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锁链(1 / 1)

卿酒酒再醒来,已经到了初二。

她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却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睡。

而是不断地在回顾这几年的生活。

回顾有季时宴的日子。

头很疼,腹部的伤口也很疼。

她醒过来,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睁开眼睛。

太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季时宴这样一个男人,要人生不如死的时候,确实挺狠的。

他从不会管别人的心意如何,只顾他自己开不开心。

一旦发现逃离掌控,他就会做出所有你意想不到的狠辣手段。

“王妃”

是小桃的声音,有几分小心翼翼,又有些担心。

算了,没死就还是要活下去。

卿酒酒动了动手指。

‘叮咣’一声响。

居然是从她的手腕处传来的声音,铁链碰撞,她的手腕上感觉到一股牵扯。

——卿酒酒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两根铁索。

皮制的圈口套着她的手腕,连接了一根铁链,另一头将栓在床头。

“王妃!”小桃猛地扑过来,抱住卿酒酒的腰,嚎啕大哭:“你吓死我了。”

她担心了一天两夜,卿酒酒被季时宴抱回来的时候,她是真的吓死了。

也怪她,年三十突然腹痛难忍,原本可以跟着王妃进宫的。

可是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

王妃入了宫果然又生了事端,就连谢雨也不能幸免。

而王妃明明还在昏迷着,王爷却要用一根铁链将她锁起来。

宫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桃不敢问也问不到,可她家王妃这连番重创,身子熬不熬得住都不好说。

她吓都吓死了。

卿酒酒拍了拍小桃的肩:“先别哭,扶我起来。”

随着动作,身上的铁链丁玲桄榔响了一阵,可是这个铁链被锻造的极为精巧,连锁孔的位置都不好找。

——季时宴这是要彻底的将她囚禁起来。

卿酒酒猛地咳起来,咳着咳着又笑了:“疯子,还真是疯子。”

王妃虽然在笑,可是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小桃害怕极了:“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他为何要将你锁起来啊,我求他也没有用,他的表情好可怕。”

卿酒酒视线一瞥,发现小桃颈侧有一道乌紫的痕迹,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他打你了”卿酒酒轻轻地在小桃皮肤上摸了摸:“谢雨呢”

说到谢雨,小桃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冒出来:“谢雨、他们说谢雨被处置了王妃呜呜呜呜。”

被处置了

季时宴果然不会手软,不管自己怎么求都没有用。

他对身边的人一向都下得去手。

好狠。

谢雨完全是受她的牵连,如果她不让谢雨去救那个宫女就好了。

如果她不坚持要进宫就好了——

卿酒酒狠狠闭上眼睛,却被体内那一股气狠狠冲上来,趴在床头狠狠一咳。

一抹血从唇边挤出,落在了铺着狐狸毛毯的床脚。

“王妃!”小桃吓得声音都在发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去找钟医官,我去、你等等我啊!”

不是说咳血是假的吗。

不是说王妃是故意的吗

那她现在怎么会咳呢,那么大一滩血,她该多疼啊!

“小桃!”卿酒酒摇摇头,和着眼底猩红强忍下去,铁链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响着,又碍事又吵闹。

可她挣不脱。

这事季时宴要给她的,他用所有的手段告诉卿酒酒,他给的东西,她就必须要承受。

不能反抗,不能抵赖。

否则,不论是她,还是身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她认命了。

“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季时宴,好吗”卿酒酒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你把云琅抱过来,我有点想他了。”

她原本打算,大年三十宫宴回来时,还能赶上跟云琅守个岁,过一个他们娘俩之间平和安稳的年。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王妃你等着。”小桃不舍得忤逆卿酒酒,擦干了眼泪就跑出去。

云琅最近醒的时候挺多的,吵闹的时候也少了很多。

看见卿酒酒,他乖乖地爬过去窝进卿酒酒的怀里。

动动小手,碰了碰她额头的伤口,又吹了两口气:“娘亲,痛痛。”

“娘亲不痛。”

卿酒酒将他抱紧,小孩子温热的体温烘烤着,有着令人心安的柔软。

云琅又扯了扯她的铁链,小脸都皱在一起:“爹爹绑的”

见卿酒酒点头,他蹬着小腿要下地,小大人一般在地上掐着腰,说要去找季时宴。

卿酒酒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

她牵住云琅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一口,问他:“云琅喜欢爹爹,还是喜欢娘亲”

“娘亲。”云琅完全没有犹豫,踮着脚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卿酒酒的侧颊。

他们曾经是一体的,靠的很近过。

近到用同一根脐带传递营养,直到季时宴的逼迫将他们分离。

卿酒酒没有想到云琅这么果断。

她愣了愣,心情难得地好了一些:“那你喜欢王府吗”

“娘亲,”云琅皱着小眉毛看她:“你很伤心吗”

他是卿酒酒生的,他能感知到卿酒酒的情绪。

娘亲不喜欢王府,但是她的手上被锁了铁链,除了这个大殿的三寸地,娘亲哪儿都去不了。

云琅被送回主院时,没有要人抱,自己在地上气冲冲地走,直接去了季时宴的书房。

他到底是季时宴的儿子,身上的气场浑然天成,即便才三岁,可是已经隐约有未来统领三军的气势。

书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伏案的季时宴意外地看过来。

云琅进去就往他身上爬,而后张开双手,用力地‘啪’下去,捧住季时宴的脸。

一旁的沈默看得心惊肉跳。

小祖宗诶,主子这两日心情奇差,您还敢往老虎头上放爪子。

“坏爹爹!”云琅瞪着季时宴,那双酷似卿酒酒的含情眼此刻目露凶光:“惹娘亲生气!”

“你娘醒了”季时宴将他的爪子拽下来,目光逃避般看向沈默:“让府医去看。”

“她手痛痛。”云琅举起自己的手腕,他被放在主院养的好。两只手肥嘟嘟的,指了指自己的腕子:“绑的好疼。”

“那个伤不到她。”季时宴沉下脸:“圈口都是鹿皮包裹的,还加了一层老虎毛,只要她不强制挣脱,就不会受伤。”

沈默微微撇开头。

他也不懂主子为何要将王妃绑起来,他只是离开几天,谢雨就出了事,王妃也

这当口,他实在不敢多问别的。

王爷要将人困起来,想必自有他道理。

云琅见他不听自己的,蹬着小短腿又要从他身上下来:“坏爹爹。”

下到一半,季时宴脚掌一抬,将他困在自己腿上:“她想你,你便多去海棠苑陪陪她。”

云琅哼了一声,跳下来又跑走了。

“王爷,王妃这次伤的重,现在醒了,您不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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