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圆月脸色微微发红,脑袋摇晃,说道:“姐姐,圆月有些不舒服……章公子的事,你改天再说……”说着,径直往床边走去。还没坐到床边,“砰!”一声,身子滑落,软绵绵地倒在了床头。
杨弯月轻声唤道:“圆月,圆月,你怎么啦?”
杨圆月嘤咛一声,后没了响应。杨弯月忙将杨圆月推进了床上,为她脱了鞋靴,盖好被子。杨弯月来到桌子边,倒着壶里的茶水,清洗了茶碗,又放回了桌子远处。
杨弯月袖口刚刚洒出的白色粉末是迷药,她望了杨圆月一眼,又望了房间一眼,满意地离开了乙字闺房。
晚饭过后,李景磊安排农民小伙阿端和凌枫在南厢打扫,毕竟是大师兄,事情没做完,也没离去,便拿着铲子一起帮忙清理垃圾。
阿端说道:“杨家大师兄真是勤劳。”
李景磊应道:“两位兄弟别介意,本来就是我安排不周。这南厢因为平时少有人来,现在我才想起要来打扫,辛苦你们了。”
凌枫边干着活,边说道:“大师兄,也是忙人一个,这些客气的话就别说了。”
这时,就见杨弯月来到了南厢。远远地,就听的杨弯月说道:“大师兄,原来你在这儿,我总算找到你了。”
李景磊放下了手中活,问道:“弯月师妹,你找师兄有什么事么?”
杨弯月应道:“大师兄,圆月身子有些不舒服,应该是着凉了,她嘴里在喊着大师兄的名字,我便过来告诉你一声。你若得空,就去瞧瞧她吧。”
“什么,圆月师妹病了?”李景磊神情一惊,跳了起来,他转向凌枫说道:“凌兄弟,这里就交给你忙了,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杨弯月不觉望向了身形俊朗的凌枫,他虽只是一身普通的农家打扮,但独有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不住。而恰好,凌枫也正望向杨弯月,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心中大惊。
杨弯月在杨圆月的房间做了亏心事,此刻见到凌枫凌厉的眼神,淡漠的脸色,竟有些害怕起来。
凌枫忙低下头,唤了句:“大小姐好!”
杨弯月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内心却已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李景磊已经快步如飞,往南厢大门走出,杨弯月身子一扭,跟了上去。
李景磊和杨弯月急匆匆赶回了西厢,在乙字闺房门口,李景磊问道:“弯月师妹,圆月小师妹是怎么着凉的?”
杨弯月应道:“圆月就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
“好!”李景磊来到了床边,就见杨圆月悄悄地躺在床上,他脸色担忧,唤道:“小师妹……”突然,一阵白色青烟自身后洒来,李景磊还没反应而来,闷哼一声,身子一栽,倒在了床头。
就见杨弯月脸蒙黑纱巾,正飞舞着袖口。显然,这迷烟是杨弯月洒出。
见到李景磊也倒下了,杨弯月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昏了,便开始忙碌着。
等杨弯月关好乙字闺房的房门,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而见杨弯月却离开了西厢,往南厢而去。
而此刻的南厢,凌枫一个人还在忙碌着,与他一起的阿端去了哪儿呢?自然是凌枫照顾他,让他先回去了。阿端朝凌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早已咧嘴离开了南厢。
先前,凌枫在杨弯月的眼中望见了一丝惊恐,让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刚才那杨弯月找李景磊有什么事呢?
如果是章棕来找李景磊,凌枫一定会悄悄跟上去瞧瞧。但李景磊和杨弯月是师兄妹,杨弯月找他,凌枫心中也就只些许好奇,没别的行动。
突然,身后一阵青烟飘来,凌枫惊的猛回过头去,攸地,一根木棍敲在了凌枫的脖颈处。凌枫只来得及看见一条艳色的纤细身影,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来人竟是黑纱巾蒙面的杨弯月,就见她双手颤抖,正拿着一把铲子。见凌枫倒地,杨弯月忙丢了铲子,将他进了巷道,来到南厢的一间偏房前。
就见这南厢偏房门上有一把粗大的铜锁,杨弯月忙从袖口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锁芯,打开了铜锁。房门推开,一股呛鼻的味道传来,杨弯月不觉屏住了呼吸。显然,这上了铜锁的房间好久没人来住了。
杨弯月七手八脚,将昏迷的凌枫拖进了偏房里,等一切都办妥了,杨弯月已是娇汗淋淋,这凌枫身子沉重,将他从巷道拉到偏房,杨弯月着实费了好大的力气。
但杨弯月害怕凌枫打乱她的计划,所以,她选择将凌枫先关几天再说。迷药的分量不轻,杨弯月想,凌枫至少要三天才能醒来。那时,她的计划也完成了。
杨弯月将房门关上,并上回了铜锁。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经过刚才这一折腾,自己力气已经用尽,铜锁竟没锁住,她便匆匆离开了南厢偏房。
杨弯月又在凌枫清扫的巷道处理了一下,至少让人看着,凌枫是打扫好了,离开了南厢,而不是扫到一半,突然不见了人。
等杨弯月把这一切都办妥了,天也快黑了。杨弯月心神忐忑又慌张,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静静地坐在床边,在等着时间快速流走。
漆黑的夜里,万籁俱寂,杨家庄灯火点点,夜幕笼罩。突然,劲风摇曳,一条棕色身影如鬼魅般,在杨家庄东厢和南厢间窜动。
杨家庄西厢,是杨弯月和杨圆月的闺房;西厢偏处,有另一个大门,是杨家庄众丫环的住所,棕色身影没有去到。北厢,是山庄一些弟子的房间,和一些客房,棕色身影也没去到。东厢,是杨顶涛和刘丽楠两夫妻的住所。南厢,平时显少人进出,也没人把手,十几年前杨家姑姑住过的地方。
这时,就见棕色身影悄悄潜进了南厢一间小房间,他打开火折子点燃了一灯。灯火下,就见此人眼神冷漠,身子挺直,脸蒙黑巾,没错,正是章棕。
章棕犀利的双眼在房间四下打量,手中也没闲着,不停在桌子、抽屉、木架之上翻找着。
可找了半天,整间房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章棕所要的东西,章棕暗声道:“难道这杨家庄真的没有龙凤玉佩的秘密?义父又为何要派我来杨家庄呢?他得到的消息从不会有假。”
章棕心中念叨的义父自然是那位玄老。他此次来到杨家庄,要娶杨家小姐,自然也是玄老的计谋。在章棕的心里虽有千万个不愿,但也只能听令无奈地来到了杨家庄。
后章棕吹了灯火,出了这间房,往南厢下一间房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