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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巨蟒怎么可能会化成一对宝剑……”
林湛本来只顾着摩挲手中的霸王戢,听到陆横的话只当他是酒后胡言,却突然和宫羽薇对视一眼,开口问道:“或许……是真的?”
宋不戒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怎么还一唱一和的,难不成你亲眼见过?”
林湛虽是带着疑问,但却更像是笃定。
项子龙和陆横面面相觑,只等着他继续开口。
林湛便将自己和宫羽薇在山野酒肆发生的一系列的事部说了出来。
“那白衣少年也不过年长我一两岁,却也懂批卦之术。”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肃州府衙的人……”
“眼看肃州府衙的人杀了进来,带头那女子少说也是先天六品的境界,一招便将宫羽薇踹了回来!”
“叫我三姐!还有!那是我轻敌了!”
“明白明白,我继续,我三姐被踹回来后,就看到那白衣少年在墙上的两幅画卷上分别写下神都和肃州府衙的字样。”
“他将我二人往肃州府衙那幅画卷上用力一推,结果我二人便如同落入了一潭漆黑的深水之中,等挣扎出水面时,我二人竟然出现在了肃州府衙门口!”
“那地方和肃州府衙少说也有数里之远!”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整件事从林湛口中说出没有半分玩笑,眼下又有宫羽薇从旁佐证,众人哪里还会有疑问。
就算有,也是对那白衣少年的手段百思不得其解。
宫羽薇开口道:“我猜测,那少年定然是天机宫的人,寻常门派哪里会有这等妖孽天才。”
林湛反问道:“就不可能是你真武剑派的人?”
宫羽薇白了他一眼:“一部《道经》八十一卷,被天机宫带走了,真武剑派传承下的都是世间武学。”
项子龙啧啧称奇道:“看来真是风云搅弄,我辈尽出啊!”
宋不戒听得云里雾里的,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皱着眉道:“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啊!”
陆横眯着浑浊的双眼,轻叹了口气:“或许,是我们的眼界太窄了,如果林校尉所言非虚,那兵谱前三位或许真如我所说那般邪乎。”
宫羽薇怔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道:“林湛,你记不记得名叫阿芙的那个小丫头?”
林湛白了他一眼,笑道:“当然记得了,那善堂里就数她最乖巧,往日老曹在的时候,她还经常偷偷一个人带些点心过来找我玩呢!”
宫羽薇秉着一口气,问道:“从钧县到青石镇找你?一个人?那时候她才多大?”
宋不戒误会了她的意思,赶忙打着圆场:“三妹呐,就算四弟有青梅竹马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他还不是在你身边呢嘛!”
“那时候我十岁吧,她六岁……钧县到青石镇……”
林湛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目光停滞一字一顿道:“钧县到青石镇这么远的路程,她是怎么过来的?”
“看来你不知道……”
宫羽薇呼了一口气:“那日你回房歇息,我在院中练剑,阿芙突然开口说我的剑法有破绽,我当时觉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懂什么,便让她比划比划,结果……”
林湛咽了口吐沫:“你可别告诉我,阿芙也是个高手……”
“高手……那你可就低估她了……”
宫羽薇回想着当日的画面,缓缓说道:“阿芙朝我勾了勾手掌,我手中的软剑竟然在剧烈颤动之下直接脱手而出!她凭空接过软剑,朝着头顶上的天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三息之后。云翻风涌,天色顿时晦暗不明。两声炸响的惊雷迸溅出数道紫气,瞬间让整个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
陆横一脸惊恐,问道:“莫不是一剑……开了天门?!”
“没错,她使出的那一招剑式正是真武剑派的《紫极仙阙》!”
“她是真武剑派的人?”
“我不敢断定,但我从未听闻真武剑派里有这号人物!”
林湛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自己从小几乎一起长大的小丫头,在宫羽薇口中成了一剑便可大开天门的绝世高手。
宫羽薇盯着林湛道:“她还警告我,让我别对你动任何歪心思。”
众人哗然。
“能一剑打开天门,少说也是破煞境以上的修为。”
“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
“那白衣少年不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吗?”
“或许她们真实年龄并非你们所见到的那般。”
从白帝青冥说到白衣少年盛春朝,再说到一剑大开天门的阿芙,众人只觉得自己如同沧海之一粟,天地一蝼蚁。
这时项子龙突然开口问道:“四弟,你所说的那名白衣少年,他既然和你们萍水相逢,又为何出手相助?还有,他出现在那个地方,到底是巧合还是?”
林湛这才从怀中拿出《煌煌雷霆法》,说道:“他将这本功法交给我,说是受一位故人所托还给我。”
众人为了避嫌,倒也没去翻看《煌煌雷霆法》,只是盯着封页上的字细细思量起来。
“这功法我倒是闻所未闻。”
“如果那白衣少年真是天机宫的人,那这功法便很有可能出自天机宫。”
“可按他所说,受一位故人所托,而且还是还给我?”
“或许是曹崇的故人,生前叮嘱他死后将这功法交还于你。”
项子龙突然笑了起来:“四弟,你身边藏着这些高手,怕是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宫羽薇接着话:“我早就说过了,他有可能就是神帝遗落在民间的那名嫡子。”
“神帝嫡子?!”
宋不戒一口吃食还没咽下去,便被呛住。
林湛白了宫羽薇一眼:“大楚开国二十五年天下太平,我要真是神帝嫡子,又有何理由落得个遗落民间的下场?再说了,神帝嫡子遗落民间本就是谣传罢了!”
项子龙摇了摇头,劝解着众人:“可你想想,你身边为何隐藏着这些高手?算了,四弟既然不想说,自家兄弟不强人所难。”
林湛一脸苦笑:“大哥,并非我有意隐瞒,所有种种我自己都未搞清楚,看来只有见了真武剑派的掌门,或许能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