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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机灵。”萧齐翌接过药,幽深的眸子一闪,把药把玩在手上。
可是他眸子深处那一抹怀疑陆清棠刚好捕捉到了。
她不由得摇头,这男人的心机当真的深沉。
“如若无事,你便走吧。”萧齐翌冷声下了逐客令。
等下人收拾好,陆清棠才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悠悠睡着。
她这几日又是针灸又是熬药,几乎每天都是在天明时分才睡下。
翌日清晨,她端着药,刚到门前便瞧见一身劲装打扮的侍卫从房中出来。
陆清棠眉心一跳,难道是柳姨娘的事有下落了?
她心中泛起一丝希翼,一推门撞进的竟然是,萧齐翌自己正挣扎着往轮椅上去。
陆清棠眉头一挑,看来这几天没有白忙活。
她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在一旁静静看着萧齐翌自己上了轮椅。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陆清棠出声,萧齐翌轻抚去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理了理衣襟。
“嗯,腿伤痛感已无大半,你的治疗……还不错。”
萧齐翌语气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不带丝毫情绪,但是却欢快了些许,曾今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阴沉气氛也散去了不少。
“本王派人去探查侯府了。”
陆清棠手中动作一滞,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她带着些许期翼望向萧齐翌。
“侯府已查,柳姨娘已不在侯府。”
萧齐翌看出陆清棠的紧张,眸神微微一蹙,语气不由得柔和了几分,终是开口说出了。
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
陆清棠眸神中亮起的那一丝光亮也瞬间泯灭,取代而至的是滔天的寒意和愤恨。
那陆夫人定对柳姨娘做了什么!
她一定要让陆夫人血债血偿!
“多谢王爷。”
陆清棠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恨意,不在萧齐翌面前表露分毫。
“王爷能帮我探查侯府已是感激不尽,我答应您的事也必将做到。”陆清棠冲萧齐翌拱手行礼。
“不必如此……”
萧齐翌怎会看不出陆清棠的情绪波动,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手下的暗卫现如今已盯住了侯府,只要一有柳姨娘的新消息便会通传过来。
他张了张嘴,却并未再多言什么。
“本王让下人留了些早膳,你先去用点膳吧。”
话语声刚落下,门外便传来小厮的通传声。
“禀王爷,敬事房总管张公公在前厅候着,说要见您。”
萧齐翌眉头一皱,这张公公现如今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今日过来非善非友。
他看向陆清棠:“你先用膳吧,本王一人去就可以了。”
陆清棠置若罔闻,开什么玩笑,萧齐翌的寝殿离前厅有好些距离,他这古怪脾气,定不会唤下人照顾,要是一个人摇着轮椅过去了,这几天的伤白治了。
“我推你过去,你需静养。”
她才不管那张公公来干嘛呢,现在是治疗的紧要关头,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拜见晋王!”
张公公尖细着嗓音跪地行礼,手底下的人端着一众名贵药材和珍宝。
“晋王,皇上惦念您的身体惦念的紧,这些是从番国求来的药材,特命老奴给您送来。”
萧齐翌眸子微眯,眸神沉静若水,自从他被人设计中毒残废之后皇帝便对他不闻不问,何来惦念一说。
“谢父皇好意。”
张公公见状脸上的褶子笑的都叠起来了,他递出一张帖子。
“今日是皇上寿辰,还请晋王进宫祝寿。”
萧齐翌脸色冷峻,现如今皇帝已视他为弃子,寿辰当日才派人前来通知,是想借机套出他手中的兵权么?
张公公脸上的谄笑收敛了些,那双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萧齐翌。
“皇上很忧心您的身体,您掌管着兵权能为皇上分忧自然是好。”
他语气陡然犀利起来,脸上笑容彻底不见,取代而至的是满目愁容。
“皇上对您如此器重,老奴说句不该说的。”
“您也该想想,这要是哪天边关战事突起,您如何应敌,千万不要抹了皇上对您的器重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让萧齐翌把兵符交出来吗?
萧齐翌听完张公公这番话,却是一言不发,抬眸看向他,透出一股寒意来。
“知道不该说的就闭嘴!”
陆清棠眼神冷厉,怒呵一声,心里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这皇帝也真是个好父亲,算盘都打到自己亲儿子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