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全都蹲在门口吐了起来,也不是我们矫情,主要是这么漂亮的房子,我们真的没想到里面居然是一堆尸体,而且看样子死了起码有两天以上了,不然那些尸水不会那么多。
我们今天在庙里吃的那些供品,这会儿基本上全都吐了出来。
凯文去车里拿了几瓶水扔给我们,然后看着林小绿问道:“林科长,发生这么大的命案你的人居然不知道,这有些失职了吧?”
林小绿还在吐,人家一个姑娘家,虽然经受过很严格的训练,但是训练归训练,再严格的训练面对这种情况依然会慌张。
我们漱了口,林小绿问道:“要不……报警?”
凯文摆摆手:“既然来了先进去看看吧,找找线索,等完事儿了再通知警察,不然他们会可劲儿笑话咱们的。之前我们在监控中看到那个陈文军跟慧明有说有笑的,他不知道他家人死了?”
或许是怕林小绿不适应那种场面,凯文说道:“小绿,你去查一下小区的监控,看看这两天陈文军到底有没有回来过,假如不好查的话直接把他们的硬盘带走,让技术部的人加班排查。这里面,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林小绿立马去了,估计这别墅她不准备再进去了。
这会儿开着门,里面的臭味儿也飘了出来。强哥好奇的问道:“这别墅的密封性有这么好?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可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以前在古墓中时候,就算隔着棺材也能闻到那种腐肉的味道,直钻鼻子,这别墅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我哥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别墅说道:“这风水没问题啊,这别墅的风水很不错,或许是房间中有什么布置吧?你们几个好了没?好了咱们就进去。”
我们几个抬腿进去了,里面的臭味儿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我们小心的进去,周小琴这会儿已经跟孟琬青在里面转了一圈了。她对我说道:“这些尸体全都是制作怨尸失败之后直接杀了,魂魄已经没了,不知道是被人带走了还是消散了。卫生间有一尊观音,估计是用观音形成了煞局,然后将这里面的气机全都锁在了这里面。观音有洁癖,把她弄在厕所中不出事儿也得出事儿。”
孟琬青指着楼上说道:“楼上还有一个老人的尸体,应该就是陈文军的父亲了。他身体被人肢解又重新摆放在了一起,很恐怖,手段也很残忍。不知道这是谁做的,希望不是陈文军做的,不然他就太不是东西了。”
我看着她俩问道:“别的还有什么发现吗?”
刚说完强哥走到电视柜旁边拿着一个玉器摆件说道:“有发现,又一件振魂铃的摆件。不过他们家弄这个玩意儿做什么?嫌命长?这上面有些灰尘,照这么看摆放估计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陈文军是个心理变态吗?为什么把这种东西放在家里?”
凯文说道:“大家都散开再找找,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新的线索了。陈文军是不是心理变态我不知道,但是他年纪轻轻就能取得这么多成绩,应该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这种人,就算杀人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吧?他这么做,好像盼着我们发现一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都没有说话,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二逼为什么给自己家里弄了这么多尸体呢?而且连自己的亲爹都没有放过,简直让人唾弃。联想到刚刚我们在监控视频中看到他和慧明谈笑风生的离开,让我们根本没法和一个杀人狂联系起来。
或许这里面还真有其他事情,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儿,所以尽快查到线索然后展开调查才是正理,不然我们真的就只能凭借猜测了。
我向着卧室走去,周小琴居然也跟了过来,在我进去后她关上门,凑在我耳边说道:“这地方有古怪,鬼魂都招不来……所以,你们看一下赶紧离开这里,没好处的。”
我一愣:“啥意思?你和孟琬青不是在这吗?”
周小琴说道:“刚刚我俩试着把周围的魂魄招过来问问情况,结果还真有几个鬼魂,但是在外面的树荫下怎么都不肯进来,这别墅里面,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布置,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所以……”
我摆摆手说道:“没事,我们都有保命的手段,他就算在这里做了布置又能怎么样?再说这是他自己家,难道他真的就任凭这别墅扔在这里?对了,陈文军的老婆孩子在哪?你能查到吗?”
周小琴指了指外面说道:“外面的尸体堆中呢,也被肢解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这么做肯定不是泄愤。”
这我也知道。
我翻了翻床头柜,有几张存折,有安全套等物,但是别的有用的一个都没。
周小琴见劝不动我,也不再多说,而是跟我一起开始翻找起来。
我们找完了一楼也没有发现什么,就凯文在客厅中发现了另一个煞局,是用几个瓷瓶摆件做成的,瓷瓶中装的好像是骨灰,这玩意儿我不知道是什么局,但是从凯文一直没有舒展眉头的情况看来,应该是个很毒恶的风水局。
我和周小琴孟琬青去了二楼,我哥强哥和凯文去了地下室。
陈文军他父亲的房间中很简单,除了一张很大的书桌之外别的就剩下了一张床和一个大衣柜,所有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的,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从房间的布置和摆设中能看出来,这老头挺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他的书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书籍和他练字的一些宣纸,也都收拾得一丝不苟。
我打开宣纸看了看,标准的颜体字让我有些羡慕,这老头的书法造诣应该不低,因为其他宣纸上居然还有行书隶书甚至草书,这老头学的可够杂的。
孟琬青拿着书桌上的镇纸看了看说道:“这是上等和田玉,这老头真是喜欢啊,一般人根本不会买这玩意儿当镇纸,太贵,用作炫耀还行。”
我笑着说道:“人家儿子几十亿的身价,和田玉虽然贵重,但是人家还是买得起的。继续找找,我不信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书桌上的书也很简单,除了一套珍藏版的二十四史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各种字帖,甚至我还找到了他自己编篡的,扉页上印着陈文军他爹的照片和介绍,什么国家书画协会一级书法家,什么书法家协会一级书法家之类的名头写了一大堆,在简介中还有他的介绍,名叫牧野居士。
翻开字帖,除了有他的书法作品之外就是他对书法的一些感悟,比如怎么入门,怎么提升自己,最后怎么形成自己的风格。
我翻了几下无聊的扔在了书桌上,这种退休老干部都喜欢这样,在退休后出本书给自己装门面,不仅书法圈子是这样,摄影圈子中也几乎都是这种情况。
结果我扔字帖时候用力过猛,字帖从书桌上滑过掉落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时候,一张照片从字帖中飘然落下。
我日,幸好我扔了一下嘿,要不然还错过去了呢。
不过当我拿着照片看的时候,立马呆住了。
照片有些年头了,估计是起码有一二十年的光景了,整个照片都已经泛黄,甚至边角的地方都被腐蚀了。照片中站着几个人,我对比了一下,有这个牧野居士,看上去还很年轻,估计四十多岁的样子。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比他高半头的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龙庭的龙霸天,那一脸大胡子的造型跟之前在香港见到那个温文尔雅的人差别很大。
在他俩旁边还站着一个背剑的道士,这道士我很熟悉,正是把我养大的道门领袖,我师父莫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