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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也不合理啊!
哪有孩子突然活过来把老子给吓死的!
就算孩子真的活了,那当父亲的肯定是惊喜呐。
当然,看到一具尸体突然活过来,正常不管是什么人第一反应出现害怕惊慌也正常,但儿子吓死老子真的不至于。
二少爷好歹是个爷们,胆子也不能芝麻那么大点儿。
梁垣雀的脑袋逐渐开始天马行空起来,脑中浮现了各种猜想。
那可能是孩子被鬼魂给附身了,胡乱说出一些什么,给二少爷吓死了?
梁垣雀很想抽自己,别扯淡了好吗?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如果真是鬼魂在作祟,或者是幕后凶手在操作鬼神作祟,那这案子根本就是他招架不了的。
要么得去茅山请个大师来帮忙,要么就得把他师父从地里刨出来跟鬼刚。
坏了,想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了师父被埋哪儿了,明年清明可怎么去上香啊?
正胡思乱想间,庄佑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蹦蹦跳跳的玉华。
“漂亮哥哥!”玉华一见到梁垣雀就很开心,兴奋地扑了过来。
怕吓到孩子,梁垣雀赶紧把手里的笔记本合上,抱住了扑过来的玉华,看向庄佑杰,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庄佑杰叹了口气,看来也很头疼小孩子,“她非要吵着见你,我有什么办法?”
梁垣雀无奈,摸了摸玉华头顶,“找我干什么?”
“想看看你嘛。”玉华语气有些撒娇。
梁垣雀看了看她脸上的纱布,没有血迹跟液体渗出来,看来他的操作是成功了。
看看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拆开纱布查看情况。
随意安抚了玉华两句,梁垣雀就说自己有工作,劝她去一边玩儿。
但这小姑娘很喜欢跟他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肯走。
不过倒也听话的不再缠着她,而是在房间里东瞧瞧西看看,蹦跳着自己跟自己玩儿。
小孩子就是这样,每一天都会对世界产生新的好奇,明明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都是他们家的,但她依然像是去一个新地方一样,哪个角落都要看看。
“哥哥,柜子我可以打开吗?”玉华礼貌地向梁垣雀问。
梁垣雀心想,反正柜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对她说,“问你这位庄哥哥。”
庄佑杰当然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意见,也同意了。
玉华正笑盈盈,一打开柜子门,突然尖叫一声,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庄佑杰离她比较近,赶紧冲过去一瞧,发现柜子里只是放着一只花瓶而已。
“别怕,就是一瓶花。”他把玉华拉过来安慰。
“我知道,”看清柜子里的东西之后,玉华松了一口气,“我只是一时没看清楚,而且没想到花瓶会在柜子里,所以才被吓到了。”
这个花瓶本来是被摆设到桌子上的,梁垣雀嫌它碍事,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放,索性塞进了柜子里。
没想到花瓶会在柜子了……
梁垣雀的耳畔反复响起玉华刚刚那句话。
一件意料之外的东西,出现在了意料之外的地方,即使是一件普通的花瓶,还是把孩子吓了一跳。
如果是其他更恐怖的东西,会不会就能把人吓出个好歹?
梁垣雀脑子里的灵光终于姗姗来迟,二少爷不是被自己儿子吓死的,而是当时棺材里面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哥哥?”
看到他在愣神,玉华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安抚似的笑笑,“没事儿,你接着玩儿吧。”
说罢,他赶紧坐下,重新翻开笔记本,把这条猜想写下来。
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老板过来找玉华,顺便把梁垣雀跟庄佑杰叫去吃晚饭。
“先把纱布拆了吧,”梁垣雀站起了身来,“这样待会儿吃饭吃得安心。”
玉华一听,又开始紧张起来,小身躯控制不住地紧绷。
为了防止她乱动,梁垣雀叫老板抱住她,自己则蹲下身去,把手轻轻地放在纱布上。
“不用怕,拆个纱布而已,不疼的。”
随着一层层的纱布缓缓落下,小女孩的脸庞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首先表现出惊喜的是离女儿最近的老板,他激动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磕磕巴巴地说,
“没,真的没了,没有疤了!”
玉华脸上,被梁垣雀开过刀的那块儿皮肤是突兀的光滑。
之前纵横突起的伤疤不能说的完消失不见,但是在正常人与人相处的距离来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真的吗?”听到父亲这么说,玉华的眼中也闪过惊喜。
“嗯,恢复的不错,”梁垣雀捏着她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就是还有些红肿,之后上些药就没事了。”
“我要去找个镜子看看!”
玉华激动的从老板怀里跳出来,匆匆忙忙的跑出房间去找镜子。
“谢谢,太谢谢了!”看到女儿的脸有拯救的希望,老板一个中年大男人,眼眶都红了,眼看着眼泪就要冒出来。
他手足无措的,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慌乱了一段时间才理清思绪,噗通一声跪下就要给梁垣雀磕头。
“哎哎哎,不用不用。”梁垣雀赶紧把他拉起来,“还是那就话,相遇就是缘分,我就当行善积德了。”
“先生,只要玉华的脸能好起来,您的恩情我记一辈子。”老板拉着梁垣雀的手,到底是哭了出来。
梁垣雀实在不擅长招架这种情况,就借口让他看看孩子,赶紧把他推了出去。
吃过晚饭,梁垣雀写出一张药单,让庄佑杰帮忙去抓药,反正这张方子已经试验过可行,这次就多熬一些药膏,一口气给玉华治好。
怕时间拖晚了药铺会关门,庄佑杰是马不停蹄的就上街去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才回来,神情慌慌张张的冲进房间,把手里的药包往桌子上一扔,就着急的从裤子口袋里掏东西。
“阿雀,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在街上捡了只癞蛤蟆?”梁垣雀莫名其妙。
“哎呀,怎么可能!”庄佑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水蓝色的手帕,递到了梁垣雀眼前。
“哈?你从哪儿弄了个手帕?”
梁垣雀一边说着,一边看了过去,目光如同庄佑杰所料的那般,落在手帕角落绣的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