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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抵不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只能找话说。
“顾辰,你有本事就压着我待到天亮。”安卉心狠狠一笑。“你敢的话,咱们俩个就都没脸了,你的大局也就毁了。”
她明媚张扬又狠心的样子格外迷人,顾辰真想干脆腻死在她身上算了。
但他还是起了身,揉了揉带着自己的眼睛。“大嫂,我喝多了,别和我一般见识。”
安卉心起身上楼去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一个在他们的纪念日当天被她捉奸在床,又把她贬低得一无是处,把所有过错归咎在她身上的男人,足够让她烦透。
更何况他随后居然有能力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颠倒黑白,再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出现。
再见到他,她只觉得太恶心。
走楼梯的途中,安卉心已经想好了,如果顾凛初还是一副火气的样子,她就打滚耍赖好了,反正举手不打笑脸人,她脸皮厚些就是了。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老兔崽子居然把门锁了?
安卉心敲了两下,一段时间后都没有人理她。
没想到这兔崽子还是个小气鬼,她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宝贝成这样,得是多稀罕啊?
当天晚上安卉心是在书房睡的,不过那里只有一张沙发,暖气又不足,转天早上起来她就感冒了,吃完了早饭又回去睡了一会儿才好。
今天是定好要出去买些礼物回来给顾平生的。
所以到了约定的时间,安卉心就去了商场。
结果一站就是半天,左等右等,只等来了正午的烈阳。
安卉心头疼脚酸,感觉自己简直要晕过去。
继给顾凛初打的第三个电话也无人接听后,她终于心慌了,给莫寒打了一个。
“顾凛初他,在忙吗?”安卉心问。
“顾总在和恭总开会呢。”
开会?说得真正经,安卉心忍不住觉得可笑。
应该是在开两个人的小会才对吧。
放下手机,她随意找了家饭馆想填饱肚子。
也许是放了鸽子,心中不平,所以化悲愤为食欲了,安卉心觉得碗里的面越吃越香,又多叫了一碗。
她正吹着面条,顾凛初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
他赶来的挺快的,安卉心看见他的时候满脸都是眼泪。
“哭什么?”顾凛初问。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眨了眨眼睛。
顾凛初瞧了一眼面前油腻腻的桌椅,皱了皱眉,倾身坐下。“你不会先回去?”
“我怕你找不到我。”她越说越哽咽。
安卉心擦着脸,不时偷眼瞄着他,顾凛初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她觉得自己快哭不出来了。
“不能吃辣椒以后就少放。”顾凛初说。
这句话彻底把她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差点忘了他也是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的狐狸,眼睛真毒。
安卉心赶紧了转移话题,默默念了句。“我脚疼。”
他不理,她就踢了高跟鞋,用脚趾去碰他。
从他的脚踝一直往上,跟猫爪挠人似的。
“站着等了你那么久,疼死了,帮我揉揉。”
他们坐的位置在角落,再加上顾凛初的身形高大,挡得严实,没什么人能看见,所以安卉心愈加放肆,就快要触到他大腿了。
顾凛初眼底的凉意更浓。
他烦透了她这撩人的模样,活脱脱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风尘女子。
不知道顾辰是怎么看上她的。
安卉心还想往里走,他宽大的手掌一把抓在了她小腿的位置。
她穿的是丝袜,是那种细腻均匀的薄丝,摸上去光滑得让人想犯罪。
那只大手顺势滑动放在了她的膝盖上,安卉心眼中波光流转,但也忍不住多了几分笑意。
男人,都是这种货色。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忍不忍得住又是另外一回事,送上门来的就是白捡,谁不想要?
“啊!”安卉心突然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