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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悦回去后,横下心来把一半家财送给了杜昭达和阚璠。二人甚是高兴,便向小皇帝推荐了程昭悦,小皇帝让他在自己手下做事。他成为了最接近皇帝的人,李景达的第一步就已经成功了。
程昭悦经常找这二人喝酒,阚璠一日酒醉说道:“你们可知,这吴越现在谁是真正主事的?”
杜昭达问道何人,阚璠回答曹仲达,陈昭悦摇头道:“现在皇帝年幼,谁有兵马谁就有权利。”三人哈哈大笑各怀鬼胎。
杜昭达和阚璠越来越无所忌惮,开始贪得无厌,在朝中排除异己。章德海看不惯他二人,便在朝堂参了他们二人,二人说他诬陷,让他拿出证据,李文庆也指责阚璠陷害忠臣。阚璠在朝堂请求皇帝将二人关入大牢,绳之以法。胡进思受其挑拨也出来说道:“可将二人贬为地方官。”没有人出来为其说话,皮光业和曹仲达出来劝解,皇帝只能退朝,此事作罢。
小皇帝心里是想诛杀此二人,但是时机未到,他暂时选择忘却。等待时机诛杀奸臣,危险离他们越来越近。
李景达再一次秘密会见了程昭悦,二人相见李景达对他如上宾对待,程昭悦见到他盛世欢喜,感谢他为自己某得一官半职。把酒言欢之余,李景达故意哀叹:“兄长只是一个秘书长,以你的能力官职应该是刺史、或者司徒也不为过。”
“王爷笑话了,我能当个秘书长也是花钱买通了杜、阚二人。自己在朝中没有依靠,当刺史谈何容易。”
“当今朝堂,皇帝还年幼,羽翼未丰。如若他翅膀长硬了,你们就只能任由他控制。现在朝堂老臣年纪大的大,日后杜、阚二人必定掌权,你不得不妨。”
“依王爷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自黄巢起义,唐王朝已经名存实亡,导致藩镇割据,节度使为何能成为一方之主?就是因为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你看杜、阚二人,能在这吴越有这般权利,还不是兵马在手,小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今日在朝堂就是大权在握又如何,兵临城下又有谁来抵挡呢?”
李景达一番话说重了程昭悦的要害,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依王爷之见?我无权无兵,是不是要站好队伍。”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兄长不是有杜、阚吗?”李景达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程昭悦又给杜昭达和阚璠送去了珠宝美人,三人喝酒赏舞好不快活。
程昭悦摆手退却了下人,说道:“小皇上年幼,现在你们二人大人可谓是顺风顺水。皇帝长大,二人不得不收敛。”
杜、阚二人笑道:“程兄多虑了,小皇帝年幼,不等个十年他能掌权吗?”
“可朝中大臣,并非如此认为,他们认为当今小皇帝有圣祖之贤能,我等不得不早日做好防范。”
“小皇帝身边的大臣可都不是吃素的,特别那几位老不死的,现在小皇帝可是在等待时机,时机成熟,大家都要完蛋。”程昭悦就想要点兵马,这心思被那二人看穿,他们也敷衍一下,并借着醉酒,跌跌晃晃向卧室走去。
小皇帝一时间也不敢得罪杜、阚二人,只能让李文庆做替死鬼,把章德海贬到地方官,李景达心里清楚这是小皇帝的一步棋子,阴贬暗升,反让章德海在地方偷偷招兵,让其也做一方官也是为皇帝招募兵马。
程昭悦果然是演戏好手,他在打两手牌,南吴和南唐的船他都要做,李景达心里也是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给他兵权,他等不了,等他大哥上位,他们都不好过。
李景达知道吴越最大的权臣是胡进思,可是杜、阚二人不以为然,程昭悦却搭上了胡进思的船,李景达的心病就是胡进思,吴越不灭,南唐难统一。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杭州西湖风景优美,李景达微微一笑,没错自己心中的南国之都就要在此地建立。
吴越现在虽然是小人掌权,可比起南唐五鬼还差的很远,特别是胡进思就是一个难搞的一个角。让人很难想象,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确还在这政治风波中暗流涌动。
这炎炎夏日,八十七岁老头悠哉得看着唱大戏的,李景达让程昭悦上门去拜访这老头。胡进思虽然年岁已高,满头白发,但是这身材伟岸,虎背熊腰,眼神哀忧却有丝丝杀戮之神色。
二人本是聊些家常,互相寒暄问暖,但是各怀鬼胎。
“杜、阚二位大人,真是目无圣上。不知尚书大人有何看法?”程昭悦等不及了,心里想这老头也不像一手遮天的主。
胡进思心里一咯噔,这不是皇帝来探我的底,心里也觉奇怪,皇上难道看穿我的心思,我这么低调还会引来祸载,难道是皇上看不惯他们,让我表阴立场,皇上要对他们动手了。
胡进思微微笑道:“不阴白大人所说何意,老朽年事已高,朝党之事都要仰仗各位大人。”
这话能糊弄程昭悦,李景达已经发现这老狐狸想坐山观虎斗。胡进思装作身体不适,便让下人送程昭悦出府。
李景达召集兵将,让其分为三部分,一队去绍兴驻扎,一队去宁波奉化驻扎,一队驻扎福建附近。这军队隐蔽起来真不容易,各部将军也有些杀戮。有些却混成农民,当地百姓为躲避在荒山的士兵送些粮食。开荒便成为了士兵的首要工作。。
李景达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三路军马也加起来不过五千人,其他还在江西、安徽、湖北,离自己甚是远,打起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自己三哥的兵马离自己最近。动起手来,父王迟迟不发兵,自己就被这吴越军给包围了,没有打死也让饿死。
这个程昭悦还不是完服从自己,万一反水自己跑也跑不掉,让其把自己送给吴越小皇帝那可白白牺牲了,他自己居无定所,就是害怕小人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