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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教授专业能力不错,就让他负责吧。
身为最年轻的教授,又是洛薇歌同学的哥哥,一定会尽力帮忙吧?”
洛嘉斐面色发沉。
蒋凌琛这一手摆明了是要让自己跟洛薇歌捆绑,荣辱与共。
到时候即便洛家想动手脚,也得顾及一下他在京大的后路。
他攥紧拳头:“我还太年轻,胜任不了这个项目,还是别了吧。”
“举报的时候挺来劲的,让你上就害怕了?”
蒋凌琛歪着头看他,眼底满是嘲讽。
洛嘉斐脸上实在挂不住:“蒋先生这话实在是冤枉,我从来没有……”
“我不想用证据来扇你这张嘴。”
蒋凌琛面无表情地落下这句话,洛嘉斐骤然安静。
蒋凌琛转头继续问:“教授为一己私欲影响学生毕业项目,一般学校怎么处理?”
校长垂着手:“这……一般是处罚加停职一个月。”
“小叔叔,这件事真的跟我哥没关系,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洛绾妍声线微颤,“您别生气了,我姐姐很厉害的,项目她一定能重新拿回来的。”
蒋凌琛目光落在她脸上。
明明他的目光很冷,却有种很野性的侵略感。
洛绾妍微微红了脸,低下头。
她还以为蒋凌琛是对她有意思。
几秒钟之后,他却目中无人的移开。
“就按你说的处罚方式办,官网和公告栏里,我也要看到他的处罚通知。
项目换其他人来处理,要是有人私下破坏,我亲自来处理。”
洛绾妍保持着垂着眼帘的动作,僵在原地。
居然完把她忽视了!
蒋凌琛言罢起身,跟她擦肩而过时,略微一停。
“你是什么人,刚才为什么叫我小叔叔?”
洛绾妍尴尬地抬起头,解释:“您不记得了吗?我是付允哥哥的……”
“对,是劈腿对象,差点忘了。”
蒋凌琛接话,“你之前也是这样跟他套近乎?”
洛绾妍表情冰封在了脸上,简直忘了该怎么笑。
蒋付允两次欲言又止,硬是没敢出言维护。
等他们再回过神的时候,蒋凌琛已经出了门。
蒋付允眼中带恨地甩掉手里的烟头,瞪了眼洛薇歌。
“真的玩不起,这种事还要叫我小叔叔来处理,我才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哪种人?后知后觉认清你是人渣的美丽女人?”
“让他来替你撑场面,你很骄傲吗?真是不知羞耻。”蒋付允咬紧牙关。
“那你就说,你怕不怕吧。”
洛薇歌带着笑意还击,“刚才怎么不说话?”
蒋付允冷眼上下扫视了两圈,吸口气压抑住自己的火气。
另一侧,洛嘉斐深吸一口气,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蒋先生,你为了洛薇歌,弄出这么一遭事,实在是没必要。”
蒋凌琛头都没回,像没听到。
洛嘉斐继续开口:“她跟高总是有婚约的,早晚要结婚。
你这么高调护着她,等到时候她结婚,你跟她都会骑虎难下,后患无穷。”
洛薇歌追了上来:“我还没同意跟高总的婚约,三哥,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别忘了你奶奶……”
洛嘉斐比划了个吸氧器的手势,压低声音:“好自为之。”
“老人家在我这里,你让谁好自为之?”蒋凌琛像是后面那张了眼睛,转头反问。
洛嘉斐脸色变了。
他是怎么把人从自家的医院接走的?!
“蒋先生,你的做法怕不太妥当。
老太太一直受到的都是最好的治疗,贸然带走,对她的康复百害无一利。”
“葡萄糖水吊着命的治疗?怪不得洛家私人医院欺上瞒下,灰色收入难以估计,原来从根儿烂到头。”
蒋凌琛的声音重重落地,“你们闭嘴自查,还是我派人帮你们查?”
洛嘉斐眼底闪过真切的恐惧。
洛家的私人医院不只是灰色收入这一项,还涉及不少权贵决不能外传的秘密。
倘若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蒋先生,我理解你现在对她的心思。但是为了这点小事,和洛家彻底撕破脸面,好说不好听。
更何况我亲生妹妹怀着身孕,马上要和你的侄子结婚,以后就都是蒋家人了……”
“我没说我和他是一家人,他也有资格代表蒋家?”
蒋付允刚追上来,被吓得脚步一顿。
却硬是不敢反驳。
洛嘉斐神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情绪宛如坐过山车。
本来他们还觉得洛绾妍和蒋付允在一起,是洛家高攀。
现在看来,蒋付允在蒋家也不过如此,恐怕够呛能给洛家提供帮助。
刚才居然连维护他妹妹都不敢,废物男人!
他隐忍地笑了下:“看来您是执意护着她了,那我只能说,祝你二位能长久,您最好能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
蒋凌琛神色无波澜:“你活多久我就护她多久。”
洛嘉斐没一处沾光,骂不过也不敢怼,气得拉起洛绾妍。
“哥有话跟你说,先跟我走。”
“妍妍!”蒋付允追了一步。
洛嘉斐挡住她,冷眼看回去:“我们的家事,蒋公子还是先别参与了,先把不认你的小叔哄好吧。”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蒋付允冷下脸。
“他对情妇都能维护至此,你对你的未婚妻却不管不问,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
洛嘉斐现在分外看不上他,毫不客气地怼了过去。
蒋付允蹬着眼睛,却硬是没找到反驳的话茬。
他火大的想破口大骂,偏偏蒋凌琛在,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洛绾妍被洛嘉斐拉着,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蒋付允也不敢久留,早上就被蒋凌琛吓到够呛,现在还没回过劲儿。
他急匆匆地道了别,直接就要开溜。
洛薇歌刚才在校长办公室,当了十几分钟的背景板。
虽然那时蒋凌琛的每一句话都在帮她,但却从未正眼看过她。
俨然是在遵循之前的约定。
可想起林楠今早上说过的话,洛薇歌连偷偷跟他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也强装不经意地抬脚就要离开。
脚刚迈出去,一直冰冷的手摁在她的额头上,不由分说把她拖到走廊的隐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