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斯魔域的一万大军在东方魔域之门前的凯旋之谷中集结。『≤,他们之中有一身肉甲的凌魔、狰狞的大魔戮、善于跳跃的小魔戮还有强壮的古魔,翼魔虽在西索斯魔域有分布,但他们终究是从拜伦西遥远地界迁徙而来,西索斯魔域分布甚少,不足以构成队伍,因为如此,在这一万魔兵之中,鲜少有翼魔的身影。
众魔愤声嘶吼。
这时,一只手握厚重黑锤的络斯魔乘乘骑魔兽从远方的空中猛扑而来,那魔兽名曰安基斯,能翔于低空,它通体蓝色,有着熊一般的样貌,但却比那更庞大凶残,它的脚下踩着蓝焰,眼中更闪耀红宝石般的寒光。
众魔兵见之,瞬间停止了喧嚣,恐怕那魔兽狂躁,将他们撕成碎屑。在魔域的众多魔族之中,这些魔兽仿佛是天生为络斯魔而生,络斯魔出生开始便会有一个魔兽幼崽追随于他,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岁月流逝,他们逐渐成为普通人无法理解的朋友。基于如此,络斯魔又被称为兽骑魔。
“霍特飞亚大人!”众魔大呼道,这个霍特飞亚的名望仅仅排在西索斯魔域魔王——蓝境罗之后,相当于被打入大轮回山地牢中的魔罗刹。
“嗯!”霍特飞亚驾着魔兽降临在地,他粗沉地回了一声,高声喝道:“众魔!大魔族之王下达命令可以尽情地杀戮了,我们终于可以不必再对那弱小的人类忍气吞声!”
在他的呼唤下,这一万魔军如决堤之水滔滔滚滚地向塞洛凯斯城奔去。
一日之后,形势越来越紧张,魔军进军神速,他们若滚滚黑云奔突而来,顷刻之间给整个西尔飒斯带去了梦魇般的恐怖阴影,西尔飒斯的大部分地域也随之变得凄凉而阴冷。
黄昏时间,天色昏红,埃斯法为了寻找一年前在他身边溜走的络托萨斯,再次来到了那座西尔飒斯的北方小城尼菲克多。
魔族人要进攻这里的消息早已传至西尔飒斯的每一座城市。
他们嘴中传说着魔族人长着食人野兽一般的面貌,张开的大嘴与锃亮的钢爪能够把人瞬间撕得四分五裂,且他们也同样拥有着食人野兽般的性情,见人就杀,不留活口。
城内的人不管善与恶没有不对魔族人恐慌惧惮的,因为如此,城内的所有门窗都牢牢紧扣,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
来到西尔飒斯抓捕埃斯法的解惠特与两位法天使和他们所带领的白军士兵们早早就因为魔族人的到来而逃出这里,返回天国了。
埃斯法背负琴箱走在小城的大街上,希望通过这里的人打听到关于络托萨斯的消息,但当埃斯法走到一扇扇紧闭的门前叩响大门之际,所有的人都恐惧地回答:“还不快躲起来啊?小心恐怖的魔族人将你撕成碎屑。”
“魔族人要进攻这里了么?”
埃斯法几日前开始就一直听到类似的话,他虽知道这可能是帝依罗塔的长老艾斯比那法造成的,但也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再不找到秘密,吾国就不会苏醒,邪恶的魔军将会逐渐吞噬掉每一个与之敌对的国家,到时候恐怕找到了秘密也已经台湾,魔军泛滥,世界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凭着自己的感知,埃斯法向北面的大山中走去,山道崎岖,一段悦耳的音乐突从远方袭上他的双耳,那声音细微得很,不过听得出来那正是络托萨斯的竖琴声。
他顿时打起精神,又细细一听,原来是在山后传来,这么遥远,难怪声音传到他那灵敏的耳中也会变得如此细小。不容思考,他立时化作一现光芒向大山后疾驰而去。
来到高山之后,那竖琴的乐声变得更加清晰。
那乐声是在一个围在大山中的小村落里传来,村落之中十几间草房密集分布,整个村落也就只有这几乎人家。
由于交通不便,他们这一个村落中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曾听说魔族人将要进攻这里的惊天消息。
像往常一样,黄昏时分,正是他们在这屋子前方的空地上散步、谈天、玩耍打闹的时间。更为重要的,当络托萨斯提着竖琴来到这里后,他们便又多么一份聆听优美琴音的乐趣。
当络托萨斯一曲奏罢,四周围着的几十人中无论是尘土满面的孩子还是饱经沧桑的老人从小到大从男到女都给予他热烈的掌声。
之后,络托萨斯不露声色,深鞠一躬,径直走开。
埃斯法隐藏在村子的老榆树后偷偷窥视,这次他打算暗中监视着络托萨斯,让他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自己,这样也许就能了解到一些秘密,这秘密也许就是关于天国的秘密。
因为他上次已经欺骗了络托萨斯说自己叫做库勒埃,若是他上前说自己是天国的大天使埃斯法的,想必这个多疑的年轻人必然不会相信他。
他在暗处静静窥视。
却见正道络托萨斯欲要离开之际。一个年过半百脸面干枯的老汉突然一把将他拉住,并从屋中拿来食物塞进他的手中。
“年轻人,你没有家么?世界很乱,你不能到处乱跑,这很危险。”老者说。
“谢谢。”络托萨斯点了点头道。
“这的穿着让我想起一年前在劳伦狄亚救我们的恩人,且你弹奏的曲子也像恩人向那个要杀死我们的恶人所施展的魔咒。只不过你比恩人要矮了些,他还长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蓝色眼睛。”络托萨斯低声念道,他问众位道,“你们所说的恩人是个天国人吧?”
“天国?我们不知道。”那老头说,“但有着那般善心的人,一定来自了不起的圣境。”
“如果你无家可归,你大可留在我们这里,这里虽贫穷落后,但也总比你四处漂泊好得多。”
“谢谢您的好意。”络托萨斯沉默着点了点头,他原本以为这些人知道一些关于天国的事情,看来只是空喜一场,于是便掉头走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