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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孙业才才是真正的老板,我最多算半个股东。”
意欢不懂股东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苏清颜说了,她就认真听着,“苏妃,今天那些菜我都给厨子教过一遍了,但是他肯定没能参悟精髓所在,明天我再过去一趟“也好,南平楼的生意能否再次恢复火爆,都靠你了。”
“嗯,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了苏府门口,意欢搀扶着苏清颜往院子走去,走到一半,余光突然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苏清颜也注意到了,下意识的躲避到了一株灌木后,“我怎么觉得那身影有点眼熟?”
“是倩兰,奴婢之前交代过让她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不要出来乱跑,她怎么到您的院子附近来了?”
“不清楚,要不是顾念着她是倩蓉的妹妹,我也不愿把一个陌生人放在身边养着。意欢,你最近替我多盯着她一点,若有什么异样,记得随时来告知我。”
“是,奴婢知道了。”
苏清颜从另一侧的小道回到了院子,没有惊扰倩兰,她很想知道这小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眨眼已经入了夜。
在朝堂里忙碌了一整日的陆天辉满身疲惫的回了府邸,在院外徘徊了许久的倩兰眼睛一亮,故意从角落里窜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撞进了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啊……”她惊呼了一声,红着眼眶抬起了头。
“”陆天辉眼底闪过了一抹厌恶,用力推开了她,“你是何人!”
“苏爷,我是倩蓉的妹妹,苏妃昨日刚把我带回府邸。”
清颜带回来的人?
陆天辉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很冷淡,“这么晚你不在房间好好歇息,跑到这里作甚?”
“我晚上没吃饱,想去厨房找些点心垫垫肚子,没想到苏府太大迷了路,所以只能在这里蹲着,不敢到处乱跑。”
“此处是苏妃居住的院落,往后莫要再过来,免得打扰到她歇息。”
陆天辉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缓和,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倩兰心中有点着急,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绝不能错过:“苏爷,我又饿又困,但是找不到回去的路,能否劳烦您送一趟?”
陆天辉本想拒绝,但现在去找丫鬟送她难免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清颜睡眠本就浅,被吵醒就不好了。
“往左边走。”沉默片刻后,他吐出了冷冰冰的四个字。
“好!”倩兰欣喜的转身往左走去,一路上还不忘絮絮叨叨,“苏爷,我姐姐跟苏妃是怎么认识的?她们关系真的很好么?”
“机缘巧合。”
“这样啊,苏妃是个很好的人,不但样貌出众,而且心地也好,姐姐能与她结交为朋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嗯。”
这一路上,基本都是她在喋喋不休,陆天辉偶尔回应一两句。
走了一盏茶时间,总算到了住处,倩兰扭过头,娇俏的笑着,“谢谢苏爷送我回来。”
“不必。”
丟下两个字,陆天辉脚步沉稳的离开了偏院。
目送他走远,倩兰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眼神里的野心毫不遮掩。
她已经打听过了,苏清颜从前只是个乡野村妇,根本没有高贵的出身和显赫的家世。
虽然自己也只是个庶女,但好歹是正经门户里长大的,而且还这么年轻,总的来说非常占优势。
苏爷虽然瞧着冷淡,但还算好说话,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了。
“我好像警告过你不要靠近苏妃的院子,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么?”
倩兰光顾着幻想以后,根本没注意到意欢已经走到了眼前。
她吓了一跳,连忙调度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意欢姐姐,我只是迷路了而已,并不是故意要去叨扰苏妃的。”
“迷路?这里与苏妃所住之地相差那么远,你怎么会这么巧的在那附近迷路,而且还遇到了苏爷?”
“我都说了只是巧合而已,意欢姐姐何必紧咬着不放。”
“倩兰,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一句,苏爷与苏妃伉偭情深,感情深厚,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轻易插足的。”
“我听不懂意欢姐姐在说什么。”倩兰索性选择了装傻。
意欢冷哼,“但愿你是真的听不懂,如果你再敢做出逾越之举,我一点都不介意把你再丟回母家去。”
撂下一句威胁的话,意欢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倩兰望着她的背影,嫌恶的啐了一口,“呸,只是个下人而已,也配这样教训我,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一夜安眠,苏清颜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意欢端来了一盆热水给她洗漱,顺便说起了昨晚的事,“苏妃,倩兰的心思都用在了苏爷身上,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太好。”
“看来我救了一只白眼狼回来。”
“是啊,您打算怎么处理她?直接送去倩蓉那里,还是赶出府邸?”
苏清颜摇头,“她不仁不义,但我不能不顾念着倩蓉。”
“苏妃就是太心慈了,所以才会让这些不知好歹的蠢货往您头上爬。”
“不至于,倩兰在我眼中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等再过个三五日,那边的风头过去了,就把人送到倩蓉手里去吧。”
“奴婢觉得她回到倩蓉身边也会继续作妖,不会轻易消停的。”
“那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轮不到我来管。只要倩兰别影响到思南坊的收益,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意欢颔首,“是,奴婢听苏妃的。”
“一会儿准备去南平楼吧,菜式得抓紧推出才行。”
“好。”
洗漱妥当后,主仆两人赶到了孙业才那里。
意欢一头扎进了厨房忙碌,苏清颜坐在雅间里品茶,看起来相当的惬意。
“苏妃,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你一定会很感兴趣。”刚从外面回来的谢楹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身边说道。
“哦?说来听听。”
“听闻太子前些日子喝醉了酒回到府邸,不知怎的,宠幸了穆月华,今日她请大夫把脉,您猜怎么着?”
“她有身孕了?”
谢楹笑道:“可不是,太子知道这消息以后脸都绿了,但就算再厌恶那女人,也得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只能下令,恢复了她的一应吃穿用度,好好在府里养着。
“这消息确实很有趣。”
穆月华失去了西域的势力,已经成了一枚弃子,太子对她弃之如敝履,现在却为了孩子不得不迎合着,这滋味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难受。
“殷秀秀有什么动静么?”
“她本来就跟穆月华是死对头,现在得知了对方有身孕,差点气的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