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这东市哪里有空旷的地方?”路上,江纪舒看向边上的王管家问道!
“小姐!东市要说空旷,要数这平安街,那里是东市最为繁华的一段,小姐,您还没说,你到底要干嘛呢?”
“这个嘛!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其实就想挣钱!”
“啊!小姐,您挣钱?这如何使得!您没有钱,不是可以找老爷要的嘛?”
“算了!我还是自己挣钱吧!”江纪舒苦笑道,毕竟她需要的钱可不是少数!
要说这胥国什么都好,商业空前的发达,商贾巨富云集于市,“士农工商”虽然商人依旧是在最底层,但是人们对商人也没有那么多的抵触,可以说胥国是实行重农不抑商的政策,除此之外,国防却是一滩糊涂,面对虎狼环伺的北方和西面犹如待宰的羔羊!
“小姐,您要怎么挣钱?”王管家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挣到钱的人!
“卖画啊!我听说不少有才学的大家都会卖字,我卖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江纪舒随即道!
“啊!小姐,您还真是厉害啊,以您如今的名声,定然是有许多人前来求画的!”
“到了!小姐,就是这里,平安街!”
“的确环伺比别的地方更加的繁华!王叔,麻烦您帮我找一个位置!”
“小姐折煞老奴了,”王管家听江纪舒这一口一口的叫王叔,心里可是美滋滋的,换做别家,估计是直呼其名!
“咦,那是谁!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干什么?”众人这拉着一大车的桌椅,顿时间久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咦!那好像是小画仙,江纪舒,江小姐!知府大人的女儿!”
“真的很像,之前我在楼船上看到过,不会会错,至于那位中年人应该是江府的管家吧?”
几人很快找到了一处人不是很多的地段,位置也够宽敞!
“就这里吧!”随后,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车上的桌椅板凳都搬下来,摆好,位于最前面的自然是江纪舒的案桌,桌子上有着大约十张左右的“澄心堂纸!”
澄心堂纸,是宋朝纸张的最高标准,一种麻纸。
随着阵仗的摆开,这时候,有不少人已经围了过来,其中有认识江纪舒的,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的,一时间,人越来越多……!
“专业作画,每日仅限十个名额!价高者得之!”这时候,一个长条的招牌被挂起!
“诸位,我们小姐为了满足大家最近求画的需求,因此特意来此作画,奈何这求画之人颇多,因此设下这简单得要求,每日仅作十副画,各位真若有心求画就各自出价,价高者得之!”王管家随即走在众人面前一一的介绍道,反正是要说得高尚一些,不能说我就是来作画挣钱的吧?
“真的是江小姐?”
“如假包换!老夫就是这江府的管家!诸位毋须有疑虑!”王管家站出来宣布道!
“看来是假不了了,王管家,这最低价是多少?”
“诸位竞相出价吧,没有最低价,也没有最高价,最终取十个名额……!”
“什么?那丫头去东市作画?”江廉昌一脸不可置信,他简直是怀疑这闺女的那根筋搭错了!
“是的,老爷!此刻平安街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了,还有更多的人朝着平安街而去!”
“这,你立刻派人盯着纪儿一些,记住,不要让人伤到她!”毕竟人一旦多起来,鱼龙混杂的!不过你压力也无需太大,那丫头也学了不少的功夫,一般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是……!”
“我出五两银子!”
“切!五两?你也好意思喊这么大声!我出十两,但求江小姐一副画!”
“我出十一两!”
“我出十五两……!”
“张成兄,不如我们也求一副如何?到时候去好好的气上一气那顾丘!”
“陈亮兄所言甚是!顾丘这家伙平时风头无二,一说到这青年才俊,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在我们面前,这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陈兄,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听说那顾丘被江知府给退婚了!”
“我还说之前在楼船那家伙为何对江小姐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看这事情恐怕是真的!就冲这小道消息!我更是要争得一个名额!”
“我出三十两!”陈亮立马就喊道!
“我也出三十两!”张成随即也跟着道!
“好!这两位公子目前出价最高!还有没有人?”
“我出六十两买两个名额!”突然间,一名青衣男子走上前喊道!
“秦公子,这名额只可买一个!”王管家还算是见多识广,认识这青色衣服的男子,这人是秦员外家的儿子秦真,也是家里有人在朝廷里为官!
“王叔,无碍,那就给他两个名额吧!”江纪舒随即说道,她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抢手,这些人简直是一掷千金,钱不当数的出,她的确是缺钱,可是六十两一个一幅画,她也觉得有些漫天要价!
“好!”
“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王管家看向众人道!
稍等了一会,没有人再应声,随即道:“好,既然没人出价了,那么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我就宣布十个名额,首先是秦真公子六十两两个名额,张成公子三十两一个名额,陈亮公子三十两一个名额……,最后是苏末公子十两一个名额!”
