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言连忙把他手中的锤子抢下来,丢在一旁。
“你是不是虎,咱们现在是在船上!你万一砸坏了这堵墙,整艘游轮进水沉没了怎么办!咱们再进入循环吗?!”
侏儒刚要反驳,却听见广播响起。
注意!注意!前方出现冰川群,还有四小时即将抵达,请注意躲避!
裴言愣了一下,半晌才说:“刚才,没有这播报吧?”
舒楹也呆呆地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突然出现的倒计时:“没错,好像是刚出现的。”
“所以我们只剩下四个小时了?”侏儒同样仰着头问。
“准确地说,应该是三个小时零49分钟。”
“那是挺短的,不知道这回如果沉没了,还能不能再重新进入循环。”
裴言嘴角抽了抽:“所以现在可以开始找暗门了吗?”
“哦。”
“好的!”
两人终于从天花板上收回视线,开始在旁边的白墙上寻找着机关。
白墙上面自然是没有机关,那个妖艳的男人也并不是通过机关打开的暗门。
舒楹找了半晌,不仅机关没找到,还因为太久仰着头往上看导致眼前一阵发黑。
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顺手扶上了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但就在她摸上的一瞬间,画面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那个妖艳的男人进入她的脑海中,她竟然从里面看到了那个男人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说着什么咒语。
她仔细听着,那人说的又好像不是咒语,直到兜帽男人从她的视线盲区走出来。
原来是在和兜帽男人说话。
舒楹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下去。
妖艳男人朝着兜帽男人行了个礼,随后走到那面白墙前,在正对着中间那台电脑的墙皮处摸了两下,整面墙竟然抖动起来。
一阵抖动过后,白墙应声落下,同时出现的,就是刚才看到的那扇暗门。
她立刻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原理?
她走到正对着电脑的那处白墙前,学着妖艳男人的样子抬手摸了摸。
果不其然,白墙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舒楹再次回到桌子旁边,仔细看着那段画面。
白墙对面的电脑上,竟然写着“OPEN”!
她一阵无语,所以这扇暗门如果想打开的话,还得输入密钥呗!
她叫过裴言和侏儒,告诉他们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裴言无奈道:“可是咱们的电脑已经坏了,该用什么输入密钥呢?”
侏儒皱着鼻子,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张白纸,“你们说,如果用这张纸写上,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效果?”
裴言和舒楹两个人用关爱的眼神看了侏儒一眼,随后转过身去研究如何把电脑修好。
侏儒摸了摸后脑,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马克笔,在白纸上写上了“OPEN”,随后贴在电脑上。
他叉着腰踩在凳子上,终于不用拼命仰着头看裴言。
“你试一下!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老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裴言无奈,只好让舒楹试试看。
舒楹叹了口气,走到白墙前,再次学着妖艳男人的样子,抬手在白墙上摸了两下。
白墙没什么反应。
她转过身来,无奈地说:“我说就说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墙竟然抖动着慢慢打开了一条缝隙!
舒楹大吃一惊,转过身来看着那条缝隙,张大了嘴巴。
突然,一道黑影从缝隙间直射而出,裴言立刻冲到舒楹身边,一把将她的头按下。
那道黑影擦着她后脑飞过,刚好钉在电脑上。
电脑“滋滋”哀嚎两声,瞬间破开一个大洞。
裴言扶着舒楹直起腰来,舒楹后怕地摸了摸后脑被削掉的一缕头发,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那是什么东西!”她指着电脑上插着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结结巴巴地问。
“是一个飞镖。”侏儒踩着板凳凑过去,一把将插在电脑上的飞镖拽了下来,电脑应声而落,碎成了两半。
裴言眯了眯眸子,转过头来看向那条缝隙里面,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人,更别提分辨清楚那枚飞镖是从哪儿飞出来的。
他想了想,用力掰开那扇门,抬脚就要往里走。
舒楹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小声说:“你疯了!你没看见刚才的飞镖威力这么大?你怎么还要进去?!”
“当然得进!”裴言说,“你说的那个人可就在这里面。我们费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除掉他吗?现在他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不进去!”
他不再理会舒楹的阻拦,抬脚走进了暗门。
舒楹还想再说什么,可裴言的神鹰早已隐入暗门内的黑暗之中,看不见也摸不着。
“去不去?”侏儒问道。
舒楹纠结了一阵,咬了咬牙说:“去!”
两人一前一后,也跟着裴言走进了暗门。
就在两人进入暗门之后,身后的门再次自动关上,那面白墙上,甚至连缝隙都不肯留。
裴言走得着实快,舒楹和侏儒两个人走在后面,跟都跟不上。
里面的空间并不小,反而能同时容纳下一些人或者物,若是灾害来临了,把它当做一个避难场所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里的灾害并不是说和水有关系。
裴言越走越快,几乎听不清他的脚步声。
舒楹连忙叫道:“裴言!你在吗?”
半晌无人回应。
侏儒嫌弃她喊得声音太小,暗门里面又有回音,裴言很可能听不到,于是张开嘴巴自己喊起来。
“裴言!你在前面吗?!”
他的声音确实大,再加上回音加持,几乎可以称为噪音。
可即便他的声音如此大,裴言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根本不回头看一眼。
舒楹和侏儒两个人终于害怕起来,难道,这暗门之中,真的有吃人的妖怪,竟然将裴言吞掉?
两人瑟缩着挤在一起,靠着墙壁慢慢蹲下来,既不敢往前走,也不敢重新回到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舒楹耳畔终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