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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道身影愈发清晰,周围的黑雾也消散殆尽。
看着三人的模样,金墩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三个干脆钻裤裆里自尽吧!长得一个比一个像白萝卜!哈哈哈……”
这个比喻的倒是十分恰当,这三人个子就像三寸丁,身材又是上宽下窄,的的确确像三个白萝卜。
三个白萝卜当即气得直跺脚,指着金墩墩骂骂咧咧道:“你长得像个黑皮南瓜,也好意思说我们兄弟三人?!”
金墩墩听得不痛不痒,丝毫没把三个白萝卜放在眼里,伸了个懒腰挠着胸口懒懒道:“少废话,速速报上名来,你金爷爷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那你可听好了,我们兄弟三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彼岸三杀!”
彼岸三杀的老大天杀趾高气昂道:“老子叫天杀……”
“我叫地杀!”
“我叫人杀!”
林湛怎么看都觉得这三人脑袋有点不好使,故意激道:“我看你们三个长得倒是都挺喜庆的,也别杀来杀去了,我给你们改个名字吧,就叫吉祥三宝怎么样?哈哈……”
“哈哈……”
一向不苟言笑的影魔此时也破天荒地笑出了声,但其实眼神一直在扫视三人身下的影子,想要找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动手。
人杀挥着手中的铁索,气急败坏道:“我先杀了那个黑皮南瓜,再来找你!”
地杀赶忙拽住他,小声道:“气势上不能输,咱们也得先让他报上名来……”
天杀也凑了过来,连忙点头:“说的也是。”
人杀这才消了消气,干咳了两声:“黑皮南瓜,我兄弟三人手下也不死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金墩墩故意转动了下脖子,朝影魔使了个眼色,然后突然笑了起来:“我是你们的爷爷,我叫乱杀!”
杀字还未出口,金墩墩便朝彼岸三杀冲了过去,整个身体极速膨胀起来。
“不知死活!”
彼岸三杀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早已做好了一招解决金墩墩的准备,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影魔的影子早已爬到了三人身上,死死掐住他们的脖子,静静等待金墩墩的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黑白无常冲林湛和温婉袭了过来。
温婉赶忙调动那些活死人护在身前,却不曾想黑白无常毕竟已经是神通境高手,早已窥探天道获得神通。
“万丈鬼身!”
黑无常捏着剑指大喝一声,白无常口中也念念有词。
一瞬之间,一尊数十丈面目狰狞的鬼首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了下来,林湛和温婉根本躲闪不及,只能用双手勉强支撑,可惜不过三息的功夫,二人的膝盖以下便没入了泥土之中。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二人就会完没入泥土窒息而死。
林湛双手支撑,连催动青白二蛇的机会都没有,温婉更是因为没有真气的支撑,此时显得更加艰难。
黑白无常带着诡异的笑,缓缓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林湛:“帝子,好久不见。”
白无常开口冷笑道:“很好奇我们兄弟二人为何还活着吧?”
林湛忍着双臂上的酸意,瞅了一眼不知何时被缠住的金墩墩和影魔,叹了口气:“你们二位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动的手。”
黑无常瞥了一眼被彼岸三杀拿下的金墩墩和影魔,失声笑了出来:“两个神通境高手,打不过三个先天九品?知道为什么吗?”
林湛突然冷笑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背叛魁主只有死路一条!”
黑白无常的脸色明显一变,但白无常随即死死掐住林湛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裴彧算什么东西?!用不了几日,整个天下都是燕世子的!他裴彧此时也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呢吧!”
林湛突然朝着远处疾呼:“魁主救我!”
黑白无常听到魁主这两个字,背上瞬间冒出了冷汗,眼看身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瞬间松了一口气。
白无常冷哼一声:“在云州之时,就听说你小子冒充什么龙神使者,现在又想来诓骗我兄弟二人?就算他裴彧今日来了,我兄弟二人早已今非昔比,难道会怕了他不成?!”
“魁主!救我!”
林湛再次发出一声疾呼,让黑白无常不耐烦地朝他脸上挥了一拳:“有完没完?!”
他们怎么可能注意到,远处山峦之上站着一道身影,在那来回擦拭着手中的剑。
就在那数十丈鬼首将林湛和温婉二人压得身体没到了胸口处,漆黑的夜色之下闪过两道剑光。
这两道剑光恰恰从黑白无常的双目上闪过,二人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想要转身时,身后便凭空出现一道身影再次拔剑。
黑白无常的两颗人头当即落地,彼岸三杀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好……好快的剑!”
“只用一剑,斩杀五人?!”
影魔和金墩墩得救之后,赶忙跑了过来。
此时数十丈的鬼首随着黑白无常的殒命渐渐消散,林湛眼前却早已变得模糊,甚至连救下他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山崖之下的潭水旁了。
林湛忍着欲裂的头痛,急忙问道:“黑白无常呢?!不对!有一道身影一剑便将他们斩杀了,那救下我们的那人呢?!”
金墩墩和影魔对视了一眼,还向温婉使了个眼色,这才故作茫然道:“国主,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什么黑白无常,什么一道身影?”
温婉也只是摇了摇头,林湛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做了一场梦?那这里又是哪里?”
温婉这才开口答道:“这里便是桃园的山崖之下,你让燕飞声先行下来找寻项子龙等人,随后咱们下来之时,你不慎撞到了脑袋便昏了过去。”
林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赶忙问道:“这是第几日了?这是咱们离开云州的第几日了?!”
温婉见他焦急,赶忙宽慰道:“是第二日,你刚刚昏迷了一个多时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