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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山见到了固安,欲说原委。
“我们回府再说,走。”固安制止了他,拉他回了许府。
书房。
啸山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可真是高估了梁胜林,他呀才等不急三日之后呢,刚才别提多危险了,清月差一点就被他……,幸亏他家里着火了,不然我真想冲出去杀了这个混蛋。不过说也奇怪怎么会突然着火的呢?肯定是老天爷帮忙,故意放的那把火。”啸山愤愤的说。
“哈哈”。固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难不成那把火是你放的?”
“你以为真有老天爷来相助啊?你前脚进去,梁胜林后脚就跟来了,我当然要想办法让他乖乖回去,不然以你的脾气准要打起来,我是不担心你受伤,只怕会伤及无辜。”
“哦,你这小子,原来官家少爷也会去放野火?你怎么不多放几把,把他家里给烧个精光,没了新房,看他还怎么娶清月。”
“烧光了,那岂不是成为一个案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嘛,只要这把火能将他引回去就够了,我在乎的是人能安。”
“你小子真够机灵,不亏是读书人,比我想的周。唉~,你到底是在乎谁的安啊,就不怕他得手吗?快从实招来。”
“有你这位镖局少当家在里面,我怕什么,对了,清月怎么样?她没事吧?”
“果然是为了她,算你招认了。”
“你快说。”
“还不承认,那我可不说了,反正说了也是胡说的。”啸山故作正经。
“你快说吧,我好想法子呀。”
“清月啊,她可惨了。”啸山故意说。
“她怎么了?”固安紧张道。
“瞧你紧张的样子。有我在她当然没事,不过受了些惊吓,其他人也没事。对了,她要我转告你,不要让她爹知道,怕他出事。”
固安听后思索着……
“怎么样,你有法子吗?我看还是找仕林叔帮忙吧,就告他强娶民女,治他的罪。”
“不,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决。”固安坚定的说。
第二天,啸山一大早就去梁府门外守着,观察梁胜林的动静,梁府昨夜起火,现正派了工匠修复,梁胜林带了两个人出门了,啸山一路跟踪至梁家开的钱庄,见他进去了,就立即去告诉固安。
固安清早去了衙门里,找了李公甫的属下高捕头,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高捕头从小看着固安长大,又卖李公甫的面子,一口就答应帮忙了。得知梁胜林出门后,他们便带着人前往梁府,啸山则去绣庄门外打探。
梁府。
“夫人,夫人,高捕头带着人来了。”一个家丁通报。
“想必是来过问昨儿夜里走水的事情,让他们到厅里等候,我马上就来。”
“是!”
不一会儿,梁夫人来到大厅里。
“高捕头,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坐啊。”她招呼道,一旁丫鬟上了茶。
“梁夫人,您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听说昨儿夜里您府上走水,但未报官,这可是不小的事儿,
我特地来看看,查查这走水的原因。”
“劳烦高捕头了,也没什么原因,是下人不小心碰翻了蜡烛,烧着了,当时就已经救下了,也处罚了下人,
见没什么事儿,就不惊扰官爷们了。”梁夫人附和着。这梁夫人虽年过中旬,又丧了偶,看似是个规规
矩矩的妇道人家,却也精明善辩,有个舅舅在京城刑部当差加上梁明明与仕林之间的恩怨影响,所以她一向不惧怕官府的人,来必周旋,但心眼儿不如其夫那么贪恶,只求自保。
“这怎么是惊扰呢,官府本就应该关心百姓的身家财产不受危害,本就该为百姓安危所效劳,梁夫人您太
客气了。”
“平日里,官爷们为着百姓的大小事儿忙里忙外的,已经够累的了,这么点小事儿我们自己能解决的,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了,官为民,民更要护着官,您说是不是?”梁夫人故意讨好,希望他能快点离开。
“是啊,多谢梁夫人的体恤。咦,今儿府上装着红绸子,难道要办喜事吗?”高捕头看了看四周说。
“再过三日,就是小儿的大喜之日,我正要拜帖邀请高捕头和知府老爷前来喝杯喜酒呢,正巧今日您就来了。”梁夫人见风转舵。
“那可真是要恭喜夫人您了,令公子年少有为,又是一表人才,一定娶得一位美貌贤惠的媳妇儿吧?不知是哪家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啊?”他故意问。
“就是西街胡同口绣庄里的当家。说出来不瞒您笑话,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样也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才是,但我那儿子对人家一见钟情,喜欢得很,硬是要娶进门,我让他收来做小,他还不愿意,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依了他,谁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是啊,天下父母心。您说的可是卢记绣庄的卢清月姑娘?”高捕头问。
“对啊,就是她,听张媒婆说,那姑娘长得倒是不错,清秀细腻的,就是骨子里有些傲气,等过了门我得好好给她做规矩,可不能在我这儿撒骄气。”
“哎呀,可娶不得啊。”高捕头马上说道。
“为什么?”梁夫人惊讶道。
“今儿您不说,我是不知道,但是您既然说了,我可一定要告诉您,那是万万娶不得的。”
“高捕头何出此言?”
