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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房中搜寻了一番,发现再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后,便离开了屋子。
在杨老队正的吩咐下,几人分头行头,将村落里的其它屋子都搜寻了一遍,最终,代表镇守司身份的令牌竟找到了二十几块之多。
并且铁牛在村子的另一头还发现了一道数十丈长的巨大裂痕,将一栋屋子都切成了两半。
几人连忙凑过去看了一下,只见那道裂痕的切开极为平滑,就像是用一柄数十丈长的大斧劈砍而成的,触目惊心。
“这么巨大的断面,恐怕是炼气化神境界的大能才能做到吧?”文斌迷茫地看着那道断面,喃喃自语道。
就在几人惊讶之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瞬间,四人各自做出防备姿态,朝着身后看去。
“石耀先?
杨老队正隔着老远就认出了为首那人,眉头微微一皱道:“他们五队来得可真慢啊。”
江流吃了一惊,小声道:“队正,你的意思说那是五队的人马?他们怎么那么人,这起码有数十骑吧。”
铁牛瞥了他一眼,活动活动手腕,咧开嘴说道:“人多有个屁用,五队除了老程,其他人都是草包,尤其是那个姓石的家伙。”
江流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铁牛,心中不禁想道。
铁牛口中的老程应该就是程荣了,那个胡子拉碴的汉子。
看来这个铁牛跟程荣关系应该不错啊。
很快,那群人似乎也发现了江流几人,便朝着他们的方向打马而来。
“希律律————”
战马被勒的人立而起,发出一阵嘶鸣。
十几个身穿皮甲,手持各式武器的人,将几人团团围住。
身戎装的石耀先立于马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众人,最后那双倒三角眼死死盯着杨老队正,冷笑道:“呦,这不是杨奇吗,你们走得可真快啊!”
原来杨老队正的大名叫杨奇。
江流偷偷瞄了一眼杨奇,发现他脸色有些阴冷,只见杨奇对着马上的石耀先略微拱了拱手,淡淡的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军令在身,老夫自然不敢怠慢。”
马上的石耀先嗤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马鞭,指着杨奇道:“真不愧是东宫宿卫出身的老人,光是这份气度就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江流面露思虑之色。
东宫宿卫?
那岂不是先太子建成的宿卫?
原来杨老队正是先太子的老兵啊。
听到东宫宿卫几字,杨奇眉头挑了挑,但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卑不亢地道:“老夫只管效忠大唐,效忠陛下。”
“呵呵,效忠大唐?”
石耀先冷笑一声,道:“你等先到此处,可发现了什么端倪。”
看着石耀先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一旁的铁牛忍不住大声说道:“你难道没长眼吗?自己不会去找?”
“大胆,我与你们队正说话,哪轮得到你来插嘴!”石耀先瞪着铁牛,呵斥一声,挥舞马鞭劈头盖脸地朝着他抽来。
“哼!我的人还轮不到石大人来教训!”杨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向着铁牛抽去的马鞭。
石耀先感觉自己的马鞭就如同被铁钳钳住了一般,一时间不论他如何发力都抽不出来,当即恼怒地说道:“好你个杨奇,看我回去不在校尉面前参你一本。”
杨奇松开手中的马鞭,冷笑一声道:“随便你。”
石耀先脸色涨红,狠狠地瞪了杨奇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铁牛。
铁牛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小贼,我记住你了,我们走!”石耀先调转马头,恶狠狠地道。
随后,一干骑士在他的带领下朝着远处奔去。
看着石耀先的背影,杨奇皱起了眉头,干枯的手不断地在刀柄上握紧随后又放松。
铁牛上前半步,冷声道:“狗东西,真想一锤砸烂他?”
文斌却拍了拍铁牛的肩膀,小声道:“算了算了,都消消气,真杀了他你也活不成。”
铁牛扭动身子,躲开文斌拍向自己肩膀的手,盯着杨奇嗡声道:“到底怎么说?”
目送着石耀先一干人马远去,杨奇最终还是松开了刀柄,道:“走吧,去镇守司那边问问情况再说。”
说罢,杨奇一马当先,朝着村口走去。
“真他娘的窝囊!”铁牛默默地跟上,嘴里嘟囔一句。
文斌凑到江流身边,小声道:“铁牛是队正带来的。”
江流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文斌,文斌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像没事人一样抱着双手跟了上去。
江流也有些想不通,心道:
看来杨队正似乎很有故事啊,刚才他身上那股子杀气,啧啧
小道上,四个人各怀心事,朝着镇守司衙门的方向走去。
随着几人的前进,明显感到周边的气温一下子降下了好多。
“咝!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冷了?”文斌哆嗦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众人对视一眼,江流一言不发,铁牛则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杨奇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忽然,整个大地剧烈震动一下,接着一股股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遮天蔽日。
“大家不要惊慌!”
杨奇压低嗓音,小声道:“我来开路,都跟紧我,铁牛,你在后方垫后。”
铁牛嗯了一句,举起手中的大锤,默默地走到最后面,
众人心脏怦怦狂跳,眼前的雾气变得越来越重。
杨奇手拿一杆长枪在前面开路,江流握着飞星紧跟其后,文斌则拿着一支铁叶折扇在江流的左后方,铁牛扛着大锤吊在最后面,四个人保持着队形,沿着小路缓缓推进。
就在他们走了还没多久,在前面开路的杨奇突然停步。
紧跟着后面的江流差点撞在他身上,反应过来后,连忙低声问道:“队正,可是发现什么了?”
“前面有打斗的痕迹。”
由于雾气太大,江流探出脑袋,视线越过杨奇的身影,向前看去,却只能看见雾蒙蒙一片。
“队正,快些离开这个雾气范围,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后面的文斌压着声音提醒一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