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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从林湛手中接过山河图,而金墩墩和影魔依旧满脸担忧地欲言又止。
看着山河图上云州府衙那四个字,林湛又宽慰了几句,便伸手将三人推了一把。
三人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山河图瞬间燃成灰烬。
林湛也没敢耽搁,登上山崖从那些尸体中搜出个斗笠带上后,便朝着鹿州城外逃去。
城门口早在黑白无常赶到时便已戒备森严,林湛直接纵身从城墙之上跃了过去。
得亏眼下夜色正浓,根本无人察觉。
鹿州到云州需要经过三州,除了蜀州和渝州,便是燕世子刚刚拿下的赢州。
而此时的赢州,自然有大批魔宗弟子驻留。除此之外,恐怕还有数万将士还未撤离。
想要平安回到云州,恐怕这第一道关卡便是难中之难。
之所以让温婉带着金墩墩和影魔先行返回云州,林湛就是怕两日之内万一还没找到项子龙和燕飞声,那么到时候山河图一旦时效谁也走不了。
赢州本就有八百里赢川,山势险峻。
想过赢州必过赢川,哪怕绕开赢州城那么必然会险阻重重。
过了赢州还有早已大乱的蜀州和暗流涌动的渝州,而燕世子既然已经拿下了赢州,那么临靠的蜀州定然是囊中之物。
所以,一定要快。
林湛出了鹿州城便单单祭出白帝剑,凭借真气勉强踩在剑上御空而行。
这法子虽然可行,但实在太过于耗费真气,所以林湛在刚刚进入赢州地界的一座小县城便感觉气息大乱,赶忙落了下来。
盘坐在地上的他,尽力调理着体内的真气。
堪堪用了两个时辰,才彻底恢复过来。
“你试试,能不能查找到燕飞声的气息?”
林湛提醒了一句,下一刻便听到虎剩说道:“气息很弱,看起来还有三四百里的样子。”
林湛皱了皱眉头,不可置信道:“燕飞声也就先走了两个时辰,更何况咱们御剑飞行,怎么可能还有三四百里?再说了,三四百里都快到跳过蜀州了啊!”
“咕噜咕噜……”
虎剩瞥了他一眼:“瞧你那点没见识的憨样,人家燕飞声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轻功可是江湖顶流,你怕是对顶流二字有什么误解?”
林湛眼睛一转,突然叹了口气:“比不了啊比不了!但凡有人能从那八十一卷道经拿出来一门法诀,我早就无敌于江湖了!”
虎剩本来眯着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我呸!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脑海中的道经!休想!”
林湛嘿嘿一笑:“你看你,又急!我就是好奇……”
虎剩打断道:“不准好奇!”
林湛被噎了一下,又开口道:“我就是想不通……”
虎剩再次打断道:“不去想,就什么都想得通了。”
“哎我说你个……”
林湛生生咽下一口气,再次干笑着试探地道:“山河图恐怕是这世间最强的功法了吧?天地山河任我穿梭……”
虎剩嘁了一声:“山河图再强也没半点杀伤力,你没见过一掌荡平三十六州的真武极意功也不怪你。”
“嘶……真武极意功?!听起来应该是真武剑派的功法。”
“那你可错了,这功法乃是真武帝君的功法,和你所修炼的煌煌雷霆法齐名于千年之前,却没想到被你练成一副谁都打不过的样子。”
“我记得你说过,煌煌雷霆法也是真武帝君的功法,那这真武帝君为何不是真武剑派的祖师爷?”
“真武帝君点化过祖师爷,所以祖师爷开创的门派以真武命名,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练成煌煌雷霆法,其实这两部功法乃是相辅相成,只可惜真武帝君只传下来真武极意功。”
林湛听得仔细,故作推测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带着煌煌雷霆法降生,那我或许就是真武帝君转世?而且你也说了,两部功法既然是相辅相成,这世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会煌煌雷霆法,所以也只有我能参透真武极意功?”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
虎剩心中暗暗琢磨,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你小子又想诓我?!”
林湛眼见就差一步,赶忙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道:“其实那日我让你去送天毒珠,答应你的事我早已想好,只有我的修为突飞猛进,他日武极登仙之日,才是唯一能让你见到真武祖师爷的机会。”
其实林湛所说的这些,虎剩心里清楚。
所以它当初没有多问。
这个方法,可行也不可行。
毕竟千年以来,也只有真武祖师爷一人达到了武极登仙的境界,可依林湛的天赋来看,似乎万般皆有可能。
毕竟他带着煌煌雷霆法降生本就是天意,他和宫羽薇成了亲自然就是真武剑派的人,而此时真武剑派又被燕世子覆灭。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虎剩是时候拿出真武极意功了。
虎剩呆着的目光看了一眼林湛:“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林湛见它松口,心中欣喜:“不急不急,咱们先赶路。”
说罢,再次祭出白帝剑御空而行。
一人一猫在云中穿行而过,向下看去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纵横八百余里的赢川。
本是山川美景,两侧却是残余的战火。
正当林湛准备力前行之时,虎剩突然大喊一句:“等等!等等!我好像……好像闻到了宫羽薇的气息!”
宫羽薇的名字,像一根无形的尖刺从林湛心口穿了过去,让他瞬间恍神之际,直接让白帝剑失去了真气控制。
一人一猫,朝着赢川极速坠落。
“林湛!你搞什么!”
“醒醒啊林湛!我真想骂娘!你想让咱们俩摔死啊!”
虎剩在空中四脚一通乱蹬,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在它感到自己的心挤到嗓子眼的时候,林湛这才回过神来,捏了个剑指将白帝化作白蛇。
一人一猫,这才靠着蛇背缓缓落在地面上。
虎剩周身的毛此时都炸了起来,露出尖牙骂骂咧咧道:“我早说过,自从跟你在一起,整天就只剩下个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