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钥好多年没有看到霍振宁这样的眼神了,不由得笑的更加灿烂了。
“我好看吗?”
她像个初嫁娘般的询问着。
霍振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又发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萧钥的眼睛,但是对萧钥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
“你起来好好梳洗一下,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对了,一会蔓歌他们要是来的话,你帮我招呼一下。蔓歌你该知道吧?昨天把你带出来的,你侄nv,是霍振峰的nv儿。”
萧钥知道霍振宁这些年不怎么和霍家接触,对于沈蔓歌的身份也不是很清楚,虽然昨天把他给带出来了,但是具t是谁,估计霍振宁心里还是猜测着。
但是没想到的是霍振宁这次居然回答了。
“我知道她是谁,是我大哥和你大姐的孩子,只不过长得和他们俩都不怎么像。”
萧钥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解释说:“蔓歌出过事故,脸整容了,以前还是长得想我大姐和你大哥的,回头你可以看看她之前的照p就知道了。”
“好。”
霍振宁在听到萧钥说沈蔓歌出过事故之后,不由得顿了一下,却没有询问,估计自己心里有数。
萧钥见他如此,这才离开了房间。
霍振宁看萧钥走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和萧钥在一起他真的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说话。
在萧钥离开之后,霍振宁快速的整理好自己,虽然还是昨天的衣f,但是比起在地窖里的这些年,自己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不得不说,时间和环境真的可以抹平一个人所有的棱角,现在的霍振宁再也没有了年轻时期的张扬肆意,反倒是沉淀了很多,也沉默了许多。
沈蔓歌自然也是睡得不是很安稳的,要不是叶南弦拦着,估计她半夜起来都想霍振宁的。
如今已经早晨了,听到萧钥房间传来声响,沈蔓歌快速的跑了过去。
她有点紧张,甚至手心都是s漉漉的。
叶南弦看到q子如此模样,不由得笑了笑,然后敲响了萧钥房间的门。
霍振宁有些紧张,却还是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已经自由了,他需要适应现在的社会和外面的人情世故了。
想到这里,霍振宁做足了思想准备,然后才说:“进来。”
他的心是忐忑的,是不安的,在看到沈蔓歌和叶南弦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们把他带出来的,霍振宁所有的不安和忐忑顿时消失无踪了。
“是你们啊,早。”
霍振宁率先打了招呼。
沈蔓歌整个人都愣住了。
昨天晚上看到霍振宁的时候,他狼狈不堪,甚至看不出具t的样貌来,可是现在的霍振宁被萧钥收拾的gg净净的,甚至和她在相p上看到了的父亲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长期不见天日让他的脸se很是苍白,甚至带着一丝病容,而他的头发也是雪白的,让人有些刺目。
沈蔓歌的嗓子突然就有些哽咽了。
“二叔,你的头发……”
虽然萧钥已经给他处理的很简短了,但是那颜se却依然刺目的很。
霍振宁却无所谓的说:“没事儿,人还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这话说得十分豁达,却也更让人难过不已。
沈蔓歌顿时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霍振宁,哭着喊着说:“二叔,二叔!”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沈蔓歌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如今见到霍振宁感觉特别亲切。
其实霍家四兄弟长得挺像的,可是霍振峰和霍振宁两个人更帅气一些,而且他们都带着一丝书卷气息,不像霍振轩和霍震霆,他们俩比较y刚,可能和在部队历练有关系。
沈蔓歌对霍振宁的感情是特殊的,夹带着对父亲的憧憬和期待,如今是激动地无以名状。
霍振宁的心里也有些激动。
大哥的nv儿都这么大了,可他这辈子算是没什么指望了。
霍振宁拍着沈蔓歌的肩膀,低声说:“你这样如果被大哥看到会吃醋的。”
沈蔓歌微微一愣,随即哽咽着说:“我从来没见过父亲。”
她把自己的遭遇和经历简短的和霍振宁说了一遍。
听着沈蔓歌坎坷的身世,霍振宁顿时心疼起来。
“让你受委屈了,你叫沈蔓歌是吧?为什么不姓霍?”
沈蔓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叶南弦低声说:“二叔,我们叫习惯了。”
“也好,你们高兴就成。”
霍振宁情绪十分复杂,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和母亲都不在了,如今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他叹息着,却听到沈蔓歌问道:“二叔,把你困在地窖里的人是f国的国主对不对?”
