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定是太忙了所以才忘了给我们打电话。”
阮昊成轻轻将文睿揽进怀里,揉着他的小脑袋。
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可阮昊成的心情却突然间沉了下去。
除了红湾村,媳妇能出的远门,就是来这里了。
他努力压着心里的恐慌,先陪着文睿,安慰着他,将他哄睡着。
而后他回到他们俩的屋子里,拿出纸来,开始分析若是自己的媳妇昨天真的开车从省城出发,沿途最危险的地方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阮昊成叫上陈志赟、王浩男,从基地要了一辆车,一路向着距离市三个多小时路程的M市而去。
就在阮昊成、陈志赟、王浩男出门的时候,既十二月三号早间十点多时,昏迷了一天多的田新苗总算是幽幽醒转。
病房里的护士急匆匆叫来了田新苗的主治大夫胡金铭。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我这是在哪里?”
田新苗感觉头疼欲裂,身子似乎也很沉重,但是她的意识却在最初的混沌之后渐渐变得清晰。
“你现在在M市的医院里。”
医院里?对,白大褂的大夫、白大褂的护士,她不在医院里还能在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看着田新苗有些傻愣的目光,胡金铭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因为她的醒来而少多少,毕竟这个病人脑部除了脑震荡之外,还有出血现象。
因为赤峰岭的积雪依然还在,他们无法将她转到省城的医院,这两天他们只能期待着她脑部的出血现象缓下来。
今天她终于醒过来了,这应该算是好事吧,说明脑部出血应该有所减轻。
一会儿在做一做脑部检测,看看情况如何,期待有所好转,不必转院。
“我、我叫田新苗,我是农林科技大学的一名老师。”
“嗯,你意识还算清楚,那你能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吗?我好通知你的家人?”
胡金铭拧着眉头,病人意识清醒,脑部的淤血应该没有伤到神经,这应该算是好现象。
看着胡金铭凝重的脸色,田新苗的心中莫名地一沉。
感知着自己无法挪动的身体,疼痛且有些混沌的大脑,田新苗心中莫名地充满恐慌和害怕。
她害怕自己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的傻小子,还有她还未长大的儿子。
“大夫,我、我的伤是、是不是很严重?”
田新苗感觉除了头部之外,似乎腹部也很痛,还有右腿似乎断了般不听使唤。
胡金铭扫了眼她的腹部、而后又看了眼她的右腿,眉头不自觉地拧了拧。
“你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你现在的情形需要人照顾,所以我们必须通知你的家属。”
田新苗没有忽略掉胡金铭那拧了拧的眉头,心情更加沉了沉。
田新苗突然拧紧了眉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大夫,我、我头疼。”
她得想一想,若是自己真的不行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可是自己努力一思考,头部就似是要裂开般的痛。
胡金铭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再看看心电图上突然乱了的心跳,便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等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记得这位女子在昏迷时,口中一直呼喊着‘昊成、傻小子’这样的名字,不知道,昊成是不是她的丈夫?可是单凭昊成这两个字,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