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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另一位看上去跟年长一点的大哥看他好奇,就笑他,
“小伢子,你好奇这个做什么,他这一看就是扯不圆的淡!”
刚刚说话的大哥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没有被信任,就有些急了,用方言脏话顶了一句,
“你晓得个屁嘞,我说的绝对是真人真事,我老家就在前面那一站,不信的话就跟我下车去看看!”
“大家都忙着出门去赚钱,哪里有那个闲工夫跟你回家。”周围的人继续笑。
这大哥许是个急脾气,就这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急得脸红脖子粗了,
“哎呦讲话嘛,我哄你们干什么,哪个哄你们哪个出门赚不到钱的!”
梁垣雀见此便出言止住他,“哎哎哎,大哥,我信我信,你跟我聊嘛!”
大哥低声骂了一句,“还不如个小娃子”后,就转头看向梁垣雀,“来来,我跟你讲讲,你可别害怕。”
就说这位大哥的老家,最早先的时候特别穷,后来忘了哪一年的时候,突然走了大运,从地底下挖出了玉矿。
此消息一传出去,就有四面八方想要发财的人聚集过来,经过多年的演变发展,在这里形成了规模不小的城镇,也诞生了几户富贵人家。
但后来,玉矿坍塌,财富短路,这里慢慢的就冷清了下去,很多人也只能靠当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儿活着。
大哥要讲的这一户人家,就是小镇最富有的林家,他们家从三年前开始就陆续有人死去。
最开始,一两个人的死亡并没有引起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的人越来越多,整个林家几乎要绝户。
“我听说啊,他们家每一个死的都很离奇,我们那里都传是鬼来索命呐!”大哥压了压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哦,是么?”梁垣雀的兴致越来越高,“要说鬼来索命,那得是做了亏心事啊,这个林家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大哥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的神情,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这个,这个不好说哦,我都讲了是听说来的,不能保真呐。”
“没事儿,”梁垣雀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反正咱们是在聊天玩嘛,你就随便讲讲。”
大哥一想也是,不过就是聊聊天解闷而已,有什么可顾忌的,就对梁垣雀说,
“听我们那里老一辈人说,这个林家是外来的人家,当年害死了本地最富贵的人家,才有了后辈这泼天的富贵。”
“哦呦,还有这样的事啊,”梁垣雀挑了挑眉,表现得很惊讶,“那他们是怎么害死的人家一家啊?”
“哎呀你这话讲的,”大哥连连啧了两声,“都跟你讲了是老一辈人说的嘛,我又没经历过,哪里清楚这些。”
梁垣雀边听着边思索,同时还能及时接上大哥的话,“说来也是,那这么说的话,林家人是怎么个离奇死法,大哥也不清楚咯?”
大哥闻言想了想,“确实,我常年在外面打工,基本上也都是听说的,不过有一个人的死法,我碰巧见了。”
梁垣雀的眸底一亮,赶紧就问,“什么样啊?”
大哥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一边想一边瘪了瘪嘴,“哎哟,可别提了,太恶心了。”
去年年关的时候,大哥回家过年,正好听说了林家二太爷死了,林家出了重金请人抬尸体。
大哥眼馋那些钱,就跟着其他几个胆大的小伙子去看了看。
林家二太爷死在了山坡上一片荒废坟岗上,被人发现时尸体趴在一个坟包上。
尸体双目大张,整张脸青紫如鬼,嘴里塞满了泥土,肚腹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有一些都干化了。
大哥没寻思尸体能死成这个样子,当场就给恶心吐了,一起来的人也都不敢般尸体,这下可算知道林家为什么要出重金了。
大哥觉得这个钱自己挣不了,就回家去了,之后听说林家二太爷被运走了,但没打听到是哪位勇士。
“我后来想着那个场面猜测,那个二太爷死之前好像是在吃坟包上面的土,你说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大哥啧着声感叹。
梁垣雀听完,点着头若有所思,而一旁的庄佑杰听了这尸体的死相,感觉自己胃里更翻腾,喉咙里好像也堵上了坟土。
他看着梁垣雀的模样,心想他不会是要接这个案子吧?
哎不对,他一般都是拿钱办事的,这案子又没人委托他,他怎么掺和这热闹?
庄佑杰坐在座位上,悄悄地扯了扯梁垣雀的衣服,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我说,你该不会想参与这个案子吧?”
梁垣雀挑着眉冲他笑笑,“你难道不觉得很刺激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吧……”庄佑杰寻思了一下,“可这又没人委托你,你这不是又干赔本买卖吗?”
梁垣雀心中却早就有了打算,附在了庄佑杰的耳边小声说,
“你没听见这个林家很有钱吗?机会是要争取来的,委托也是需要自己争取!”
纵然他们声音再小,讲话的大哥就跟他们面对面而坐,也很难听不见。
大哥听了他们的话,感觉面前这两个年轻人似乎身份不简单,
“呃,听你们这意思,你们是……”
庄佑杰刚想跟大哥介绍梁垣雀的职业,就被梁垣雀在前面拦住了,
“咳,说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我们就是搞风水玄学的。”
大哥听了很是惊喜,但看他们模样这么年轻,心中还有点疑虑,“哎呀,两位小兄弟这么年轻,还真没看出来。”
梁垣雀哈哈一笑糊弄过去,“大哥,搞这一行不再年龄。”
“也是,都是讲天赋的嘛!”
一听到他的身份,周围的一些人也好奇了起来,结束了自己的话题看向了梁垣雀,
“哎哟,咱们讲了半天邪门儿故事,还真没发现面前就是一位大师啊!”
梁垣雀谦虚的一笑,冲他们拱了拱手,“各位大哥,大师算不上,最多就是有几分天赋而已。”
说完,他又正了正神色,看向了讲述案件的大哥,
“大哥,麻烦问一下,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庄佑杰的脚踝开始隐隐发痛,他知道自己暂时是回不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