“小姐,名单都在这里了!”娟儿走上前将一份九人的名单递给了江纪舒!
“在下秦真,素闻江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惊才绝艳!”
“秦公子言重了,我这都还没画呢,你这样夸我,待会估计得让你失望了!”江纪舒苦笑着说道!
“江小姐过谦了!”
“秦公子,我们也别在这里寒暄了,不知道秦公子要画什么?是山水,还是你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想先画一幅自己的,至于另一幅得我先想一想!”
“也好!那我这便开始了!”江纪舒随即撑开一张纸,提笔开动……!
顿时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纪舒,那惊呼奇迹般的画法,每一笔都似乎灵动万分,为此画增添了无穷的意境和生意,画中人持扇而立,眉清目秀,相貌堂堂,衣衫猎猎,眼睛目视着前方,似是在思考什么,又似因为看到什么被深深的吸引,引人无限的遐想……!
“秦公子,可满意!”江纪舒几乎是一气呵成,将笔摆好,随即看向此刻已几乎呆滞一般的秦真!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江小姐妙笔生花啊!”秦真顿时间从呆滞中惊醒过来,她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一幅画,如此的生动传神!
“过奖了!”江纪舒微微一笑!
“哎!真是好画啊,可惜与我等无缘啊!”众人一时间哀叹道!
“是啊!此种画法自成一脉,可称开派宗师啊!”
“所言不错啊!”
“既然秦公子满意,那么这第一幅画算是完成了,第二幅画你想好了吗?”
“这样,江小姐,我说你画,如何?”秦真沉思了一会说道!
“自然是可以,请说!”江纪舒再次摊开了一张纸,右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这便开始……!”随即,秦真开始描述,江纪舒则是在那画!
“小姐真是厉害啊,这都可以画出!”娟儿在不远处看着惊呼道!
“李公子,你作为小姐的师兄是不是只会写,师妹快乐……!”
“停!”李思成看向对方作出一副别出声模样,随即脸色逐渐变得有些怪异,那目光正看向正在作画的江纪舒!
“咦,李公子,你要去哪?”娟儿突然发现自己边上的李思成逐渐的退出人群!
“没事!我出去缓口气!”李思成说完后便走出了人群,脸色也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此刻的另一边,江纪舒的画也要完成了!
“这应该是秦公子的未婚妻吧?”江纪舒看向画中人道!
“像,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秦真眼角顿时间泛起了丝丝浑浊,眼睛一刻不眨的看着画中人,嘴角颤抖着呢喃着!
“西儿,西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突然,秦真直接匍匐在画上,眼泪犹如泄洪一般的倾泻而下,看上去犹如生死离别一般痛苦!
“这,秦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众人一时间变得变得摸不着头脑!
“哦,我想起了,听说之前秦公子和一名女子相爱,可惜在婚礼前,那名女子突然离世,不会就是那画中人!”
“哎,这秦公子也是个痴情种啊,可惜这自古红颜多薄命,活活的拆散了这原本该是对幸福的鸳鸯!”众人一时间也被秦真感染了,变得有些惆怅!
江纪舒自然耳力不差,听得到别人的议论,她想不到这画中人和眼前之人还有着如此一段虐恋,对方要多刻骨铭心的爱画中人才会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此的不顾场合,此情此景,也让江纪舒淡淡惋惜这两位可怜之人!
毕竟是感性之人,江纪舒想起了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和母亲的画面,一时间,她的眼角也变得红润起来,随即,再次摊平一张纸,提笔开始在纸上画起来,很认真,有意无意的泪水落下,此刻因为秦真的遮挡,没人看得到江纪舒在画什么!
“小姐真是了不起啊,睹物思人,算是完成秦真公子的一个愿望了!”王管家在那自言自语道!
“春去又春又轮回,涕难掩目殇离恨。落笔轻描形未变,尽是相思尽是情!”江纪舒工整的在画上写下了这句自己有感而发的句子,以及一个三字标题!
“秦公子,如果你那未婚妻在此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江纪舒开口言语有些沉重的说道!
“我……!”此刻的秦真早就已经是一个泪人了!
“这画是我给你的!望你珍惜眼前人,过好以后的每一天!”这算是江纪舒的祝福吧,她是真的被对方深深的感动到了!
“多谢!多谢!”秦真双手颤抖着接过画,细看,画中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秦真,女的是江纪舒根据刚才的对方所描述,以及自己的遐想作出,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而男子双手死死的抱住对方,眼睛则是看向远处……!
(注:文中诗句为本人自己所写,个人文采不咋地,看看就好!最后便是万恶的求收藏!嘻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