“这……,我不好说,毕竟是人家的私隐。”高捕头假装为难。
“事关小儿,还请高捕头实言相告,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那好吧。卢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克夫,谁娶了谁家倒霉啊。”
“什么?真有此事?”梁夫人听了,本还有笑意的脸上,瞬间就绿了。
“当然。她家原是住在城隍山脚下,和我侄儿是一个村子的,去年我侄儿也相中了她,让人去说媒,还拿了时辰八字儿去合对,这一对对下来啊,可不得了啊,庙里的师父说这女子命薄,克夫。起先我侄儿并不理会坚持要娶,后来我那弟媳去打听下来才知道这清月姑娘先前是有过人家的,而且是从小定的亲,可丈夫到了16岁就生病死了。可把我那弟媳儿吓得,怎么都不愿意让我侄儿娶她,在家里闹死闹活的,我侄儿拗不过他娘,这才就此作罢。卢家见村里呆不下去了,才搬到城里来住,亏得清月姑娘有一手好绣艺,才能糊口,这么好的一位姑娘,偏偏是个克夫命,真是可惜了。昨儿您府上无故走水,怕是个预兆啊,凭着您素日里对我们衙门兄弟的照顾,我这才不能见死不救,总不能看着令郎被她给克死吧。”
“真是不听不知道啊,想想就可怕,难怪昨儿会走水,原来是这样,那是万万不可的。来人啊,把这些红段子和喜字都给我揭下来。”她边说边吩咐。梁夫人生平也信鬼神、拜菩萨,一听高捕头这么说,心里起了毛,她宁愿儿子怪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事。
“夫人,您忙着,我先告辞了,还得去别处看看,我跟您说的事儿您可别泄露了。”
“我知道,那就不留您了,多谢高捕头相告,真是救了我儿一命啊,改日再登门道谢。”
“哪儿的话,应该的,您不送,请留步。”高捕头带人出了梁府。远处,固安对他招招手,高捕头走了过去。
“把她给唬住了,梁夫人是个迷信的人,听了我的话当场就吓得叫人把红缎子和喜字都揭下了,看来她肯定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你就放心吧。”高捕头小声说。
“谢谢你,高伯伯,也替清月谢谢你。”
“都是自己人,好说,我先走了。你常来玩啊。”说着高捕头带着人走了。
“知道了,高伯伯走好。”固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马上前往绣庄。
“夫人,您把红绸和喜字都揭下来,公子回来看到了,会不高兴的,您真的不让他成亲了吗?”丫鬟娟儿说。
“你懂什么,人家高捕头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我不能拿我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这样怎么对得起老爷,
对得起梁家的列祖列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如果公子回来了闹起来可怎么办?”
“让他去闹,也好过被那女人克死,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今后再给他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就是了,你快
去叫人把公子找回来,去。”梁夫人吩咐着。
“是,夫人。”
绣庄
“公子,公子”。梁胜林正要进绣庄,家丁追上了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扫兴的打道回府了。啸山一直在附近守着,见梁胜林没进綉庄,正觉得奇怪,此时固安也赶到了,拍了拍他。
“你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啸山问。
“办好了。”
“办得怎样?像是有什么情况,他连綉庄都顾不得进,就走了。”
“他呀,今后都不会再来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
“你看着吧,若不出我所料,这些守卫过一会儿就会撤去。”固安笃定的说。
梁府
“娘,你急着叫孩儿回来,有什么事吗?”梁胜林大步冲进厅内。
“再不叫你回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娘,到底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咦,家里刚布置的礼堂怎么都没了?”梁胜林四处看。
“是我叫人撤下的,娘不准,不准你娶这个女人进门。”梁夫人厉声道。
“为什么啊?”梁胜林很惊讶。
“这个女人不吉利,她是克夫命,娘绝对不许你娶这样的女人。”
“什么,克夫命,你听谁说的啊。”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娘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娘啊,什么克夫不克夫的,都是那些个江湖术士说出来唬人的,你怎么也信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也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告诉我的,总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要成亲,娘再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美丽贤惠的大家闺秀,就是你要纳妾娘都不管你,但是这个女人你休想娶进门。”梁夫人很坚定的说。
“娘,孩儿福大命大,有祖宗神明庇佑,不怕什么克夫命,孩儿就是喜欢她,就要娶她。”
“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养了你这么大,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叫娘日后怎么办,叫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呀,你要娶这个女人,除非等我断了气,眼不见为净。”说着梁夫人厥倒在椅子上。
“娘~~~,还不快扶进去,来人啊,去找大夫来。”梁胜林叫着。
“是!”
