的时候我给了胖婶几张黄符。
这几张黄符有一些是我新从太爷爷秘记当中所学到的,能够压制他家宅院里的阴气,能不让她被阴气侵蚀而变得愈加虚弱。
胖婶自然是听我的话,按照要求,将那些黄符全都给贴了上。
我跟她交代说,玲子的事情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胖婶也是点头。然后,走的时候,我们还带着那个由我“老爹”所赠予的青铜香炉。
这件事情的疑点很多,出了门,我跟沈越一直在商量着这个问题。
沈越的茅山术,对一些风水方面上的东西有着非常不错的见解,我就问道:“沈爷,您觉得好好的阳宅,怎么会突然变得阴气那么重呢?”
沈越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他回答的很快,机会没有多想就说道:“其实,所谓阳宅,乃是阴阳协调的,需要阴阳达到一个平衡。胖婶家的情况,应该是这种阴阳协调被破掉了,所以才会阴气过盛!”
“这种阴阳协调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被破掉呢?”我继续问道,很显然,在这一方面,沈越的确知道的比我要多。而且,前些年他跟何道长走江湖,那学到的都是实战经验,我所知道的,很多都还停留在理论的阶段。
“阴阳平衡被破掉,其实有很多种情况。比如一般的房子,如果没有人住的话,时间长了就会阴阳失调,你应该见过,特别是农村,有些房子住着人就没事,一旦不住人了,就会莫名其妙的塌了。当然,张玲家并不是这种情况,因为他家是一直都有人的。还有一种,就是非常常见的情况,就是家里进了阴邪的东西,比如鬼魂,又比如说山精妖怪一些的东西,这都说不准。”沈越说到这里顿了顿。
“你的意思是,张玲家属于后边的一种?”我问道。
“没错,我觉得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胖婶可能对我们是有所隐瞒的。”沈越低声说道,因为这边离胖婶家还不远。
“可是,胖婶家也没几个屋子,咱们刚才看了两个屋子,其他的没看,你怎么不坚持进去看看,搞不好咱们就找到了你说的那种阴邪的东西呢!”我说道。
“你多想了,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真是那胖婶有所隐瞒,她既然敢带我们过去,那就不怕被现的。咱们如果真遭遇了那东西,恐怕可能会搞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咱们自然是不怕什么妖邪,但是,毕竟这片有好几户人家呢!”沈越说道,还是他考虑的周全。
我想到刚才找到的那张黄符,被污血给毁掉的黄符,基本上也就明白了。真是沈越所说的那样,毁掉黄符的肯定就是张玲自己没错了。
当然,她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或者目的毁掉了黄符,这个目前还真的难以揣测。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回去从长计议才是。
我和沈越回去的时候,阿昆还没有回来,我就找到老爹和二爷爷他们,把那青铜香炉给拿了出来。
其实,最懂香的还是我妈,她在这方面是高手,老爹的那一手估计都是从我妈那里学来的。
因此判断这个,我老爹和二爷爷都不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最后老爹还是搬出了我妈,她轻轻的掀开香炉,那手指捻了一点香灰,只是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看来跟老爹和二爷爷之前的判断没有什么差别,这种香叫做摄魂香,得亏胖婶才燃了一晚上,如果燃够了七天,胖婶就会魂飞魄散,这相当于是一种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