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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长老看出裴祭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就猜到他的内心当中一定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她急忙给二长老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再联合他再次劝说一下裴炁,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听得进去的。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时候就需要旁观者来帮忙了。
但是崔府君却是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孟婆率先开口,毕竟他的嘴可是很笨的,万一要是说错了什么,起了反作用那就得不偿失了。
六长老和二长老之前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不想再让裴炁这般错下去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开口的机会,如今得知了纪千璃不计前嫌带着裴祭北上去治病去了,怎么想这次也是一个好机会了。
“大哥,要不就算了吧,你就算得到纪千璃身上的那些修为又能怎么样呢,届时还不是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六长老出言劝说道。
“是啊大哥,之前还真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纪千璃根本就没有想对裴祭怎么样,反而是带着她去治病了,因为她知道若是把她留在这里,你是绝对想不到带她去治病的。”二长老也出言附和道。
“老二,老六,我真的错了么?”裴炁的话语也是稍微有些松动了。
孟婆与崔府君对视一眼,却是默契的谁也没有开口,错这种事情只有裴炁自己认识到才可以,不然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有作用,他既然这么问就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见没人说话,裴炁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人。
崔府君和孟婆却都是低头不与他对视,裴炁就瞬间皱起了眉头,乌光一闪就消失在了殿中。
"大哥他"孟婆自然是感受到了裴炁的消失不见,摇了摇头说道。
崔府君也是摇摇头,叹了一声:"他应该是想通了吧,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但愿吧。”孟婆也是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另一边,墨儒的房间中,裴炁乌光一闪就出现在了此地。
一月不见,墨儒白净的脸庞上胡须都长了出来,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不修边幅到了极点,屋里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臭味,裴炁的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心中暗道: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自从纪千璃带着裴祭消失以后,他就不停的寻找,这一个月来几乎踏遍了音修宗附近的所有地方,但是都一无所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裴祭是与他一同进入的师门,虽然之前她的态度不好,又是裴炁的女儿,但是却不影响他们之间过命的交情,现在每逢想起之前的事情,无论是在沙漠中的相互扶持,还是在宗门战中的把后背交给对方,每每想起一遍就让他一夜都睡不好觉。
之前三人一起练功一起参见比赛,如今突然只剩他自己了,这让他如何不惆怅,就连修为都荒废了许多。
对裴炁的到来,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双眼木然的看着房顶。
“墨儒。”裴炁轻咳了一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而墨儒却是根本就没有反应,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墨儒!”裴炁皱皱眉头,加大了几声音量。
墨儒这才转过脸看向了裴炁,眼神呆滞无光,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看到这个状态的墨儒,裴炁也有些惊讶,他急忙走向前去察看他的状态,难道因为之前的刺激太大,导致了墨儒变得痴呆了?还是因为纪千璃带着裴祭消失的消息让他一蹶不振,变成了一具活死人了?
不管哪一种结果,都不是裴炁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必须得尽快将墨儒唤醒才行。
裴炁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随即就坐到了床沿边上,手掌贴上墨儒的额头仔细探查。
他的灵力顺着指尖进入墨儒的体内,但是却并未发现异常。
难道是因为太过伤心?
裴炁想了想,随即又释放出更多的灵力,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裴炁心里有些焦虑。
"墨儒!"
"墨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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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试着喊了墨儒几次,但是却始终都是如此,一点作用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之前木然的动作。
他眼珠转了转说道:“有纪千璃和裴祭的消息了,你若是不想听的话那就算了。”
裴炁说完就站起了身来,准备离开墨儒的房间。
而墨儒却是眼珠瞬间就恢复了神采,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在哪?长老,纪师妹她们到底去哪里了?”
“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应该是在极北之地的药神殿中。”裴炁见他这样摇了摇头但还是告诉了他实情。
“药神殿,我这就去接她们去。”墨儒念叨了一声就准备收拾行李去接两人回来。
“你先别急,你知道两地相隔多远么?”裴炁叫住了墨儒说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们已经出去多时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墨儒停下身形摇摇头说道。
“她们是去给裴祭治病的,你把人接回来算怎么回事?”裴炁闻言笑着问道。
“是这样啊,那也应该告诉咱们一声,让这边这么着急,等她们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她们。”墨儒闻言立刻就冷静了下来,也不再吵着去接二女了。
裴炁见状暗暗点头,他本来是想过来问一问,纪千璃到底有没有和墨儒联系过,若是有的话他好趁机打听一下裴祭的近况,毕竟再怎么样裴祭也是他的女儿。
可是看墨儒的这个样子,就知道纪千璃肯定是连他也没有联系,不然他是不会在听到两人在哪里之后,还表现的这么疯狂的。
裴炁无功而返,面色阴郁的走出了墨儒的房间,他对纪千璃切断联系的事情颇为不满,之前两位长老的劝说如今成了耳旁风,
而房间内,墨儒却是一改之前的颓废,之前裴炁在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现在则是彻底的放开了手脚,终于是得知了两人的消息。
他先是翻了几个跟头,随后便兴高采烈的打水去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