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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回踱了几步,停下来问:“你们来做什么?奏什么事?”宋齐丘偷眼看看旁边的周宗,把目光停在那袭黄袍上面。周宗却是稳稳地,没有说话。后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最先开口。
“怎么?都不说话,是哑了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为了扰乱朕休息的?”
宋齐丘微微动了动,说:“臣和周大人前来,。而臣……”说到这里,他猛地停下来。刚才说话说的有点着急,似乎没有充分考虑。本来想让周宗出口的,不料到却是引火烧身。
李昇开口道:“你们这是没听懂郑的意思,郑说过不想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你们北伐南争也好,让谁带兵也罢。”
韩熙载说道:“此次北伐是大好时机,一但错过就”
皇上脸色凝固,心中在想朕说话不好使了,强忍着怒火,再废话他就要砍掉他们的头。
周宗出来和解道:“我与宋司徒意见不同,请皇上来定夺来了。”
皇上说道:“定夺,我看你们是给我逼战来了。”
“皇爷爷,”这是弘翼的声音,“皇爷爷是不是又在想一些烦心的事?”继续说:“皇爷爷,各国出了乱子,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情。孙儿以为,不管皇爷爷做怎样的决定,都不会有什么对与错,也不会有完之策。出兵也好,等待也罢,将来总是要有变数的。既然有变数,那么皇爷爷何必要日夜冥思苦想?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何事情总是要有解决方法的,孙儿记得皇爷爷说过,世间万物用则满目俊才,弃则遍地糟糠。皇祖母也鼓励孙儿说,凡事为则事半功倍,不为则事倍功半。所以孩儿以为,皇爷爷什么都不用担心!”
李昪惊讶地听他说完,停顿了一下:“那可不是说了就能做的。皇爷爷也要为天下百姓着想,不可为自己的野心,不顾后果一意孤行?”
“那就不要听朝臣意见就好,皇爷爷只管裁定。”弘翼说道。
李昇蹲下身说道:“皇爷爷若是得不到朝中大臣的赞同,朕岂不成了孤家寡人?”
弘冀说道:“皇爷爷总是心慈手软,朝臣们争,就让他们去争吧!皇爷爷身为万盛至尊,怎么能受制于这些臣子们!汉武帝诛杀郭解,孝文皇迁都洛阳,哪一件不是逆着大臣的意思?要是按照皇的想法,难道想要做每一件事情都必须听人家的胡言乱语吗?”
李昪有心反驳他,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好说:“弘翼有何想法,大胆的说出来。”
“皇爷爷多想了。用人就要尽用其长而避其短。陈平是个贪财的小人,而汉高祖却利用他六出奇计;田丰、沮授都是奇才,可是袁绍却只看到他们的短处,结果因为内讧而亡。朝堂上的众臣都不是废物,皇爷爷只要好好重用他们,让他们尽心尽力,还有什么不可收拾?”
他不相信,才刚刚九岁的弘冀,竟然能说出这样难以置信的话来……李璟又是害怕又是惊喜。
或许是受到了弘冀这番话的影响,李璟请命北伐,让查文徽为江西安抚使,天威统军何敬诛、兵部侍郎祖恩、臧循为将,姚凤为都监,出兵发北伐。
大军尚未北伐中,倒是朝堂上先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李建勋认为李景达才是最佳人选,陈乔、孙晟支持。其他都是支持太子,还有些中力。久而久之,两党间关系几度恶化,时常令李昪头痛不已。
李昪知道李建勋是“无阿党”也打压了他,就是自己是夺来的天下,怕其他人权力太大,并以修身养性借以调节两党关系,缓和一下朝政气氛。
李景达求见父皇,首先便提出了南楚的重要战略意义问题。也为北伐说了一番道理。李昪认为李景达越来越有李世民的样子了,会逼宫,两人争论不休。皇后见父子第一次吵闹,便出来制止。
景达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他张了张嘴,硬是把后面一句话咽了下去,反而改口说:“常熬夜,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了,父皇也该多留意些,千万不要因为天气而伤了身子……”
父子怎么会有仇恨,想了想儿子也不会,又是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心里也是觉得自己有错。
天策府与太子府的较量,没有分出谁赢谁输。李景达暗暗心想,太子没有什么能力,侄子弘翼倒是从小有才能,还有一股帝皇的狠劲。想想三哥日后被其毒死,甚是后怕,一定要想个办法,保住他的三哥。
李昪越来越胡思乱想,后怕自己一去,儿子们会不会内乱,就想着长身不老之术。后宫来了一群道士,开始采药炼丹。
李景达在天策府叫来了众人,提议让李景遂带兵伐楚,灭小国简单守护难,李景达书信南汉,愿意出兵共分楚地。众人提议不能灭四周藩国,各抒己见。
李景达又拿出他的《平边策》说道:“楚地自古就是兵家重地,吴越在我后方与北方夹击我南唐,此两地必须要拿下。等北方后晋与契丹交兵,无后顾之忧可北伐夺取中原,收复我大唐旧山河。”
李景达暗中调兵在南楚边界,他秘密培养的二万精锐,也是他带兵的第一战,带上卢绛便收拾行李一起去与军队汇合。其他人守在家中,看形势变化司机而动。
南汉迟迟没有动兵,李景达命令使者送书信,共伐楚国,南汉王刘龚以宁远军节度使、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王定保病危为借口,迟迟不发兵。李景达大怒,要出兵伐南汉,众人劝解才罢了。。
后晋安从进叛乱,密谋后蜀、荆南,马楚等,无人响应。李景达想帮后晋平乱,自己可以乘机向北扩进,便向安徽北部进军,但是后晋是正统,没有他们的号召怎么才能北上,李景达书信天策府,陈乔等人都劝阻李景达冒进。
李景达正愁没有战事发生,吴越来了一场大火,这火吹吹到了大江南北,各国都想瓜分这个肥肉,南唐朝堂又迎来了一次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