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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继续做白日梦吧,阿楹,我们走。”听这种蠢货说话简直是一种煎熬,她连一刻都不愿多待。
“是。”
回院子路上,谢楹忐忑的问道:“苏妃,她该不会真的能嫁给太子吧?”
“说不准。”
“姚国公现在站在苏爷这一边,他应该不会同意柳玉皎跟太子有过多的牵扯。”“有句话叫女大不由娘,只要他们两个人暗通款曲,就算阿爹再生气也没用。”谢楹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国公夫人怎么会养出这样恶毒的侄女。”
“天性如此,跟母亲无关,还是专心筹备马球会吧。”
三日后,马球会在京都内最宽敞的一处场地正式拉开了帷幕。
今天来的几乎都是权贵世家,一眼望去个个衣衫华贵,这哪像来打马球的,分明是来参加相亲宴的。
陆天辉身为逍遥苏,理所当然的也参加了这场活动,他几日没见苏清颜,早就思念成疾,顾不上旁人的目光,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
“清颜,终于见到你了。
苏清颜脸颊一烫,“这么多人在,你稍微注意点。”
“怕什么,你我早已经是夫妻,如今差的不过是一个大婚的仪式而已,何须在意旁人。”
“话是这么说,但我脑袋上还顶着姚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一言一行都该格外注意,否则丟的是阿爹和母亲的脸。”
陆天辉闻言,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这些天你在国公府里住的可还好么?孩子有没有闹腾你?”
“一切都好,孩子也很听话。”
“那我就安心了。”他的视线落在了苏清颜愈发隆起的肚子上,眸色愈发温柔,“马上快四个月了。”
“是啊,月份越来越大,身形也开始圆滚了起来,现在连起床穿衣服都嫌麻烦。”
“无妨,等大婚之后,为夫每日帮夫人洗漱更衣。”
苏清颜无奈的笑了笑,“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嗯?”
“这场马球会太子是不是也来了?”
“没错,这一次是国公府办的马球会,就算是太子也得给几分面子。”
“他要是来的话可就热闹了。”
陆天辉疑惑的看着她,“热闹?”
“是啊,你还不知道,柳玉皎一直爱慕太子,做梦都想嫁过去成为太子妃。”
“竟还有此事?姚国公夫妻二人知道么?”
“阿爹一直没有表态,但母亲非常反对,所以才让我帮忙办了这场马球会,想为柳玉皎寻觅一位更好的夫君。”
“恐怕有点难。”
“我也觉得。”柳玉皎未必是真的喜欢太子,她在乎的只是嫁到太子府之后得到的富贵和身份,只要存了这份心思,就算在场有众多更加优秀的男子,她也不可能看得上。
陆天辉:“你是不是已经做好应对此事的法子了?”
“没错,我非但不会制止这粧亲事,反而会暗中促成他们。”
“为何?”柳玉皎嫁到太子府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会让姚国公夫妻二人极为伤心。
“因为我想看狗咬狗的好戏。穆月华身为公主,绝对不允许有其他女子踩在自己头上,如果柳玉皎以太子妃身份嫁给慕枫,你觉得她会咽得下这口气么?”
“可穆月华没有了西域的帮扶,就算和柳玉皎撕破脸也未必斗得过。”毕竟赵氏是个很护短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侄女受苦。
“女人的手段可比你想象的狠毒多了,只要柳玉皎嫁过去,一切都会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阿爹和母亲都来不及帮她做主。”
陆天辉并不懂后院里的弯弯绕绕,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决定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这些天你在朝堂里还顺利么?太子没有处处使绊子为难你吧?”
“现在的太子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凭着他手里那点势力,根本撼动不了我的地位。”
苏清颜颔首,“话虽如此,但还是得谨慎行事。”
“我明白。”
两人说了会话,赵静雯牵着柳玉皎的手笑着走了过来,“苏爷,清颜,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快些去前面的宴席处坐吧。”
“好。”
几人一同走到了宴席处,苏清颜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忍不住咂了一下舌头。陆天辉:“怎么了?”
“只是感叹阿爹的地位而已。看看坐在席间那些公子,平日里谁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非世家嫡女不要?柳玉皎说到底只是个外姓侄女而已,却能让他们趋之若鹜。”
“谁都不会跟富贵日子过不去,只要娶了柳玉皎,今后得到姚国公袒护,官路就不需要发愁了。
“是啊,可惜咱们这位柳小姐偏偏瞧不上这群男子,一个劲的想要攀更高的树枝。”
陆天辉摇了摇头,对这种事完不感兴趣,细心的帮苏清颜剥着果子。
“苏妃。”
苏清颜正细细品茶,郝义突然走到了他们面前,他精神萎靡,眼睛凹陷,一看就知道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
“郝大人,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郝义满脸悲戚,“我知道自己做错事,伤了惜寒的心,她留下一封信后就抛下一切离开了,包括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苏妃,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想去把她找回来?”
“我从前总觉得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孙氏才是心里最割舍不下的。可惜寒离开之后我才幡然悔悟,什么孙氏,什么小孙氏,都抵不过她一颦一笑。”
苏清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郝大人这口气,像是后悔了?”
“我确实很后悔,后悔这么迟才看清自己的心。苏妃,求你看在相识一场的情分上,告诉我惜寒究竟在哪里,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还是免了吧,从她把印章交到小孙氏手里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彻底断了。”
“她就算对我失望透顶,难道连孩子也不顾及了么?”
“这个孩子是她差点舍弃性命才生下来的,而你身为父亲,从怀孕到生产,从未对她有过丝毫关心,现在想借着母子之情绑住她,不觉得很无耻么?”
郝义痛哭流涕的捂住了脸,呜咽许久都没能说得出话来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哭成这样,或许对惜寒真的是动了心的。
可那又如何?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根本不值得稀罕。
“郝大人,惜寒走之前告诉过我,她想去踏遍大好河山,见识大梁各处的四季风景,这样的日子很适合她,你又何必非要将她困在四四方方的后院里,每日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