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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就知道白灵君气质非凡,出身世家,家境殷实。
可完没想到,竟然是丞相家的公子,当朝国舅爷啊!
白灵君跟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让他们稍安勿躁!
随后回过头来问朱知县:“不知我义妹的丈夫所犯何罪?听说大人不光打了他三十大板,还要发落治罪?”
“不不,不敢,下官不敢。”
县令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连连告罪。
白灵君不想就这么放过他,非要逼他说陆天辉有什么罪,他只得硬着头皮,将那莫须有的罪名,又重复了一遍。
白灵君冷笑道:
“那你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好了。
汪夫人,李县令,出来说句话吧!”
“是。”
一位华衣贵妇往前走了两步,跪在地上,不理会吓瘫了的燕儿,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是汪家主母,谭氏跟汪燕儿确实是被我发卖掉的,我还曾经派人去县衙请县令大人做了登记。”
李县令也连忙行礼,说的确如此。
本就不是什么复杂难断的案子,有了这两人的证词,瞬间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疑点。
白灵君霸气的说:“县令大人一定要断清楚,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回头可别说本公子拿身份压人。”
“是是是,断清楚了!
是下官有眼无珠,耳聋眼瞎,误会了陆公子。
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县令声音开始打颤。
白灵君却不想就此罢休。
他扭头看了眼,脸颊还很红肿的苏清颜,眼里闪过心疼。
他语气漫不经心,气势却十分凌厉。
问:“那这个奴隶随意诬陷主家,该当如何?
你办错了案,让我妹夫受了三十大板,还在牢房里待了好几天,这账又怎么算?”
“这……下官……这也是受了蒙蔽,才犯下如此错误。
还希望国舅爷,大人大量,能饶过下官这一回。
至于这贱婢,她敢做出如此犯上之事,决不能轻饶,就将她杖毙吧!”
“大胆!你都说了这是家奴,你还想越组代庖,替我妹夫处置罪奴不成!”
“不敢不敢,那就将这个贱奴,还给陆公子,任由他处置。”
“嗯,这还差不多。
可你断错案,凭白让我妹夫受了这么多苦,你得还过来。”
“是,下官这就自打三十大板,去蹲大牢。”
朱红茂一听他这乌纱帽还能保得住,心里一阵激动,忙不迭的跑了。
衙役得到命令,解开陆天辉的手铐脚镣。
陆天辉重获自由,来不及说声多谢,就带着一身伤痕向苏清颜跑去。
苏清颜也激动的将手里的包袱一扔,扑进了陆天辉怀里。
夫妻俩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紧紧想拥。
看的在场的人,无不泪目。
尤其是刘氏,不住的说:“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苏清颜情绪稳定下来,很担心刘氏的肚子,跟她说:“娘,对不起,让你挂心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挂心算什么!你们没事就好!”
刘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些语无伦次。
突然想起非常重要的事,要跪下给白灵君磕头。
白灵君忙拦住她的动作,小声说道:“娘,你们先回家,我忙完了这些事才能回去。”
“啊!你还认我当娘!”刘氏心里突突的跳,这是比起刚才陆天辉要判刑完不一样的心情。
她忽然“啊”的惊呼了一声。
别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凑上来要带她去看大夫。
白灵君也差点忘了自己会医术,要吩咐小风去牵马车。
却听见刘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说:“我刚才好像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
苏清颜惊喜的说道:“这么算来,有四个月了,是应该能感受到胎动了。”
刘氏白她一眼,满脸都是宠溺:“就你能!这儿数你成亲晚,一个孩子都没怀,你还知道这个。”
苏清颜想也不想的,要把这件事按在白灵君身上。
但是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她迟疑了。
上次教别人备孕生孩子,白灵君还找她算账了。
妇科这方面的事,总归是对白灵君的名声有影响吧!
正在她迟疑间,白灵君笑着说:“她前些日子问我要了一本关于妇女方面的医书,上面都写着昵,她应该是认真看过的。”
“嗯嗯!”
苏清颜狂点头,她好像是拿过白灵君的医书,可是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白灵君带着那些人先走了,苏清颜等人也出了衙门。
碧空如洗,天朗气清,一片阳光盛景,哪里还有刚才那阴雨连绵的压抑气息。
可是苏清颜却被带着湿意的小凉风一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中烟想起她刚才身湿透的模样,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苏清颜身上,说:
“你刚才衣服都湿透了,可别着凉生病,还是快回家泡个热水澡,喝些姜汤去去寒吧!”
“嗯……阿嚏!”苏清颜又打了个喷嚏,见高青云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林中烟肩头,朝林中烟挤眉弄眼一番。
看着林中烟被高青云像伶小鸡一样拽进马车,她才想嘲笑两句。
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陆天辉抱进了怀里。
“怪不得刚才我抱你,觉得你衣服很潮湿,你怎么能那么傻,去淋雨……”
“我,我就是那么想着……就那么干了!”
“你啊!总喜欢干傻事!你背个包袱又是干嘛?”
“这……”苏清颜总不好说,当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吧!
胡乱扯了两句,几人说说笑笑的要回家。
突然见林中火扶着苏香,叫住了苏阿东。
他说:“爹,酒楼要开分店,您的馒头,以后就增加到每日五千个吧!”
“额,这么多!”
苏清颜听见这话,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曾经跟林中火讨价还价,超过两千个,超出部分就要按一个半铜板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早知道林中火这么讲义气,她就不绞尽脑汁的想要占他的便宜了。
现在自己出嫁了,早就把馒头房的所有权,给了爹和姥爷,也不好再出尔反尔,让他们少挣钱。
苏清颜想着,要不以后帮姐夫免费开发几个新菜品好了。
他们商量馒头的事,刘氏等女眷先回家了。
陆天辉跟苏清颜把人一一护送回去,最后才带着罪奴燕儿回了家。
秦氏原本就半白的头发,经过一夜一天的煎熬,已经变成了银白。
她木然的坐在院子里,像个没有生机的雕像。
水芹笨拙的说着中原话,秦氏不理她,她只好拿了件外衫披在秦氏肩上,坐在她脚边的台阶上跟着发
过了许久之后,秦氏沙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