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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
蒋凌琛很轻的叹息，“你应该是被什么人误导了。”
洛薇歌的心被重重砸了一下。
这句话比蒋凌琛不相信她，都要让她难过。
她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所以你并不是得知我出事之后，才从国外赶回来的，而是你本来就在京城？
你不是没有空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而是和她在一起？”
“本来能赶过去的。”蒋凌琛低声开口，“我没回你消息，是想给你个惊喜。”
“弟妹不要伤心，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怪我。”
黎莺温声解释，“我最近在忙工作室装修的事，没空照顾小轩，凌琛也是没有办法才留在这边的。”
说着她很轻的抹了把眼尾即将落下的眼泪，表情愈发的楚楚可怜。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如果提前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把凌琛早早还给你的。
他叫我嫂子，你应该也叫我一声嫂子。不要生嫂子的气，好不好？”
她的眼神真诚又温柔，再配上这样泫然欲泣的表情，任谁都会心软几分。
如果不是反复确认过很多遍，洛薇歌自己也差点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认错了人。
“我认为，一场正常的婚姻应该具有排他性。
如果你不能过来，可以告诉我真相，没必要这样。”
洛薇歌哽着声音开口，“蒋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太欺负人了吗？”
蒋凌琛的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你们的事我本来不该多嘴的，我还是想为凌琛说句公道话。”
黎莺轻轻地按了下蒋凌琛的肩膀，“他一直都在担心你那边的情况，说你没有家里人，他是一定要过去的。
只是被这边的事情绊住了脚步。”
“可我依然没有见到他，不是吗？”
洛薇歌反问，“当事情开始分出轻重缓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颗心分为两半的时候了。”
黎莺还要再开口，被蒋凌琛抬手打断。
“不用再说了。”
洛薇歌直接把被子掀起来挡住了脸。
“我想休息一下，你们两个人先出去吧。”
她嘴上说的镇定，身子却在细微的颤抖，努力在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蒋凌琛很轻的碰了下她露在外面的头发。
“好，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
洛薇歌没有说话，身子还在轻轻战栗。
蒋凌琛起身，回望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和黎莺一起出去了。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黎莺低声开口：“凌琛，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
“怎么了？”蒋凌琛抬起眼睛看过去。
“小女孩子总是没有定性的，很容易因为不值当的事情发脾气，就比如今天。”
黎莺开口，“连这样你都要纵容，是不是有些太惯着她了？”
从来没有冲她黑过脸的蒋凌琛，因为这句话，骤然变了脸色。
他狭长的目光带着冷意看向黎莺，一字一句的开口：“不要多事。”
黎莺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收紧，脸上却依然带着得体的笑。
“我就知道这样说，你会有些生气。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谈恋爱，不能总是你惯着她。
毕竟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事，脾气总得磨合好。
我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硬是因为你哥把自己磨成了这种脾气。
也幸好磋磨出来了这些脾气，要不然他离开的这些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听到她提起哥哥，蒋凌琛脸上的锋利柔和了几分。
他没什么表情的开口：“她也才二十一岁，爱做什么就做吧。”
黎莺艰难地勾起唇畔笑了下：“也是。”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照顾小轩吧。”
黎莺轻轻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确认蒋凌琛的视线没有放在自己身上，她躲在拐角处拨通了个电话。
脸上的得体优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轻挑风尘的表情。
“抱歉，这几天事务缠身，你那天打来的电话也没来得及接。”
电话那边的人带了几分不悦。
“我之前要求你们两天向我汇报一次，你现在的频率可是越来越低了。
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对蒋凌琛有想法吧？打算保护他了？”
黎莺变了脸，声音却不露痕迹。
“怎么可能？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是你给的。
我和他又不会有什么，我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那边警告：“你是该清楚，像你这样的出身，蒋凌琛的眼光就算是再下降十倍，也不可能看得上你。”
黎莺笑意轻佻：“幸好我也压根就不在意。”
“你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也够久了，我问你，他收购城东的那块地皮，竞标价到底出了多少？”
“我真不知道。”
“你没日没夜的陪着他，他也让你处理公司的事务，连这些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肃冷了几分，“你在公司给他做保姆吗？”
黎莺心口暗自一惊。
蒋凌琛从来没有排斥过她接近公司，更没有明令禁止她参与什么项目。
但此时此刻，她却忽然反应过来。
公司跟内部的消息，她竟然真的一无所知。
难道他对自己还有所警惕？！
“我确实不太清楚，我接触的都是娱乐方面的项目，更多的他就没再告诉我了。”
对方冷笑，“连蒋付允轻轻松松都能拿来的东西，你在他身边混了这么多年都办不到！
爬不到他的床上也就算了，连心腹都算不上。
现在还被一个连正版千金都不算的女人，抢了位置。
你是什么烂泥里的废物？”
这样尖锐刺耳的话，黎莺像是是早就已经听习惯了。
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支女性香烟点上，眼底的杀意闪过。
“说实话，正是因为她，我才被蒋凌琛调离的公司，去做什么劳什子工作室，烦都要烦死了。
干脆把她做掉算了。”
电话那头的人高高在上的语气骤然一变：“不必！”
黎莺抽烟的动作停住，神色变得玩味起来。
她很轻地按灭在手中，很轻的笑了。
“好，我知道了。我要回去陪小轩了，再晚就要被发现了。”
挂断电话，看着屏幕上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她笑的宛如瞄准了猎物的毒蛇。
真没想到，他这种人，也会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