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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的头应声而落,滴溜溜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停在了手术台旁边。
她张着嘴嘶吼着,声音逐渐变弱,口中那四瓣触手慢慢枯萎,逐渐变成肉干。
她的尸体轰然倒下,落地时,腔子上血淋淋的洞口发出一声哀叹,吓得旁边的田莎莎魂不守舍。
高冈里纱张了张嘴,忍了半晌还是把嘴巴合上。
看吧,她就知道裴言肯定有办法让自己毫发无伤。
她将脸隐在阴暗处,唇角霎那间划过一抹笑,随后快跑两步站在裴言身边。
裴言低头看了看她,根本不想给田莎莎施舍一个眼神,拔脚往刚才护士群挡住的出口走去。
他刚刚走到门口,那扇门突然从外面猛地被人打开。
裴言立刻切换成战斗模式,蹲在手术台后面,将高冈里纱挡在身后。
田莎莎刚想尖叫,突然想起裴言警告过她不要尖叫,连忙捂住嘴巴,也躲在手术台后面。
门外走进来一个棕发男人,个子高高的,看上去有些瘦。
棕发男人瞪着一双鹰眼一眼便看到手术台后面的裴言三人,一开口却是白熊国的语言。
“需要我帮助吗?”
系统自动翻译棕发男人的话,裴言见他没什么恶意,便从手术台后站起来。
“已经结束了,多谢。”他回答。
棕发男人挑了挑眉:“奥,好吧。”
他松开手,弹簧门晃了一下就要关上。
田莎莎咬了咬唇,突然冲出来,撞在门上,猛地搂住棕发男人的腿。
棕发男人被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和地上的田莎莎拉开距离。
“你干什么?!”棕发男人问。
田莎莎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求求你,救救我!”
裴言:“???”
我真的是服了!田莎莎这老娘们儿啥时候死啊?我真的无语住了!!
她怎么回事?!裴言没帮她吗?在这儿现什么眼?!
笑死我了!快看裴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真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高冈里纱:哥哥,你是来吃屎的吗?!
梦幻联动了我草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不想再看田莎莎了,真的,我一人血书,让裴言把田莎莎弄死吧!!!
栓Q!这大哥也很牛逼,他就是刚从手术室离开的白熊国的艾伯图。
那他又回来干什么??!
艾伯图重新返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听到了田莎莎的尖叫。
他本想看看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嗓门,声波竟然能穿透手术室。
谁知道刚要离开这里,竟然被一个女人抱住了双腿。
艾伯图扫了一眼手术室的三人,那个男人正是激流勇进被排挤的那个华夏国男人。
男人身旁的女孩就是樱花国的小女孩,而地上抱住他腿的那个女人,也是华夏国人。
他突然想起伊尼戈对这个男人发难时,地上那个身为男人同胞的女人非但没有站出来帮助,反而是面露不屑躲在人群里,生怕被叫去和这个男人一队。
想到这里,他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带了些不屑。
“这位女士,你有这么强的同胞,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艾伯图冷笑一声,退后几步,和田莎莎拉开距离。
田莎莎身子猛地一震,扭头瞥了眼脸色黑如锅底的裴言,干笑两声:“我是说,救救我们!”
裴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拉着高冈里纱的手腕,抬脚跨过她走出手术室。
艾伯图似乎并不想错过这场好戏,忍着笑问:“先生,我叫艾伯图,是白熊国的精英。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裴言转身挑眉:“并不需要,所有的麻烦都已经解决了。”
“奥~”艾伯图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那不如我们一起走完下面的路程吧,我刚刚看了路线,还剩最后一个场景,就可以走出鬼屋了。”
裴言眯了眯眸子紧紧盯着艾伯图看了一阵,见他行为举止都十分坦荡,又扭头看向高冈里纱。
高冈里纱看懂了裴言的眼神,乖巧地点点头:“可以的哥哥,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裴言笑了下,转头对艾伯图说:“可以的兄弟,不过,可以给我看看路线图吗?”
“当然!在这边。”艾伯图率先往手术室外走去,给裴言带路。
裴言推了推高冈里纱,示意她跟上。
小丫头抬头看了看他,小跑着跟上前面的艾伯图。
裴言本想跟上,又瞥见还跪坐在地上的田莎莎,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不想死的话,赶紧跟上。”
田莎莎有些挫败地垂眸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紧紧跟在裴言身后。
她不明白,自己这一招对很多男人都管用,为什么就是对裴言和那个白熊国的男人没用!
她从缝隙中瞥见天真无邪地夹在两人中间的高冈里纱,眼中染上嫉恨,心中一个恶毒的计划悄然成型。
艾伯图带着三人穿过一条幽深阴暗的走廊,随后来到一片空地处,空地上凭空出现一块指示牌,牌子上标注着鬼屋的观赏空间。
裴言站过去仔细看,地图上电影院和手术室已经被画上了两个大大的叉,还剩最右边一大块,上面涂着黑色的墨水,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字。
“就是这儿。”艾伯图指了指指示牌后面的那一大团墨色。
裴言点点头,并不着急往里面走,反而观察起这里的空地来。
空地上除了指示牌,什么都没有。
靠近里面那片漆黑的空间旁边闪着绿色的光芒,他走过去看,那绿色的光芒又消失不见了。
裴言眯了眯眸子,回忆起鬼屋的规则。
[五、绿色代表了生机,而红色代表了死亡。]
所以,手术室门口的灯才是红色的,因为那群护士完有可能将他们吞吃入腹。
而这里闪着绿色的光,是不是说明,这里并没有什么恐怖的npc?
他本想询问艾伯图,扭头看去,却发现空地上除了他自己,其他人竟然都消失不见!
“里纱?”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但却没有一个人回答。
耳边似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裴言瞬间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