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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陆陆。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字迹秀雅齐整,反正苏清颜写不出这样的字迹来。
而阮时寻那边也写好了,巧了,也是词!
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字迹铁画银钩,有一股无声的霸气显露出来,能从字迹看出此人心里有股子傲气的。
而两个人的诗词里都凭添了几分愁苦心绪在里面。
苏清颜想着,大概是想起了心里不堪的记忆吧!
毕竟曾经的阖家欢乐变成了现在的孤苦无依,身不由己!
两个人没有自暴自弃潦倒度日已经是很有意志力了,而且他们也已经让自己学会了放下。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苏清颜莫名的就理解了他们的情绪!
“不错不错,字迹很清晰齐整,非常适合!”
苏清颜拿着两个人写的词,小心的收好放起来。
“你们现在帮我默写话本子,我说,你们写,刚好两份!”
一下两份,省得送一份去京城以后再去抄写!
“嗯,好!”两个人工抄写机器对视一眼之后轻声应。
苏清颜开始轻声复述:“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
每说完一句,便停顿片刻,等两人部默写完,再继续复述下一句。
语速时快时缓,需得保证两个人默写的不会有遗漏。
苏清颜边复述着也需要来回在两个人之间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遗漏。
后来来来回回的,她就觉得累人,便要求两个人都在一个地方默写,她也坐在一旁看着。如此就会省下来许多的时间出来。
苏清颜不知不觉的复述出来一首穆桂英挂帅的曲目词,整段复述完,感觉嘴巴都很干了。“…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
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苏清颜复述完最后一句,直接去厨房给抱了一罐蜂蜜出来。
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抱着蜂蜜罐子,放旁边赶紧给自己冲了一碗润润嗓子。
这段复述完,苏清颜又让两人再各自抄写了五份,是为了以后也许能用得到!
给两个人冲了蜂蜜水,让两人喝完了就歇一会儿,然后她就去厨房烧水。
给干活的村民准备的,到时候连着午饭也准备一起了!
这几天她就怕苏怀瑾和姜家的人过来找她,因为话本子也是刚刚才开始整理。
苏清颜烧完了开水,去屋里拿东西,就看到阮时寻拿着抄写完的纸张出神。
“咋了?哪里不对吗?”苏清颜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有些疑惑的开口。
阮时寻回神,默不作声的把纸张放平整,便起身出去了。
苏清颜看着他迷惑的行为,很是不解,于是又歪头去看阮时玉。
希望她能够解释一下她家老哥的迷惑行为!
“我哥…他可能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阮时玉知道自己大哥的心思,但是眼下也是无可奈何了。
“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愉快愉快!”
“……嗯?”阮时玉不解的看着苏清颜。
“额?我的意思是我也许可以帮忙开解开解也不一定呢!”
叫你秃噜皮!叫你秃噜皮!苏清颜默默的打了自己的嘴巴。
“我哥…他曾经很想去参军!”阮时玉一直知道自己的哥哥想去从军,自己的爹爹也很高兴很支持!
虽然母亲很担心,但是也是因为疼爱儿子,也没说什么,本来已经说好了等七月份征兵的时候,就可以去了!
但是……家里出了祸事,又能怎么办呢!
以后可能也不会去了,因为哥哥不放心她!
苏清颜听完也沉默了。
是啊,家里父母同时逝去,不仅要守孝,还要照顾娇弱的妹妹。
他怎么可能放心去参军呢!
“别担心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苏清颜觉得任何的安慰都很苍白无力,但是也只能轻轻的说出这么一句无力的安慰了!
“但愿吧!”阮时玉也知道,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时间可以治愈内心所有的伤痛,也可以抚平内心所有的不安!”放心吧,未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院子里众人一直都在忙碌,吵吵闹闹的声音络绎不绝。
苏清颜想了一下,时间还早,要不然带着俩兄妹再去抓鱼?
中午好给帮忙的村民们做饭。
想到这,苏清颜便招呼阮时玉拿着竹筐背篓,苏清颜扛着那根长长的竹竿做成的布兜子。
俩人和刘叔打了招呼就出了门。
出了门就看到阮时寻过来了,伸手接过苏清颜扛着的布兜子和阮时玉背着的竹萎子。
苏清颜瞧着他情绪还可以,似乎没什么改变。
依然是那副娇弱漫画美少年的模样。
几个人走的也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之前苏清颜逮鱼的那条溪流山涧。
苏清颜依旧如先前那般布置好布兜子,等着虾米上兜子。
然后带着阮时玉去扒拉泥洞,但是她有些娇气,不太敢下水扒泥洞。
苏清颜也不在意,让她在岸上看着,索性山涧小溪又不深。
“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阮时寻看着苏清颜一脸的兴奋,轻轻的说了一句。“行啊,你去呗,我俩在这里,回头过来汇合就行!”
苏清颜头也没抬,直接鞋子脱掉,裤脚挽起,露出白嫩嫩的脚丫子。
阮时寻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紧蹙,似有不悦,随即开口道:“女孩子家的,别轻易露出脚踝和双足!”
“再者,虽是要五月了,天气虽热,但是溪水还是凉的,你要注意些才好!”
苏清颜听闻,抬头望向他,拧着眉头好半晌才道:“抓鱼不脱鞋,难道要我穿着鞋子下去吗?那等会儿还要如何回去?”
“我……”
阮时寻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苏清颜打断了:“算了,你个直男懂个锤子呦?”
阮时寻看着苏清颜嘀咕了一句,他没听清楚,苏清颜就低下头专心扒泥洞去了!
算了,她是主子,是老大,随她开心吧!
随即便抬步往林子深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