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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内,上沙电子必须要上市!如果上不了市,则上沙电子必须无偿再转让给我们20的股权,如三年内不上市,则转让无偿给我们41的股权,你,敢不敢和我玩对赌?”说完他重新拿起那把小壶,感受着壶身的细腻肌理,颇为玩味地看着盛淮南,笑道。
好家伙,有意思了!
“不可能!”盛淮南想都没想就拒绝道,“现在这个情况,上沙电子还是一个非常良好的上升期,我们并没有做好两年之内就上市的准备,这种对赌是对上沙电子未来预期的投资,让上沙电子更倾向于快速变现,而忽略内部沉淀,这样的投资我不要也罢,在后期会让资本方对上沙电子彻底失去信心,到时候想融B轮都够呛能够融得到!”
他有金手指还玩对赌,脑子那不是瓦特掉了。
这种对赌协议在05年还是个稀罕物,但在后期,尤其是在娱乐圈可是非常流行!
在娱乐业的小马过河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就是因为对赌上不了市,后期加上初创者死亡以及经营困难,直接崩掉了。
某大导演刚子,因为接了对赌协议,拼了命拍电影,最终还是无法完成对赌协议。
他盛淮南又不傻,为了一点渠道资源,把自己的公司玩进去。
3年后刚好是金融危机的08年,到时候做韭菜惨遭收割不成?
他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这笔钱融不下来就直接倒闭,喜欢玩什么对赌游戏,谈不成就拉倒!
“那咱们换一個条件,我们作为小股东有权要求一旦发生股权、增资方面的纠纷,我们作为小股东有权要求按照公司上一次的融资估值解决,不按照市值进行。”在一旁的张玥急忙说道。
这是投资谈判里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策略,先谈一个你无法答应的条件,再往下说一个容易接受的,不小心,你就就落入了谈判陷阱而不自知。
商场如战场,这玩法真的多得你防不胜防!
张玥提的,一个很重要的谈判筹码,仅次于估值和稀释比例。
“我的公司市值增长会很快的,这样搞,你们的10就太值钱了,还有机会在B轮按照A轮进行价格收购,对于我们来说,等于是公司贱卖。你们应该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让原始投资人热情下降吧?”盛淮南哈哈一笑,便不与张玥针锋相对,自顾自抬头道。
“盛总,我在MIT(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之后,在华街那么多年,经常听到的一句老话是,树不会长到天上,股票不会永远成长。今天还是创业明星,明天就有可能被打落尘埃,能抓住手里的才是最关键的,说不定下次B轮价格,还比不上A轮呢,这个机遇,您还是要抓住。”张玥微笑道。
绵里藏针,这红杉资本真是高品质创建啊,华国分公司才几个月就那么多的高手!
盛淮南眯起眼,“哦?这位女士您要明白,是红衫资本需要上沙电子,而不是上沙电子需要红衫!现在红衫资本刚刚成立几个月,虽然贵公司在美丽国声名显赫,但是在华国却是默默无闻,伱们的资源和人脉都来自美丽国,我承认,我对于这部分资源是十分垂涎的,但仅此而已,我只需要再发展一段时间,那更高层次的资源我就可以拥有。”
现场也没想到,一场投资见面会会进行得如此激烈。
投资,本来就是一个PUA和被PUA的过程。
如果项目是明星项目,那追求的投资人多,被跪舔的几率就大。
像上沙电子一样,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获得盈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质标的,这才是盛淮南敢和红衫叫板的关键。
“虽然我们红衫资本欢迎一切优质的等价物,但更重要的是,上沙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其中的一个疑问,那就是,这笔钱你怎么保证它的安?”在一旁的张扬冷漠道。
“资金的安不在于控制不花它,我把这笔钱留着,放在银行账面上,有何意义可言!现在的而是在于花这笔钱花得更有价值!而这个东西的关键在于,有了这笔钱后,我应该会投入到研发端口和销售端口,两个重点板块上。在研发端口,刚才也说过,我会继续扩招我的人才队伍,研发人员会往1000+人次靠近,而销售端口,我们会下沉市场,通过垂直线条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渠道团队。我们上沙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弄出了两款创新型的产品出来,更关键的是,这两个产品都赚钱了,你们应该是相信我们的后期策略的!”盛淮南傲然道。
谈投资一定要敢吹,你敢吹就有人敢信,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你咋骗人家的钱?
他喝了一口水,咧嘴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可以同意你们在每轮追投中有优先追投权,以此保证你们的股权不会被连续等比例稀释,搞到最后天使投资人居然占据最小的投资份额,就不美了,怎么样,这是我的底线,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他这个人做事,和其他经营者不一样,希望一条鱼从头吃到尾,甚至就连鱼骨,都要熬上两次汤,他不贪,不会觉得世界上所有钱都能赚完。
在这个世界是孤独的,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让出一点利益来,真没什么大不了。
这或许和他前世阅历有关,也有可能和他前世母亲隐隐约约的教导有关。
他做一件事,千难万难,哪怕明知道到最后,拼尽力也做不到,可是你却能实实在在笃定一件事,他只要心里认定了,就一定会去做,十分气力做不到,也愿意咬牙使出十二分力气。
为了一个大目标,团结一群人,牺牲一点无关紧要的小利益,没什么了不起!
“说实话,我最开始对这个项目是抱着可有可无的目的来的,但现在我反而更好奇你能做到哪一步去了。。。。。。”沈鹏微笑地放下了手中的山魈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