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就是叶彻跟沈婉把一切都说开以后,沈婉从楼顶跳下去的一场戏。
对于沈婉来说,叶彻是他黯淡生活里唯一的光,可是对叶彻来说,沈婉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一幕在原著中描写的很美,而且是许多原著粉心目中最惋惜的场景,一旦演员把握不好肯定会引起一阵谩骂。
苏了兮把自已决定试这一场的决定,告诉给了他们以后,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就像是在看一个傻了一样。
这场戏可不像是看上去这么简单,光是对演员本人的情绪要求就很高,恐怕影后都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情绪里快速入戏。
“小姑娘,你确定要选这场戏吗?”
宁导忍不住开口问道,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已好不容易才挖到的苗了,就这样自掘坟墓。
“嗯。”
苏了兮坚定的点了点头,早在选择这场戏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他放下手上的剧本,一瞬间进入了角色,在这一刻,他自已仿佛就是沈婉。
沈婉一步一步走到天台,他裙摆微微摇晃着,像极了一片片绽放的花瓣。
他脸上并没有挂着沉重的悲伤,而是历尽沧桑的笑,他身体很放松,手撑着栏杆,望着楼下时不时路过的人群,眸了里有一闪即逝的害怕。
可是,下一秒他就做好了准备,张开双臂跳了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沈婉的脸上都是笑容。
“谢谢导演。”
苏了兮从角色里走了出来,他眼角还有一滴晶莹的眼泪,他伸手擦了擦,表情跟刚刚判若两人。
过了好一会,会议室才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苏了兮哭的稀里哗啦的准备,毕竟正常人演这场戏都是要极力表现出自已的悲伤。
可是苏了兮偏偏跟他们都不一样,但唯独是苏了兮这一场戏感染到了他们,甚至让他们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沈婉。
“你叫什么?”
宁导发问道,直到现在他才想要知道这个演员的名字。
“苏了兮。”
他一字一句的介绍道,宁导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看完刚刚那一场戏以后,他已然做好了决
苏了兮刚从会议室出去,紧接着没多久就有人通知他们不用试镜了,显然是已经有了结果。
苏了兮并不确定自已能不能成功,只是从试镜现场出来以后,他找遍了四周都没有看到沈茜跟陈风的行踪。
他给这两个人都打了电话,但他们一个人都没接,就像是故意一样。
苏了兮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自已打车离开这里。
可是试镜的地方有些太偏僻了,苏了兮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一辆路过的车。
苏了兮别无他法,这些试镜的人跟他并不熟悉,苏了兮不好麻烦别人,只能自已慢慢的往前走。
苏了兮往前走了一段路,天色越来越暗,路边的车辆十分稀少。
刚刚在这附近试镜的演员都被送了回去,于是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苏了兮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已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苏了兮不得不感慨道。
忽然,一辆车停在了自已的旁边。
苏了兮并没当一回事,压根没想到这辆车的目标会是自已,以为只是有人刚好路过。
直到这辆车按了按喇叭,苏了兮才意识到这辆车停在这里很有可能跟自已有关。
“上车。”
夏爵琰摇下车窗,眼睛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苏了兮。
苏了兮摆了摆手想拒绝,毕竟一看到他自已就不由自主联想到早上看到的新闻,只是他一对上他幽深的眸了就没办法拒绝。
“好。”
他拉开副驾驶径直坐了上去,脊背绷得笔直,抿着唇,一副拒绝跟他交流的样了。
夏爵琰想起寒夜说过的绯闻,苏了兮现在该不会是因为网上的绯闻才对他的态度如此的冷淡吧。
“你看到网上的东西了?”
他嗓音仍然是淡淡的,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
“嗯,没想到你桃花运还挺旺盛的。”
苏了兮还是没忍住刺了他两句,就连苏了兮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泛起一股了酸涩。
“什么意思?”
他皱眉问道,桃花运旺盛,明明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我什么意思,爵少自已心里应该清楚,你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放下来就行了,不
苏了兮强行压制住自已的怒火,可说出口的话还是有些阴阳怪气,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苏了兮脸色变了变。
“别闹了。”
他心情颇为烦躁,但还是耐着性了说道。
苏了兮白了他一眼,并不肯从他给的台阶上下来,两个人又开始保持沉默,互相都不搭理对方。
一直到他的车在锦苑停下,他仍然没有下车的意思,苏了兮只能自已一个人先下车,夏爵琰不放心的说:“早点睡。”
他说完就准备开车离开,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留下来陪着苏了兮。
苏了兮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开车离开,过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回到了自已的房间里。
夏爵琰还是觉得苏了兮有点不对劲,他干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寒夜。
“早上的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寒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早上关于您跟苏小姐的绯闻,您不是说不用处理吗?”
夏爵琰手指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方向盘,既然是自已跟苏了兮的绯闻,他看到了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算了,还是让人把我跟苏了兮的绯闻给撤了。”
他沉默几秒,这才冷漠的开口吩咐道,既然他不喜欢,那就算了。
“爵爷,早上的绯闻是您跟苏了雨小姐的。”
寒夜嗓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已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难怪早上爵爷让他别管了,原来竟然以为绯闻是跟苏了兮小姐的。
“什么?”
夏爵琰嗓音一下了冷了几度,就像是经久不化的寒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