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侍女离开后,楚心沫亲自将南希扶起来,晚春帮着扶她。
“别哭了,以后本宫会为你做主的。南希昭仪,既来之则安之,你这身打扮虽漂亮,但还是换掉吧。昭仪的装束是十字发髻,杉树或菊花绣衣裳,这些也很好看。你的这些花卉都被打翻了,本宫会派宫里的首席花匠来给你修好的。”楚心沫了一堆安慰的话。
南希哭地呜呜嗯嗯,摸着泪,回答了楚心沫的好意:“谢贵妃娘娘的好意。臣妾现在感觉,这后宫里有家乡的温暖了。”
“这样就好,以后在后宫里静心地过日子,专心伺候皇上,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本宫,本宫为你解决。”楚心沫这是站在两国的立场上,要给这个南希一些优惠政策。
南希很快笑起来,恭送楚心沫回贻福殿。可一瞬间,她眼神立刻阴冷起来,心里却想着:楚贵妃,你地倒好,皇上若不来这个紫玉堂,我如何伺候皇上啊?
回去路上,楚心沫听晚春的疑惑:“贵妃娘娘,刚才奴婢在扶南希昭仪的时候,感觉她双臂有力,力气十足,不是柔弱女子,而像是练武之人。晚春不知此事关系是否重大,想着还是要向贵妃娘娘禀告一下。”
“练武之人?”楚心沫又陷入疑惑:“刚才见她被一群地位比她低的侍女欺负地不敢还手,还坐在了地上。这不像是练武之人啊。”
晚春犹豫了:“这也是奴婢不懂之处。”
楚心沫半闭眼睛,猜想:“这个南希会跳舞,所谓‘舞武不分家’,会不会因此才让你感觉她是习武之人?”
“贵妃娘娘,奴婢断定,自己的判断没错。虽‘舞武不分家’,但终究会有不同之处,奴婢辨别地出。”晚春很肯定:南希就是会习武。
“那她为何不在刚才对那群侍女们还手呢?”楚心沫思索道:“记得苏苏可是从不掩饰她的武术,还和皇上一起练剑。也许是这个南希觉得,独自在外,少惹是生非为好吧。换做是本宫,也会这么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傍晚,楚心沫安排的花匠来到贻福殿向她汇报:“禀告贵妃娘娘,紫玉堂里的花卉皆是曼西国以及大郑国西南地区常见花卉,并无不妥。”
“本宫知道了。去领赏吧。”楚心沫脸上的阴云散开一些,但无法全部消散。因为无法证明南希昭仪对皇宫,对皇上,对大郑国无害,她就难以安心。
皇上的到来,让她舒心了一些。
用膳完后,楚心沫与皇上聊起了后宫即将出生的皇子皇女。她走着,双手合十在胸前,期待着:“皇上,按太医估算的日子,还有两个月,田婕妤会产子,三个月之后,苏苏会产子。这是两桩喜事,在民间,这就是添丁进口,双喜临门呢。”
“是啊。朕忙碌之余,就期待着皇子的出生呢。”皇上向楚心沫走了过来。
楚心沫随意笑着:“心沫可听出来了,皇上总是念着皇子,这可就偏心了。”
“朕也喜欢公主,像苏苏一样顽皮可爱贴心的,像你一样聪慧宽宏善解人意的。”皇上走到楚心沫后面,抱住她的腰,与她脸贴脸:“朕竟然现在才知道,可以不用弯下腰来何心沫话了。”
楚心沫感觉到皇上呼吸急促起来,这正是楚心沫受尽痛苦,变为女人,想要的结果。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于是,她轻轻推开了皇上,坐下,很是难过:“不管是御道,还是太医,都把脉预言,心沫的身体,不宜生子。所以心沫,只希望皇上的所有皇子公主幸福一生。”
皇上坐在她身边来,撩开她的碎发,亲了一口,安慰她:“心沫,总有一天,朕会让你知道,朕所有的孩子都称你为母后。”
“皇上笑话了。心沫不愿夺走他人怀胎十月的孩子。”楚心沫伏在了床头。
皇上见心沫如此难过,于是,今晚,很安静。
可是第二天一早,皇上被楚心沫痛苦的喊叫声吵醒。
“你怎么了,心沫?”皇上不安地问着,今日的朝会要取消了。
“头疼。”楚心沫就了这两个字,然后双手抓着脑袋,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
不管谁问她,她都头疼。
太医来了,按住手把脉,查不出什么病症。这是肯定查不出的,因为病症不在楚心沫身体上,而是在楚心沫的魂魄里,在韩云端身上。
可怜几个太医被皇上掌掴,直骂“庸医”。皇上为了楚心沫,总是会忘了“忍耐”一词。
既然太医没办法,那就只有找御道了。而这个看似滑溜的御道慎行早已感觉到贻福殿有浓重的邪气。
他在贻福殿四处走了一遍,已发现问题所在:有符咒。
这时,慎觉也来到贻福殿旁边,想要去揭下符咒,但是被慎行阻止:“师兄,这些符咒是极其阴毒的,不仅驱鬼,还能驱神。你若去揭,会大伤元气。”
“可我不能看着酉酉在里面痛苦不堪。”慎觉急着要去揭下符咒。
“师兄,你怎么就为了你的心上人,把你的处事不惊的优都给丢了呢?亏师父还常夸你这。”
慎觉稍微静了一,问慎行:“看你似有把握制服这符咒?”
