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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紊川极少用这种调笑的语气同杨令妤说话,但这却是能将她从方才的不安中抽离出来。
杨令妤也不再心急,只倚在他的胸膛上,指尖在他喉结处画圈:“妾怕的很,陛下可不能将妾丢下来。”
她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拿捏着女子的娇软模样,轻声叹:“幸好您来的及时,如若不然,妾可要被卖到庄家户上,再也见不到您了。”
“怎么会。”萧紊川轻笑两声,指腹从她的面颊上慢慢移到背后。
他轻轻磨搓着,带动杨令妤身子跟着战栗。
杨令妤知道,在她屋中之时帝王并不尽兴,瞧着他眸色逐渐暗下来,她心中也猜到了他的情动。
彼时马车正走着,大抵是路上不平,颠的她在他身上撞了两下。
杨令妤有些抗拒,但彼时哪里能是她可以说不的?
她忍住起来的冲动,继续同萧紊川笑着,面上含羞带怯:“外面还有人呢?”
萧紊川声音暗哑:“他们的耳朵,只会听自己该听的。”
下一瞬,杨令妤被他抱了起来,她手上攥紧抵在他胸口,但一切只在他的掌控。
他的手揽在她的后背上,带着她随着马车摇曳,她咬着唇不发出声响,换来的却是他的故意捉弄。
杨令妤心里憋着一口气,干脆将唇凑在他耳边,跟随着他的动作似嗔似叹,惹得他愈发凶蛮起来。
直到最后,她是被抱着下的马车,同他一起歇在了客栈之中,萧紊川撑着头在枕侧看她,笑她:“不禁折腾。”
这是杨令妤第一次同他这般温存,而不是穿上衣服赶紧离去。
从前教坊司的妈妈说,男子情动后,是最温柔体贴的,他舒服了,这时候同他说什么他都是认的。
但杨令妤没有操之过急,而是半嗔半怨:“您莫要笑妾,还没听说有哪个女子是累死的。”
萧紊川似是意外于她会说这样的话,倒是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瞧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可杨令妤彼身心俱疲,当真是没心思去揣摩他,干脆直接大胆将他的胳膊拉过来搂在怀中,就这般睡了过去。
她这一夜睡的不踏实,做的梦光怪陆离但却醒不过来,再睁眼之时,萧紊川已经不在她身边,但屋中圆桌上却备下了上好料子的衣裳,和做工极好的收拾。
“夫人醒了?”
一个女生突然在耳边响起,将杨令妤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只瞧见个容貌端庄做侍女打扮的人立在她身侧,面上很是恭顺:“夫人莫怕,奴婢初青,是奉王大人命来伺候夫人的。”
她伸手要扶了杨令妤起来,还十分贴心解释道:“奴婢是同王大人一起从家里来的。”
杨令妤心下转了转,帝王微服至此打的就是钦差王大人的名头,依照如今初青所说,想来她便是宫中出来的宫女。
杨令妤略有些诧异,之前在宁府之中,帝王身边别说是宫女,就是连个女人都没有,否则宁丞序也不会因为帝王多瞧了她几眼,便起了要将她送到帝王身边的心思。
彼时她更觉得帝王的谋算并非她能瞧清,大抵他来渝州也不止是为了水患,否则又怎会将他带出来的侍女放在这里候着?
她敛去心中情绪,只略同初青寒暄了几句,便任由初青服侍着穿戴,她这一整日都在客栈之中待着,连门也没出,等到了晚间,才瞧见帝王回了来。
她似个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待萧紊川进来后,十分自然上前替他脱下外衣,语气平常:“您回来的也太晚些,昨夜睡的本就少,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萧紊川初时被她靠近,倒是身子微僵了一瞬,但似乎是被她亲昵且自然的语气代了进去,倒是也跟着回:“我身子好不好,你不知道?”
杨令妤耳垂泛红,连带着面上都显露几分羞意,她在他胸膛处轻拍了一下:“您可知羞?”
她转身要走,萧紊川却是将她拉了回来,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胳膊环住她的腰。
“妤娘身子倒是弱些,还没怎么样,便喊累。”他手上不安分起来,掌心的温度落在她的小腿上。
原本还只是放着,但慢慢却按揉起来,而后慢慢向上。
他状似无意问:“那夜你伤了腿,如今养的如何了?”
杨令妤被他带的呼吸略有几分急促,柔柔道:“妾命大,早好了。”
萧紊川点了点头,待听到水声,他的指尖探入源头,它突然问起来:“那夜,你如何回的宁家?”
被侵占的隐秘感刚袭来,他问出来这一句话,却好似将她从温热的水中捞出,投入冰河。
那夜送了她一程,也是救了她一命的小郎君的脸,豁然出现在眼前,但彼时,她却被帝王拿捏在指尖。
“我随便问问罢了。”萧紊川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细微变化,低低笑了两声,手上倒是不停,“你在紧张?放松些,妤娘,要送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