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勾引(1 / 1)

谢雨这会儿哪敢忤逆季时宴,可是,方才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他听得分明。

这会儿进去,他找死么

“求、你。”卿酒酒屈辱到极致。

在季时宴面前受辱就算了,反正她已经在他那儿没有而言。

可是如果谢雨进来,那她——

“这会儿哭的倒是真的了,”季时宴垂下头,抹去她颊边的一滴泪,“可是晚了。”

僵持之下,谢雨却不敢不动。

他抖着手碰上车帘,心里计算着自己的死法。

或者眼睛闭起来

外头的寒风透过门帘吹进来,在卿酒酒的身上落下一层战栗。

她闭了闭眼,季时宴要折辱她,不过是因为心里不痛快。

好啊。

他一向会被自己的惨况取悦。

无所谓了。

就在谢雨带着自戳双眼的决心掀开门帘的那一刻,卿酒酒动了动,整个人不顾死活地撞向车壁。

——季时宴要逼她,那她就给他痛快。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卿酒酒没发现季时宴黑沉的瞳孔戾气一闪,眼疾手快将卿酒酒拉了回来。

——长袍一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刚才在皇宫做了什么,衣袖上的血迹究竟怎么来的,都给本王说清楚!”

卿酒酒猛地一抬头。

看向谢雨。

他竟然连这个也发现了

谢雨的臂缚上,确实有一块暗色血迹,已经干了,不仔细看在深色的衣物上根本看不分明。

可见季时宴的洞察力有多么恐怖。

“我、”谢雨誓死不抬头,闭着眼睛垂头向自己的膝盖。

他不想出卖卿酒酒。

虽然他一开始不是很喜欢卿酒酒这个人,身为女人她太聪明了一点,自己骗不过她还老被她耍。

可是这阵子在海棠苑,他又对她改观了不少。

而且刚才去救的那个宫女,确实没有犯什么该死的罪,她差一点就要被打死了。

如果自己告诉王爷,说不定她还是要被抓回去打死。

算啦。

他支吾半天也不见得说出什么来,引的季时宴勃然大怒,抬脚就将他一踹:“很好,本王让你跟着王妃,你现在已经学会为了她忤逆你的主子。”

卿酒酒闭了闭眼。

季时宴果然只是将她当成笼中鸟,想要囚禁在王府,一辈子不能有自己的主意,也不能脱离他的半点掌控。

“主子!我没有!”

“你没有本王三番两次留你一命,不过是看在你爹当年将你托付,现在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听话的影卫,本王不想留着,你知道该怎么做!”

谢雨微微怔忪。

从前打屁股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现在这样说,王爷是当真对他无法容忍了吗

王府的规矩他当然不会忘记。

驳逆了王爷的影卫,下场——谢罪。

“我、我要去捡一些柴火,然后让自己躺在上面点燃,把自己烧成灰吗”

谢雨吓得脸色有点白。

这比打屁股,要难受的多了。

卿酒酒瞪大双目,攥住季时宴的袖子,艰难地发声:“不、要。”

是她让谢雨去的,谢雨只是被她忽悠去了而已。

他年纪还小,眼睛里不是黑就是白,被自己忽悠两句就忍不住了。

可是如果要他死,还是这么残忍的死法,季时宴是不是未免过于疯批了

“不要”季时宴怜惜的指腹流连在她的下颌,却不是要帮她接回去:“本王是不是提醒过你,只要你安分在王府,做什么我都可以包容,可你偏偏要因为一些男人,做让本王不高兴的事”

他杀意一闪,冲谢雨道:“还不快去!”

谢雨浑身一颤,起身的时候脸都吓皱了,却半点都不敢忤逆。

“不要!”卿酒酒是真的没有想到季时宴竟然下手这么狠,她红着眼哀求:“我错了,是我、是我的错。”

“乖,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季时宴声音轻轻的,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现在惩罚开始了。”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谢雨”卿酒酒祈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没有做!”

“你看,总是要拿人命惩罚你,你才知道变乖。”

那可怖的占有和扭曲的快意从季时宴眼中透出:“你在乎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

他那么想将卿酒酒锁起来,只要放出去,周庭樾,席越,甚至连初次出现在大周的孟九安,视线都紧紧围绕在她身上。

她会对他们笑,为他们求情。

可从来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忍不住,想要撕碎这个人,又想要将她绑起来,看她哭,看她不得不低头。

矛盾又病态的。

“季时宴,”卿酒酒仰头亲他,胡乱地吻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企图取悦他。

她知道季时宴刚刚眼中的杀意不是假的。

如果不得到他的松口,谢雨今晚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能再牵连谁了,谁都不行。

既然落在季时宴的手里,这命已经这么烂了,那她不介意,不介意再烂一点。

只要他放了谢雨。

她主动脱下自己最后的一道屏障,亵衣褪去的瞬间,冷的浑身一抖。

她攀上季时宴的肩膀,用自己拙劣的技巧企图取悦他。

可是季时宴却始终冰冷地看着她。

任她憋屈到双目通红,任纤细的手臂攀着自己的胸膛。

直到外头影卫的高声:“侧王妃,请待属下通传后再进去。”

他们的马车已经不知道在宫门口立了多久。

立到卿秀秀也找了过来。

“本王要回府还需要通传大了你的胆子!”

卿酒酒狠狠一颤,她无声苦笑,若是叫卿秀秀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坐实了她口中所说的狐媚子。

她现在不就在用狐媚的手段在勾引季时宴么

可惜功力不够,人家并没有丝毫情动。

想到这,卿酒酒将手收了回来,她已经在季时宴这儿没有尊严了,不能在卿秀秀面前还丢了份。

可是她的手刚缩回一半,却又被季时宴抓住,重新牵去捧住他自己脸。

就像是有某种恶趣味的疯病一样,他朝外喊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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