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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见到人,正要上前,会馆的经理就赶紧迎了上来。
他目光精明地在洛薇歌脸上绕过一圈,圆滑地搓手。
“蒋总,给你们安排最私密的情侣间?”
“按林以安的老规矩。”蒋凌琛淡淡开口。
经理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蒋凌琛向来最看不惯他们那一套,这次还真是稀奇了。
他目光又在洛薇歌脸上环绕过一圈,心说长得这么漂亮的,原来也拿不下他。
还是得是骚的。
他迅速点头,连忙道:“马上给您安排。”
蒋凌琛目不斜视地拉着洛薇歌就往前走。
路过的人,一个个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她的脸上。
像是审视,又像怜悯。
洛薇歌明显的不舒服,在蒋凌琛旁边,她时刻都像摆在展柜里的物品。
她轻轻挣扎了下,却不料蒋凌琛居然就真的直接放开了手。
两人一路到了顶层。
只有一个房间,推开门,房间里面的陈设透着精致昂贵的气息。
这是一个套件,最外面陈设简单,铺着厚厚的地毯。
最中间是一家钢琴,讲究地铺着红色的丝绒布。
洛薇歌心说,有钱人谈生意的地方都不简单。
她目光下意识地往旁边没关门的房间里看去。
下一秒,呼吸几乎停止。
房间里,正面墙上,放着的是不同型号的马鞭。
这里没有马场,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房。
马鞭自然不是用在马身上,而是用来驯服人的。
蒋凌琛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缓缓抬起眼皮。
他食指勾下眼镜,随意地丢在桌子上,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么?”
洛薇歌无声地远离他,目光尽可能离马鞭远点。
“蒋先生,我只是问了你不爱听的话。
你可以不回答,动粗没必要吧?”
她还没体验过正常的男女关系,一下子过渡到小众圈子,玩的也太变态了。
蒋凌琛侧眸点烟,微微眯起眼睛。
“跟你好好说话,你不长记性。”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洛薇歌压低声音,“不是一顿毒打。”
“在象牙塔里呆的时间久了,是该经历毒打。”
蒋凌琛微微眯起眼睛,松开的领带晃荡在锁骨间,慵懒中透着无声的性感。
洛薇歌很难不馋,但也是真的害怕。
她强迫自己接受蒋凌琛诡异的设定,略微往前迈了一步。
“那、那你轻点?”
蒋凌琛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门打开了。
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孩子身穿制服裙,脸上略施粉黛,轻盈地走了过来。
她五官清纯,眼里却带着妩媚,稳步走向蒋凌琛。
洛薇歌的脚步骤然顿住,瞳孔轻轻一缩。
下一秒,女孩子居然在蒋凌琛身前跪了下来。
柔软的双手搭在蒋凌琛的膝盖上,她声音软软:“蒋先生,按您交代的继续吗?”
她的手伸向蒋凌琛劲瘦的腰肢,往皮带上搭去。
洛薇歌就算是经历的再少,也看出了这女孩子是要做什么。
她简直想扇自己的嘴巴。
刚才居然还自降身份,以为蒋凌琛要跟她玩刺激的。
原来他的快乐她想都想象不到,他可以玩的更花。
蒋凌琛夹在指尖的烟明明灭灭。
他没说一句话,狭长的眼中满是上位者的冷厉。
下跪的女人,充满恶意情趣的房间,甚至洛薇歌自己,都像是他不放在眼里的玩物。
洛薇歌吓得肩膀微微颤抖,她听到了皮带搭扣解开的声音。
她不敢再看,甚至不敢质问,屏住呼吸就要转头。
蒋凌琛森冷的声音传来:“不许动,看着。”
洛薇歌身子细细的战栗,第一次忤逆蒋凌琛的话,捂着眼转过头。
泪水从她指缝间挤了出来,她无声地哆嗦着。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蒋凌琛的生活吗?
这么脏。
跪在蒋凌琛面前的女孩子,手颤抖着。
她比洛薇歌还要害怕,搭扣在手里呼呼啦啦作响。
做这一行的太会察言观色了。
她看得出来,蒋凌琛的脸色是根本就不想让她碰。
可是他又没开口。
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却不敢动真格的。
想把衬衫拉出来做样子都不行,人家衬衫夹夹的好端端的。
男德比谁都严格。
看着落地窗倒影里,洛薇歌大滴大滴的眼泪,蒋凌琛熄灭了烟。
抬手轻轻一压,他顺手往女人手里递了张卡,薄唇轻启:“出去。”
女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身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蒋凌琛缓缓起身,手从后方伸过去,接住了她掉下来的眼泪。
把纸巾摁在她手掌上,他轻笑一声。
“哭什么?什么都没看到,就吓哭了?看到更脏的怎么办?”
洛薇歌指缝夹住纸巾,却不放开手,也不看他。
她啜泣着开口:“蒋先生,请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脱敏的话,我接受不了。
我以为你不一样,原来你跟蒋付允没什么区别。”
“哭的大声就算了,骂的还这么难听。”
蒋凌琛促狭地看她,“刚才是谁说愿意接受社会的毒打?就这点忍耐力?”
洛薇歌又羞愤又生气。
她哪知道是这种毒打!
还以为蒋凌琛是变态……
“好了,不要哭了。”
她不理会,还在掉眼泪,不住地抽泣。
蒋凌琛耐心耗尽,抬手把她的手拉了下来。
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洛薇歌吓得眼泪都咽了下去。
“如果委屈,你可以求助。你讨厌谁,我会出手。”
蒋凌琛慵懒地靠着玻璃,“但我很讨厌你质问我。我们是能质问的关系么?”
分明是聊家常的语气,但他发言的瞬间,那种掌权者的气度便不容忽视。
洛薇歌也骤然醒悟,她好像是有点太过于放肆了。
蒋凌琛太纵贯着她,也太由着她,给了她一种可以肆无忌惮质问的勇气。
但是她忘了,她跟蒋凌琛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平等的。
“对不起,蒋先生,是我逾矩了。”
“不,是你弄错了发火的对象。
谁欺负你,你要找她算账,不是找我转嫁矛盾。”
“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秦可芮告状的时候,你也没向着我,所以我才有点生气。”
洛薇歌小声反驳,“但我不该后面发火,抱歉。”
“她跟我说,你欺负了她,那你呢?”
蒋凌琛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嘴巴。
“你的嘴巴只会用来在我面前逞强?
她告状,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