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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乌图的工作室，两人找了一家咖啡馆。
点了两杯咖啡，乌图才跟他继续说道：“植入你脑中的芯片目标没有获得FDA的许可，我估计X公司要等到明年下半年，才能申请下来。”
“每天块芯片都有独立的编号，在X公司的数据库中保存……我唯有让你死去，将那片芯片毁灭，才能抹去你在系统中的痕迹……”
说到这里，乌图叹了一口气道：“正好，你的指纹，眼睛的虹膜等身体发生异变，可以让我将你抹去。”
直到这个时候，万一能明白了一些道理，看来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想了想问道：“从现在开始，我要不要再防备手机和互联网？我能自由地使用网络了？”
“我说过，当你回到雅典，见到我之后，我就会给你自由。”
乌图继续说道：“现在系统内部版本是35，而我给你的是修改过的45，以后你的系统将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他可以自己完成进化，升级。”
“我成了机器人？”
万一听完吓了一跳，能自己进化的程序？这……这是他从来没有听到的事情，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你怕了吗？他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乌图喝了一品咖啡，说道：“当你学习射击，在咯士穆救人，战场上遇险之下，这小小的芯片无时无刻在帮助你，改变你。”
“他只是一个小模型，并不需要太多的容量和计算能力，当你身体中的记忆不够的时候，他们自动连到互联网，用大模型帮助计算……”
“你眼下拥有神经末梢生物发电，脑机相结合的芯片……你甚至已经不需要外接电力，自己就能完成电量的供应。”
万一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问道：“这家伙，会不会有一天杀了我？”
“不会！”
乌图继续说道：“我在程序的底层写了三条不可违背的法则：一不许伤害主人，二不许在主人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去伤害他身边的人。”
停了一下，看着万一目瞪口呆的模样，乌图笑了笑：“第三，程序不可以自杀！”
万一倒吸了一口冷气，合着自己真的成了电影里的机器人了，不，是人工智能，或者就超越一切人工智能的人机合一体？
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万一才继续问道：“那么，我应该如何跟（他它她）交流？”
乌图一听笑了起来：“你在网上不是用对话窗口跟OPENchat或者GPT程序聊天吗？这个也一样，只不过电量有限，并不能时时回应你。”
万一这些满意地笑了笑：“乌图我的朋友，我要如何报答你？”
乌图一听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活着，好好地活着，让我看到你变得越来越强大，让我能从你脑子的程序中学到更多的知识。”
“难不成，他比你还要聪明，比那个恐怖大系统还要聪明不成？”
万一闻言之下，禁不住喃喃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乌图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万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程序跟人的分别，它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改变自己，而人不能。”
“每一片芯片都有可能超越那个超级系统，自己演化成天网的一部分，你看过很久以前的科幻片，相信我，它就要来了。”
包图静静地说道：“你想想，你何时看了一本书之后，便改变了自己的行为？”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就算有，那也是小学时期的事情了。”
万一怔怔地说道：“人的思绪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便固化，不会轻易，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再发生改变了。”
乌图点了点头，凝声说道：“没错人是这样，而程序不会，它只会变得更加强大，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
“你甚至可以去学习一些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技能，就像你能监牢里短时候学会搏斗，在咯士穆几天里学会射击……”
“这些技能换成一个普通人，要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候不停地苦练，还不一定能达到你眼下的水准。”
万一听完笑了，微笑着说道：“倘若我回国之后，去找一家武馆学习拳法和剑术呢？”
乌图听完，轻轻地鼓掌回道：“我非常期待，你回去学会了，回来展示给我，我是认真的，我的朋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万一非常满意，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
过了好一会才回道：“明天，请你跟我去完成我人生第一笔合同的交易，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惊喜，我的朋友。”
乌图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试图联系你脑中的芯片跟程序，大部分时间下，他都在休眠，积攒能量。”
“你脑子中程序甚至会拒绝外部程序跟它的联机，或是试图将它从沉睡中唤醒，这一点你要记住，这是保护你自己的安。”
万一点了点头，笑道：“我记住了，谢谢你。”
……
雅典当地气温这些天都在3-7度左右，对万一来说，是一种非常难得的享受。
只要身上不出汗，他的伤口就不会发炎，更不会火辣辣地疼痛。
乌图说二天换一次药正好，除了背上的两个伤口，其他手壁上，大腿上的伤口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愈合。