片刻过后。
“公子,夫人醒了。”丫鬟说。
“娘,你好些了吗?”梁胜林在床边叫着。
“胜林啊,听娘的话,不要娶这个女人,娘是不会害你的,日后娘再给你找一个同样貌美的姑娘,好不好?”梁夫人气虚的说。
“娘~~,孩儿就是喜欢她嘛!”
“就算娘求你了,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不能有事啊,日后你三妻四妾娘都不管你,这次你就依了为娘吧。”梁夫人拉着他的手恳求道。梁胜林极不情愿的点了头,梁夫人终于放下心来,破涕为笑。
綉庄。
一个家丁匆匆跑来,对门外的大汗说了几句之后,守卫们都撤了。
“固安,你看,守卫都走了,你真有办法啊,走,我们快进去吧。”啸山拍掌道。
“不急,再等等。”固安拉住他。
“怎么了?”
只见守卫隔壁屋子的大汉从正门经过,等他们走远后,固安才拉着啸山进了綉庄。
“清月姐,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芸儿推开门笑着说。清月放下绣箍,走到大厅。
“啸山、固安,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有没有被发现?”清月看到他们格外高兴。
“我们啊,就这么唰的一下,进来啦。”啸山比划着说。
“别说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月看着固安。
“门口的守卫都不见了,我们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来了。”固安说。
“守卫不见了?是真的吗?”清月说。
“是真的,守卫真的不见了。”芸儿奔到门口张望,又奔回大厅。
“太好了,那是不是代表危机已经解除了,梁胜林他不会再来……”。清月说着忽然又住了口。
“是的。固安,你快说,你到底用什么法子让梁胜林放弃的?”啸山问。
“这个嘛,秘密。”固安故作神秘。
“你快说啊,我也想知道。”芸儿摇着他。
“我可不敢说,说了会挨骂的。”
“怎么会呢,你帮了我的大忙,怎么会挨骂呢?”清月说。
“那些守卫真的不会再来,那个粱公子也不会再来抢亲了吗?”芸儿问。
“是,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了。”固安胸有成竹的说。
“真的吗?万一再来怎么办?”芸儿又说。
“如果再来,那你家姑娘就只能嫁他咯,一个人连命都不顾了,就没人能挡得住他了。”固安笑着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清月着急了。固安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笑而不语。
“不说算了。”清月掉头就往屋里走。
“她生气了,你快去跟她解释清楚啊。”啸山说。
“不会吧,我逗她的。”固安朝里张望。
“真的是生气了哦,清月姐昨天担心得要命,一晚上都没睡好,人还病着呢,你不是会看病吗,快去看看啊。”芸儿说。
“是啊,快点去。”啸山将他推了进去。芸儿急忙拉着啸山躲在门口偷听。
“清月。”固安走了进去,清月坐在桌子旁,板着脸。
“你进来做什么,这可是我的闺房。”
“你不是想听我说嘛。”固安站在门前方。
“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月看着他。
“……,我就跟他们说,这名女子娶不得,因为她命犯天煞孤星,不要命的就试试看吧,结果他们就害怕了,逃走啦。”固安先清了清嗓子,饶有架势的说着。
“就这样?”清月问。
“是啊,就这样。”
“你又唬我,不理你了。”清月转过身去。
“我没有唬你。”他慢慢走到清月身边坐了下来,把事情细细道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说人家,要是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清月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这么说,他怎么会死心呢,难道你真想三日之后嫁给他吗?”固安反问。
“可是你这么说,日后我可怎么……怎么……嫁得出去嘛。”她越说越轻声。
“嫁不出去更好啊,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了……。”固安走到她身后,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清月娇羞道。
“没,没说什么。我就说嘛,说出来一定会挨骂,你还非要我说,真是吃力不讨好。”固安故意说。
“我又没有怪你,只是……,谢谢你啦。”清月不好意思起来,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真的?”固安低头轻声说。
“嗯。”清月羞涩的点头。
“好啊,原来你是用这个方法,可真有你的,绝了。”啸山突然出现,翘起大拇指说。
“打和逃都不是良策,只会让他们越追越猛。要让他们断了这个念头,那才算是解决问题。”固安解释着。
“但是你这么说了,那个梁胜林是不来了,可其他人也不敢来了呀,日后我们家姑娘嫁不出去要怎么办呢?”芸儿跟着进屋说。
“这个不用你担心啦,多嘴。”清月的脸通红。
“哦?可见是有担心的人了,那我就放心了,哈哈。”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她看了一眼固安,他也正朝着她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啸山见状便悄悄退出去了。固安走到窗前,看见窗台上插着的风车,随手拔起,用嘴吹着。
“你也玩这个?”
