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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加迷恋,却很恼火于那笑意不是因为她!
她伸手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威胁道:“如果你不治好你的疱,我就阉了你,我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国舅爷,成了太监,要如何被世人嘲笑,要怎么面对你嘴里口口声声的爱人!”
白灵君不为所动,连停顿都没有。
“随便。”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信不信我划了你的脸!我让你在你心爱的女子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她从不在意这些。”
汪燕儿气疯了,怎么威胁都没有用,直接将匕首刺入了他的胸口。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就亲自动手了,你想留下疤,我就不让你留下!我把你这块烂肉去掉,以后有疤,也只能留我汪燕儿的疤!”
匕首拔出,胸口的白衣沾染上点点红梅,而后红梅越聚越多,那一大片都成了夺目的红色。
白灵君没有反抗,没有呼疼,放空身的求生意识,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整个过程,平静而平凡,好像只是寻常的睡觉一般。
汪燕儿呆呆的看着那越涌越多,如喷泉般不断翻涌的鲜血。
慌了。
随手扔了匕首,用自己的手掌去梧白灵君的伤口。
可是,没用,随着那具身体的体温渐渐降低,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白灵君的心跳了。
连呼吸也微弱的可怜。
“你想死吗?哪有这么筒单!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要凌辱你,羞辱你!”
汪燕儿哭着笑着,将自己准备好的蜜里香,灌入了白灵君的嘴里。
那是夫妻间不伤害身体的药,是她特地为白灵君准备的,就是想让白灵君无法自拔,痛苦不已,又控制不住的要了自己。
可是……没用……根本就没用,她将白灵君反剪的双手松开,半抱进怀里,那冷透了半边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是真的要死了吗?
汪燕儿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把人往地上一放,跌跌撞撞出去找人了。
她走后,白灵君缓慢睁开眼睛,兀自喷出一口鲜血。
他深受重伤不假,失血过多不假,但人却不是放弃求生意志,就可以立即死去的。
他吃了药身体自然也会不受控制,可他用身体里仅剩的那点内力压制着,到汪燕儿离开,已是极限。虽然,熬不熬得住,对他已经不重要。
从脖子上挂着的小玉坠里取出一颗药丸,想也不想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亲自炼制的长眠丹,他是第一个服用的人,不知药效如何,但他希望他能死的痛快一些。
自嘲一笑,脑海里最后一次闪过苏清颜的脸,轻轻的合上了那双如蝴蝶翅膀般浓密纤长的睫毛。
“快!大夫!你救救他!你说什么也要救活他!”
汪燕儿拽着大夫从屋外进来,看见白灵君躺在地上的姿势变了,唇角流出了血迹,心里一惊,浮现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但是她不愿意承认,不住的催促着大夫救人。
那大夫留着山羊胡子,是行医四十年的老大夫,但也仅限于头疼发热,跌打损伤类型的治疗。
他摸着白灵君乱糟糟还微弱的几乎探不着的脉搏,无从下手,汗颜道:“姑娘,这人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是个半死人了,这……这除非神医亲自治疗,不然这……这谁能救的了啊!”
“神医?哪儿有神医?”
“这附近本来还真的有个神医的,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鸣山寺。”
“那你还不快点找来!”
“唉,本来是在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群会用巫术的人灭了寺庙,朝廷又派将军把那群神神叨叨会巫术的人灭了。
后来又重建了鸣山寺,但是里面医术高超的扫地僧就不见了。
你不知道,那些会巫术的人很邪门……”
“滚!”汪燕儿没功夫听他讲乱七八糟的八卦,大喝一声,将一旁带血的匕首扔在了老大夫的脚边。
老大夫看了眼匕首,又看见了一旁的鞭子,再回望那白衣男子胸前的一大片血迹和满身的鞭伤,惊恐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着急万分的姑娘,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幕的制造者。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这就滚,扛起一旁的药箱,一溜烟儿跑的不见了踪迹。
要不是遭遇这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能跑的比驴还快。
汪燕儿呆滞的坐在一旁,看着那再也留不住的人命,心中痛苦万分。
费劲心机的捉到白灵君,看着他死在自己手里,她错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不!决不能只有我自己难过!
“还有苏清颜昵!
听说她现在大着肚子,要是能让她因此一尸两命,岂不是更好!”
汪燕儿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两个小廝,将白灵君用草席卷了,扔在同阳县五花村,苏清颜酒坊的门口。
陆天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进京受封,听见外面尖叫嘈杂声一片,叮嘱苏清颜好好卧床休息,他推开了门。
而一推开门,就见刘氏抱着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白灵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去找杨不会,快去拿棉被,快去请大夫!”
“君儿!君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君儿!”
“孩子他娘,你小声一点,清颜还在她屋里休息,这件事可不能让她知道。”苏阿东抬起头来,对众人道:“你们也是,谁要是敢扰了清颜养胎,自己看着办!”
“老爷,不敢。”下人和员工都应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刘家人和苏家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抬到了离苏清颜最远的刘重生的房间。
刘氏不住的抹着眼泪,一边又一遍的说:“这孩子前年走的时候,身上有血迹,给我写了断绝书,但是还叫我娘。
我就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认我这个娘,可是我窝囊啊!
我白当他的娘,受他的孝敬,我没保护好这孩子!”
“夫人,您对他很好,白公子心里是欢喜的,他很依赖您昵,您不要自责了。”
丽娘活了一把年纪,头一次见公子这副凄惨模样,心里震撼,但刘氏对白灵君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一向独善其身,从不多事的她,忍不住红着眼圈含着热泪,劝慰刘氏。
可是这一劝,不光刘氏哭的更狠了,几个眼皮子浅的女人都抹起了眼泪。
苏清颜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见有哭声,挣扎着下床,想看看发现了什么事。
一推门看见张大妮站在门口,就问张大妮怎么了。
张大妮朝她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大叔带着大娃玩水,差点让他掉水渠里。
婶子气疯了崩溃了,对着大叔破口大骂,骂的可凶了。
咦……秦婶子让我来拦着你,不让你见婶子崩溃大哭的样子,怕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