回到乌图的家中，万一联系了雅典的商人文森特，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在海关验货，交易。
接着又拨通了帕特的电话，让他转告琼期，自己明天要去海关交易货特，让他告诉对方准备好现金和转账。
咯士穆的转账他自己就能通过手机查询，只要款到账，他就算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巨额交易。
帕特在电话里笑道：“我亲爱的兄弟，你当初救的那个中国女人，还在雅典吗？”
万一摇摇头：“听乌图说，她早就回国去了……除非我过些时候，回去才有可能见她一面。”
“你真的要回国去？”帕特问道。
“我已经二年没有回去过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回去也可以跟你一起操作关于期货和债券的事情。”
万一想了想回道：“我这次回去，很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回了。”
在万一看来，就算他跳进黄河也无法证明他是之前那个留学生了，自己的信息统统发生了变化。
而这次回去还得用苏丹的护照办理签证，还有期限，便是想多待，怕也很麻烦了。
想来想去，不如老老实实在雅典，或者回到咯士穆跟帕特和琼斯一起做生意。
哦，不！还有一个家伙，要不多久，就要去波兰留学，自己到时候还得去那里看看他。
帕特回道：“放心吧我的兄弟，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琼斯，让他告诉那家伙准备好现金给你。”
这一夜，万一是在忐忑不安中熬了过去。
早上起床的乌图，看着万一红着眼圈的模样，忍不住安慰道：“万一这里是雅典，不是非洲，不会出现你想象中的危险。”
万一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苦笑道：“乌图你知道我是一个穷学生，我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
这一刻，万一有一种错觉。
感觉那天卢克特从副驾驶拿出一块金条给他的震撼，都不如今日的这样忐忑不安。
两人一边吃早餐，万一想了想说道：“乌图我的朋友，等我挣了钱，我在这里也买一间小小的公寓。”
一提到公寓，乌图立刻惊叫起来：“OMG，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你的房东说等你回到这里，立刻通知她。”
万一摇摇头，静静地回道：“不，我明天上午约了救我出来的律师，我要跟她喝咖啡，完成我的承诺。”
乌图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那就明天下午吧，晚上她请你吃饭……公寓的事情慢慢说，不用着急，你交了一年的房租。”
万一愣了愣，脱口笑了笑：“我感觉有一种上当的感觉，钱交了，却没有住上几天，又要回国去了。”
九点四十分，乌图开车带着万一来到了海关门前的停车场。
万一等了十分钟，才试着拨打了文森特的手机。
不到二分钟，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身材微胖，头上有了些许白发的中年男人。
跟着，从边上的车里下来了四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跟在中年商人的后面。
电话继续响起，万一静静地说了一句：“你好，我是万一，琼斯的朋友。”
“哦，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身高一米八的文森特比万一高了不少，一边收起了手机，一边过来跟万一拥抱在一起。
万一微笑着说道：“文森特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文森特摇摇头，微笑着回道：“哦，不！我等这批货物，已经等了很久……琼斯说，是你把他从绑匪手里救回来的。”
说完跟身后的四个黑衣人介绍道：“这位万一先生是一个来自非洲的英雄，是一位了不想的英雄！”
四个黑衣人礼貌跟万一打招呼，万一哈哈一笑：“我只是正好路过……”
琼斯的事情他不想多说，而是跟文森特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乌图教授，他来陪我完成跟您的交易。”
“没问题，现在，就让我们去看看那批神奇的宝贝吧！”
文森特跟乌图打过招呼之后，拉着万一的手往海关里走了过去，一边问道：“我可以请你吃午餐吗？”
万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等我们完成了交易再说。”
很快，一行人花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将货柜里的货物查验了一遍，跟着又回到了停车场。
海关里需要支付的小费，上下打点的费用，统统都是由文森特支付，然后在跟琼斯的交易款中扣除。
如此一来，万一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眼见就可以交易了。
就在停车场，文森特让万一将咯士穆的银账号发给了他，准备给万一转账。
万一想了想说道：“文森特，请给我留下五十万的现金，剩下的都转去咯士穆的银行，我接下要继续跟琼斯做生意。”
文森特打了一个响指：“没问题，现在你跟我去餐厅，一会你收到银行到账的信息，再把文件给我。”
万一微笑着回道：“没关系，我和乌图开车跟在你后面。”
一行开着车，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来到一家叫做ToTrikyklo的餐厅。下了车，万一看着眼前的餐厅并不大，但是位置很隐蔽。
想了想，怕是只有文森特这样的富豪，才会来这里吃饭，谈生意。
四个黑衣人跟文森特的司机去了另外一桌，文森特带着万一和乌图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叮咚！”一声响起，万一拿起手机一看。
却是来自咯士穆的银行消息，提示自己有一笔三百四十万的转账，请他注意查收。
万一端起面前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一半。
从背包里取出文件袋，放在文森特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谢谢你文森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