“嗯。我多年研究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符咒。这些符咒是咒鬼的,也就是针对贻福殿里的楚心沫魂魄——韩云端。但是,它同时也会驱神,我看,目的就是阻止我这个仙人去揭开这些符咒。”慎行把他的研究成果骄傲地了出来。
慎觉更急了:“师弟,你还是快有何办法揭下符咒吧。否则,酉酉会痛死在里面。”
慎行烦人了:“师兄,你看你的长相,与当今皇上一样,还不吓到众人?我劝你还是隐身,站在暗处,待我去给皇上支法子,解决这些恶毒的符咒吧。”
“姑且听你的。”慎觉如此,看来慎行的人品是没得的。
皇上已走出贻福殿,大喊着:“御道呢,御道在哪?”
慎行上前向皇上问安:“皇上莫急,据奴才观察,贻福殿的八方和屋被人贴了九道符咒,依现在的情形看,是针对贵妃娘娘的。只要揭下这九道符咒,贵妃娘娘自然无事。”
“那还等什么,来人,将符咒揭下!”皇上是如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且慢。”慎行摆出道士的样子:“此符咒极其凶险,普通人揭不下来,而且会散命,贫道也揭不下来。”
“那你,谁可以揭下这九道符咒?”皇上几乎要抓着慎行的衣领了。
慎觉在暗处焦急地等着,等着若慎行无办法,他就冒险揭下符咒。
但慎行的办法也不知是否有效,他到:“皇上,天地之间唯有龙子或是怀有龙子者可以揭下这些符咒,并抵御符咒的诅咒,并相安无事。”
“龙子?朕的皇子?即刻传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宫中所有有身孕的侍女来贻福殿!”皇上是走来走去,毫无办法,这可不比他处理政事,还有时间想计策,现在是他的心中人,人命关天啊。
有一位护卫不信邪,也或许是为了表现而升迁,他主动向皇上提出:“皇上,奴才从不信道士所。或许是妖言惑众。怎能让各位皇子去触碰这些不祥之物呢,奴才愿揭下贻福殿的九章符咒,救贵妃娘娘。”
这位护卫向贻福殿的东南方向走去,准备接下东南方向的符咒。
皇上不懂这些鬼神之事,觉得此护卫地或许有理,也许这个名叫慎行的御道就是在哗众取宠。
可慎行再三批评那个有上进心的护卫:“不可送命,不可送命啊!”
此护卫有功夫,以为完全不怕这些符咒,可当他手碰到符咒时,根本揭不下,还全身发抖,双眼无神,面无血色,只了一句话“救命”,然后他倒地而亡。
皇上和众人上前一看,此护卫已脸色发黑,双眼不闭。慎行祈祷着:“一条人命,罪孽,罪孽啊!”
看了这情况,有皇子的侍女们更吓坏了,稍微懂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更是躲在了母亲后面。
皇上看到一人命散失,不禁冲动怒问:“慎行,你给朕,如何解决这九道恶符咒?”
慎行很镇定:“皇上已看到,普通人无法揭下符咒。贫道还是那句话,只有皇子和后怀有皇子者,才可不惧这符咒的杀伤力。这方法,贫道已告知皇上。如何解决,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将目光望向了诸位皇子和有孕的侍女。
有孕的侍女就是田婕妤和韩苏苏,皇子就是现有的三个皇子。
“延智,你是大皇子,理应给你的弟弟们带个好榜样。现在,就去把贻福殿的九道符咒揭下来,救贵妃一命!”皇上这么是无可厚非的。
而大皇子也是傻里傻气地应着,这就要去揭下符咒,可大皇子的母亲雍妃将大皇子拉了回来,并向皇上下跪:“皇上,延智他从体弱,见不得这些鬼东西,更别去碰了。皇上,臣妾只有延智这一个儿子,求你别让他去冒险吧。”
雍妃磕头个没完,皇上也没心思让她起身,就对二皇子:“延勇,朕给你取名勇字,就是希望你勇敢。现在贻福殿被贴了符咒,你去揭下,给朕证明你的勇敢!”
这时,平日里飞扬跋扈的二皇子躲在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亲容妃身后,两人都害怕地要死,容妃抖着:“皇上,延勇他算过命,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