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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犀利的问,令得盛斯年翻动文件的指尖一顿,不禁又抬起头看向了文惠那双过于清明的眸子。
“抱歉,我知道我不该这么问!”
在盛斯年沉默之间,文惠意识到自己的确多嘴了,不过说出的话覆水难收,说都说了,她干脆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阿年,我们是老同学也是好朋友,但在这里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花高薪聘请来的管理者,所以我就必须对公司负责,对每一个项目力以赴的争取更大利益,而盛世嘉年无疑是集团目前最有前景的项目!”
“没错,之前盛世嘉年在温染的努力下已经拿下了欧洲市场,但现在是在国内,大陆市场与欧洲市场必定会存在一些差异,因此我认为之前的方案未必适合现在,所以,为了盛世嘉年在大陆也同样能取得震惊业界的成绩,我们就必须拿出一套更适合大陆市场的新方案!”
“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推翻温染之前设定的方案?”盛斯年皱起了眉头。
看出他已经对此不悦,但文惠还是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是的,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现在这个位置上是我,我就必须为集团争取更大利益,反倒是你,阿年,不,盛总,你是一个睿智而成功的商人,更不该感情用事!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或者对我的想法有所质疑,那么,盛总随时可以另请高明!”
文惠没有余地的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盛斯年盯着文惠倔强的背影,习惯淡然如水的脸色渐渐沉了几分。
的确,对于文惠刚接替温染职位就想要推翻温染之前拟定的好几个项目方案的事,他其实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但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跟文惠认识这么多年,他对文惠的能力和人品是没有质疑的,也愿意相信文惠做出的这些整改决定都不是要害公司。
而他反对她对盛世嘉年的异议,或许只是潜意识里不想要把温染在盛世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抹去吧?
此时已经走出盛斯年办公室进了电梯里的文惠,那张本来明媚的容颜上却挂着充满自嘲意味的笑容:
“文惠,你到底为什么要来?为了百万年薪?还是为了近水楼台?我看,你就是为了来自取其辱的吧?”
文惠一边冷笑一边在心里嘲讽自己,此刻她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了。
从十八岁到三十岁,一个那女孩子最好的时光,她部都用来默默的爱了一个从头到尾没有把她看进眼里的男人。
可她却偏偏执着了这么多年,从高考那年她报了他喜欢的专业后,这么多年一直在他热爱的行业里摸爬滚打,硬是把她原本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驰骋商场的女精英。
她拼命了这么多年,在别人眼里她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却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为了有一天能够离自己喜欢了十余年的男人更近一点。
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可结果呢,已然没有让她失望,他还是如过去的那些年一样,总是在她面前,想着另一个女人的好,永远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不,或者与他而言,她从未有过存在感
这样自嘲的想着,文惠默默爱了十余年的那颗心,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