“这件事儿你不要cha手,回头我会告诉你三叔和小叔的。”
霍振宁下意识地就想要保护沈蔓歌,可是沈蔓歌并不希望这样。
“二叔,有些事儿不是我想cha手的,是别人见不得我活着。”
沈蔓歌再次把身边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霍振宁得知国主对他的家人如此算计和b迫,不由得有些气愤。
“那个人我迟早会杀了他。”
这是霍振宁出来之后说过的最狠戾的一句话,甚至他浑身的气息都散发着一丝y冷,仿佛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沈蔓歌不知道霍振宁承受了什么,但是这一刻却有了和霍振宁相同的心思。
叶南弦见他们叔侄俩有很多话要说,不由得退了出去,把这里的空间让给了他们。
霍振宁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看得清楚叶南弦眼底对沈蔓歌的宠溺。他们霍家自古出情种,看来沈蔓歌对叶南弦应该也是一往情深的。
“蔓歌,那小子对你怎么样?你这张脸就这么毁了就不曾埋怨过吗?”
霍振宁的问题让沈蔓歌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二叔,南弦对我很好,以前是他不懂得和我沟通,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却不被我理解,毁容的事儿怪不得他。”
听到沈蔓歌为叶南弦说话,霍振宁就知道这侄nv算是认准了叶南弦了。
“大哥和大嫂最后怎么死的?”
霍振宁被关了这么多年,外界的任何讯息都得不到,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关于霍家的一切情况。
沈蔓歌事无巨细的和霍振宁说了个清楚。
霍振宁的目光有些微潋。
“叶知秋死了?”
“恩。”霍振宁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沈蔓歌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是。”
“你居然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沈蔓歌听到霍振宁这么问的时候,心底的不安不断地扩大着,却依然坚定的说:“二叔,这事儿和南弦没关系,实际上他也是受害者。”
霍振宁这次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什么,但是越是这样,沈蔓歌越是不安。
“二叔,你相信我,南弦和叶知秋不一样。而且他对我是真的好。”
“你三叔和小叔对他甄别过了?”
霍振宁的眉头紧皱。
沈蔓歌连忙点头。
“甄别过了,甚至外公也很认可他,而且南弦还是在职军人。”
沈蔓歌本不打算说这个的,但是现在看到霍振宁这态度,她实在摸不透霍振宁是个什么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
霍振宁相当于她的父亲,她不希望自己和叶南弦的婚姻得不到父亲和二叔的认可。
终于霍振宁在听到两个弟弟都同意了叶南弦的人品之后才点了点头说:“我会以后好好的,慢慢的考察他的。”
沈蔓歌有些哭笑不得了,如果叶南弦知道自己的退出是让霍振宁如此揣测自己的话,不知道叶南弦心里是什么感觉。
“二叔,你别太为难他。”
沈蔓歌不由得摇晃着霍振宁的胳膊,撒娇的样子让霍振宁有一丝的呆愣。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后代了,如今有这么一个可人儿像个孩子似的对自己撒娇,那感觉真的让他很是新奇。
以他现在的岁数,如果一早就和萧钥在一起,估计孩子也这么大了把?
一时间霍振宁的心思翻滚着,对沈蔓歌多了一丝怜惜。
大哥和大嫂都不在了,沈蔓歌是霍家下一辈唯一的孩子,他已经决定把沈蔓歌当成亲生nv儿来疼了。
“好,不为难。”
霍振宁终于是松了口,唇角微微上扬。
沈蔓歌顺脚笑的特别开心和灿烂。
“还是二叔最好了。以后我也是有二叔宠着的人了,好幸福哦。”
“傻姑娘。”
霍振宁开始适应自己现在的角se,甚至还觉得乐在其中。
沈蔓歌不知道霍振宁心里想的什么,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八卦的看着霍振宁,低声问道:“二叔,你和我大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俩昨天晚上有没有……”
“没有。我和萧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霍振宁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吧嗒一声,好像瓷盘跌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沈蔓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就看到萧钥推开了门,那苍白的脸上眼神隐忍,却又带着一丝伤心的看着霍振宁。
一时间,沈蔓歌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罪人,间接的伤害了萧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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