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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已经结了婚，又前有狼后有虎，就绝对不能再被之前的意外绊住脚了。
“对不起。”顾凛初说。
恭悦希嘴唇发白，说话时都在发抖。“你记住，你永远欠我的。”
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狠话，这是头一回。
后来她和他道了歉，说是冲动了。
但顾凛初一早就认下了这罪名，所以没计较什么。
午休的时候，安卉心坐电梯上楼，到了办公室的庄严大门前，是莫寒带她进去的。
“你也给我录入一个指纹吧。”她说。
顾凛初抬眼。“为什么？”
“方便啊。”安卉心手撑着桌面，靠近他。
“方便什么？”
“方便我上来和你亲热。”
她笑着压低声音，话里话外都透着见不得人的意思。
不像“亲热”，倒像“偷情”。
很容易让男人心痒。
顾凛初继续翻看文件时，安卉心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老公，你怎么不问问我，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他动作顿住，半晌，轻轻呵了一声。“凭你的性格，受了委屈，一定会昭告天下吧？”
安卉心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很明显，顾凛初都感觉到了。
他回头。“怎么了？”
安卉心体贴地帮他揉起了肩膀，脸上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她是想到了回忆里那些不好的事——那委屈大概比天大，但她从来只字不提。
“老公，我有点累了。”
安卉心亲昵地靠在他身上，一路摸到了前襟的位置，扯了扯领带。
手背被开了。“在公司，叫顾总。”
安卉心抬了下眉，低下身说。“是，顾总。”
顾凛初移开了目光，转过头去。
真奇了怪，怎么这两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也透着些带颜色的味道……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继续开口。“让你来初成上班是我爸的意思，你在这里只不过是个普通员工，别指望我会护短。”
“护短？”安卉心重复他的话。
“就是不能因为你是我老婆，所以特别对待你。”他沉声解释。
安卉心眼睛亮起，像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终于承认，我是你老婆了？”
顾凛初让她老实地坐到对面椅子上去。
“找你来是说正事的。”
安卉心挑眉，示意他继续。
顾凛初把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的东西扔在了桌上。
几张照片，安卉心看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上面有她在进出医院的场景，剩下的是最近的票据单，每张上的数字都让人咋舌。
“你找人跟踪我？”安卉心不可置信地问。
顾凛初点了点照片上的薄膜。“我作为你法律上的丈夫，总会对你每天的生活有些好奇心吧？”
这狗屁话鬼才会相信。
“安卉心，你应该知道，我如果想要查到底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是在给你机会。”顾凛初盯着她。“说明白吧，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奶奶的，安卉心忍不住暗骂。
怪不得能把生意做到现在的份上——这人都成精了。
骂完之后，她脸上又带上和以往一样的表情，怯懦又勾人。
“顾总，别这么严肃嘛，你都吓到我了。”
顾凛初微敛双目。“所以你还是决定继续演下去？”
“我没有演。”
安卉心看上去实在冤枉，抬起头时竟然真有了几滴眼泪。
“你长得帅又有钱，我想嫁给你，有什么错？”
顾凛初的面色又冷了几分，开口让她出去。
安卉拧着手指，眼泪吧嗒地看着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想没有错，可你不应该逼我。”他说的是在酒店被拍的事。
这老兔崽子还挺记仇。
“是你自己同意结婚的啊。”安卉心默默念道。
片刻的静默，顾凛初轻呵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是。”他说。“你应该庆幸我另有所图，不然我一定告到你坐牢。”
图的什么？
顾凛初看出她询问的眼神，回应了句话。
安卉心瞬间忘记了装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