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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会帮你拿到那所谓的蚩尤骨!”
我突然就立下了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小姑娘给迷住了。
只是三天后,我们在瘦老头的带领下,走出了地下。
外面一片漆黑,地上没了积水,倒是漫天繁星,美的那简直不可方物。
我们几个人相视笑起,虽然我不知道被瘦老头带着在地底下绕来绕去绕到了哪里,但是大体的方位我是一直都在反复确认的。
方位上没问题,但看这个模样我们也是走出了地上是水的地界。
不同的是这里变得有些干燥,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腥臭味道。
不仅如此,脚底下仍然是黄沙,只不过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错,我借着手电筒的一番打量之下,却感觉这里和新疆的地貌有点儿相似。
而这里的黄沙,就像是楼兰古城遗迹所处的沙漠,和漫天繁星一对比,有着太多荒凉的感觉。
“我的老天,咋还就进沙漠了?”
“这一地的水,说没就没了?”
“就这么点儿路,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解传波第一个接受不了,已经都快跳了起来。
我则是剪了一些干草枝,找了个背风的位置生起了一堆篝火。
也不用和大家商量,因为有篝火的地方便是营地。
但对于解传波提出的那些许的疑惑,苏安莹的解释是很可能和季节有关。
我也不懂什么季节能让沙漠里变成沼泽般的存在,但是又想已经身处此地,又有什么样子的怪事还不可能存在呢?
“老解,别特酿的在那儿感慨了,拿着装备跟我在四周逛逛,没什么隐患的话今晚上就在这里过夜了。”
“地底下那么潮湿,大家伙也没休息好,趁着今晚上把衣服什么的都晾一下吧。”
“我估计啊,蠃母山就在这里不远了。”
我提出建议,大家也没谁反对。
我趁着解传波换衣服的时候,又拿着工兵铲在不远处找了一些柴火。
说是柴火,其实更像是沙漠中的一种叫做梭梭草的植物,不高,叶子很小,但有那种有硬枝。
我们的世界里,常常也会种植这东西用来固沙。因为这东西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沾水就活。
我记得我新疆的时候,本地的人也会称呼说是梭梭林子。
而在荒漠中这种草林子要是长起来了,各种其他的野草和植物也会随之冒出来。
而随着植物的出来,食物和可供虫子和小型啮齿动物躲避的地方也会逐渐多起来,所以什么老鼠也会逐渐冒出来。
所以我这一番观望下去,倒是也看到了几头小黄羊。
但是这里的沙子一点儿都不细腻,也不是印象中的沙漠,和之前走的带有一层积水的沙地。
而更像是结块状的,但又不是黄土。
但说是沙漠,我觉得用荒漠应该是更加合适。
手电照去,能看到地方是黄色,连这些草枝也都是黄色。
虽然平日里我很喜欢黄色,但是要让我生活里是这个颜色,还真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我还在四处打量的时候,解传波突然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给我吓得瞬间一个激灵。
扭头看清楚是他的时候,也就没说太多,给他使了个眼色,就打着手电向着远处一个小沙丘后面走去。
虽然我不了解这里,但如果把这里换成新疆沙漠。
像是有这么多梭梭草的地方,有老鼠是不奇怪的,那有黄羊也是不奇怪的。
而有了黄羊,豺狼一定会游荡在四周。
所以在无人的沙漠上,其实最危险的不光是这里的气候。
就拿新疆为例,那里的沙漠从我的童年第一次从课本接触,一直到去之前,我都认为是一毛不拔之地。
可是真正去过我才了解,光能统计出来的动物就足足有二百七十多种,还是只多不少。
像是豹子之类的对人类有威胁的动物,也是不在少数。
只是地方太大了,能吃的东西太少了,能遇见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是在露营,要过夜,那这些危险我们势必要提前排查。
尽管我和解传波都知道,这里并不是新疆,新疆有的危险这里并不一定也一样存在。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里不是新疆,所以新疆没有的那些东西,这里也不一定一样没有。
所以我俩可以说是在这方面十分的小心。
这一路上九死一生,近日里又是阴暗潮湿更是没能让人睡上一个好觉。
如果真的在休息的时候有突发情况出现,我们是不太可能能做到身而退。
除非提前预知危险,做好防备。
要知道豹子和豺狼这些家伙,走路起来都没声儿,你甚至都不能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
虽然这些野兽都怕火,可是这么一堆小篝火充其量只能让它们在吃饱的前提下不愿意靠近罢了。
真是遇到饿到极点想要拼命那种,这在黑夜里的这团火,也难免会成为最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一团东西。
解传波走在我的左侧,他的枪一直端着,时刻保证着能够第一时间举起,但看他的神色却也比较放松。
“我说老张,看你这几天不太一样啊,你该不会是被那外国妞给蛊惑了吧?”