“是人家送的,觉得很可爱,就一直留着。”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和你这个还有点像呢。”固安摆弄着风车。
“是吗?那现在呢?”清月有些惊讶。
“早没了。”
“月儿,许公子,来喝点莲子羹。”卢大娘叫唤着打断了清月。
“那我们走吧。”清月没再问下去,和固安一起出了屋。
“我最爱喝大娘做的莲子羹,味道极好的。”芸儿边喝边说。
“真好喝。”啸山已经喝了一大碗了。
“这次真的谢谢戚公子和许公子帮忙了,才让我们清月免遭坏人之手。”卢大娘说。
“是啊,啸山,谢谢你。”清月说。
“你们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啸山说。
“伯母若不见外,就喊我固安,喊他啸山吧。”
“这怎么行呢,你们两位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什么恩人不恩人,伯母快别这么说,我们可受不起啊。”啸山嘴里塞着食物。
“大娘,你就别跟他们客气了。”芸儿说。
“是啊,再赏碗莲子羹就行了。”啸山抹抹嘴,伸过空碗。
“来来来,多喝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卢大娘给啸山添了满满一碗,清月看着他们爱吃的样子,不禁微笑。
晚上。
“你不是想听我说吗。”
“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跟他们说,这名女子娶不得,因为她命犯天煞孤星,不要命的就试试看吧,结果他们就害怕了,逃走啦。”
“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
“你又唬我,不理你了。”
“我没有唬你啊。”
“你也玩这个?”
“是人家送的,觉得很可爱,就一直留着。”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和你这个还有点像呢。”
“是吗?那现在呢?”
“早没了。”
清月坐在桌边,拿着风车回想着白天的事,芸儿端茶进来,她也没有听见。
“清月姐,喝茶,刚泡的花茶,可香呢。”芸儿放下茶看到她对着风车笑,不禁偷笑。
“又在想你的小风车啦?”她一下从清月手中抽出了风车。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我一跳。”清月顿时回过神来。
“是你想得太入神啦,连我这个大活人进来都不知道。”
“还我。”清月又从芸儿手上夺过风车。
“谁稀罕你的,哼。”芸儿欲走出屋。
“芸儿,今天固安说他小时候也有这样的风车。”清月叫住她。
“有也不稀奇啊,这种风车很普通嘛,家家小孩都会有。”
“是吗,都会有?”清月一脸失望的表情。
“对啊,大街上到处都有卖。难不成他就是你的小风车吗?”芸儿反问道。
“不会这么巧吧?”
“那如果是呢?”芸儿贼贼的看着她。
“你要怎么办?”她追问。
“是就是咯,什么怎么办。”清月拨弄着风车,低眉说。
“我看啊,不像。”芸儿说。
“不像?为什么?”清月忙诧异的看着她。
“这么文质彬彬的样子,还不如戚大哥那样强壮有力,会保护人。”
“也不见得啊,他会武功的,而且你没听啸山说,办法是他想的吗,很聪明啊。”
“那你试探过他吗?”
“问过了。”
“他说什么?”
“他自个儿说有,可是早没了。”
“没了?可能是丢了,可能是坏了,也可能是送人了。”芸儿说。
“我不知道,他没说。”
“那如果不是他呢?”
“不是,就不是咯。”清月显然有些失望。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而是戚大哥呢?”
“啸山?我曾经怀疑过,可是又觉得不像,那个小男孩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
“长大了是会变样子的呀,小时候眉清目秀,长大了说不定就成了粗汉子了呢?依我看啊,他们两个人都不是。”芸儿接着说。
“都不是?”
“嗯,小风车另有其人。”芸儿摇晃着脑袋。
“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芸儿手指着窗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清月一脸糊涂样儿,跟着看窗外。
“当年把衣襟扯下来给你的小男孩,如今变呀变呀的,就变成那个……,把嫁衣送到你手上的梁公子啊。”芸儿笑着。
“好你个死丫头,竟拿我来取笑,看我怎么治你。”说着,清月满屋子追打芸儿。
“我说笑呢,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芸儿围着桌子逃。
“不行,今儿定不能饶你。”清月仍不依不饶。
“哎呀,饶了我吧。”她俩儿折腾到床上,清月挠着她痒痒,惹得芸儿直呼救命,咯咯大笑,她奋力的坐起身冲到了门口,门一开,卢大娘走了进来,她像是找到了救星般。躲到她身后求救。
“大娘,你看清月姐,她要打死我了。”
“今儿我要是饶你,我就不再出这个门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丫头,都长这样大了,还这么闹。”卢大娘劝和着。
“你也不问问她,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吧。”芸儿向她求饶。
“来,一人吃一个,扯平了吧。”卢大娘在她们每人嘴里塞了颗青梅,这才平息了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