正走着,解传波突然就怼了我一句。
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他满眼透露着心虚,估计那晚上我和苏安莹的谈话,这家伙肯定偷听了一些。
我没有讲话,而是静静的盯着他看。
解传波似乎被我看的发毛,便率先抬脚向前走去。
但是嘴上也没留情。
“我知道你护着他,但是俗话说,这人呢有四大祸根。”
“这说法呢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下山猛虎,财是惹祸根苗。”
说到这,解传波又扭头看向我:“我说老张,这酒我知道,虽然你平时也喝,但是没瘾,所以我放心。”
“可是其他四样你这几乎是面败退啊,你可得注意了。”
我看着解传波这欠揍的样子,不觉得就吸了一口气。
“我说老解,这财好像是说的你吧?”
“我怎么听说当初苏安莹给你提出价格的时候,你特酿的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应下来了?”
“你特酿的这几年不是在做生意吗?你好歹还口价啊?”
我直接就揭穿了解传波,让他老脸一红,连连咳嗽。
“不是,她实在给的太多了,我不不也是怕她反悔”
“咱哥几个就是底层人物,能出这个价格说明这外国妞不懂行情,我万一还口价人去找其他人了呢?这钱往外一亮,多少人想加入呢?”
我听完冷笑一声,接着往前走去。
我倒不是在追责,而是把注意力再给他转移回去,省的这家伙没事老想琢磨我。
但是我还是太小看了解传波,他这一次居然仅仅用了十几秒钟就反应了过来。
“哎我说老张,你特酿的怎么扯我身上了?”
“这四大祸根咱先不说,咱就说那个干尸就那瘦老头,他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真的信呢?”
我一听解传波说到这个,也一下子精神了,敢情这个家伙那天晚上呼噜朝天的是故意装的?
特酿的他还就是偷听了我们讲话。
但我没急着说他,而是站在原地点上了一根烟,没吭声,正是想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果然,解传波似乎是看我有要听下去的意思,便继续开口了。
“你看那人,瘦不拉几的一个干尸样,放电视剧里这就是一个反派形象啊。”
“还有他平时那个样子,吃饭吧唧嘴儿,喝茶搓牙花,聊天喷口水。抽烟搓脚丫这哪个形象听起来和他讲的故事中的自己,那光辉伟岸的形象沾边呢?”
“特酿的他还说资助了在孤儿院里的那外国妞一段时间,要不是外国妞被外国土豪领养了,他会一直资助下去。”
“你说他真的只是出于好心吗?他就没有其他目的吗?”
“就他那么一个人,在生活里都应该是那种,抽烟带火不带烟,请客聚会忘带钱,送客打车钱包丢,饭店串门忘时间的主儿。”
说到这,解传波还气呼呼皱起了眉,真有一种义正言辞的感觉。
但是我听的却开心不起来:“你特酿的净偷听了吧?”
我骂了一句,看解传波傻笑着挠了挠脑袋。
然后继续说到:“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俗语,我给你说这老头不简单,他来这里有其他目的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你说到底咱也是他从死神边上就硬拉回来的,就这几天的行为来看,他对这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解传波似乎还没有被我说动,更像是那股倔脾气上来了。
“就他啊?”
“就这撒尿呲一鞋,擦腚都能抠破纸的人,说是放屁能嘣出屎我都觉得一点儿也不奇怪。”
“放平日里,还说为了报恩就看你?那能信?”
“你应该信的是,他就是一个夜里敲寡妇门,凌晨挖绝户坟,早上吃月子奶,中午欺老实人的货色。”
我吸了一口烟,琢磨了一下,然后一口烟就吐向了解传波。
看着他皱眉拍打的样子,也是哈哈一笑。
“服了你了,这一套一套的,我答应你我注意着这个人行了不?”
我暂且服软,倒不是被解传波这一套说辞给说服了。
而是解传波这人是做生意的,虽然也是个打工人,但也算的上是阅人无数。
他的产品是民众的必需品,房子,从租房到卖房的业务都有。
小到出租单间,500块一个月,大到几千万的豪华别墅,这都是他的业务范畴。
虽然他没有接过那么大的单子,但是要说与人接触,这家伙比我强的不知道多少。
我很宅,充其量在养老院里话多了起来,但我面对的都是一些老爷子啊。
所以解传波觉得这瘦老头有点儿问题,我是比较放在心上的,他至少比我有观人的经验。
我亮明了态度,解传波也不再绕弯,而是也表明了他的意思。
“老张,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太操心,好好的做你的大领队,咱争取先把钱赚到。”
“至于其他的事就我来,既然你也同意了,那这段时间我就好好盯着他。如果发现他有什么鬼心思,那我就一枪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