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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人就被县太爷传唤过来。
阴森湿冷的牢房里,随从不敢正眼看姜茶。
“毒你是下的吧,你怎么做到的?”明明姜茶才是那个坐牢的人,可她神态自如,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
随从磨磨蹭蹭道,“什么下毒,我不知道。”
“别装了,县太爷都喊你过来了,难道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姜茶抿唇一笑。
“我……”随从看了一眼县令。
县令移开目光,一副不关他事,高高挂起的模样。
“行了,你只需将你下毒手段告诉我,然后跟我出去做证人就行。”
姜茶安抚他道,“你在这件事上也就是个从犯,幕后有其他主使,我不会为难你的。”
“可是……”随从又瞥向县令。
没有县令吩咐,他根本不敢多言。
“你实话实说即可。”县令见逃不过,干咳一声,勉强做出表态。
有县令这颗定心丸,随从才咬咬牙,心一横招供出实话,“下药是李娇娇吩咐的,她给了我巴豆粉,让我接手餐盒的时候顺手抹在菜品上,大家吃了就会肚子疼。”
“她给你的时候除了交代这些还有跟你说其他的吗?”
随从仔细回想片刻,摇摇头:“没有了。”
“那好。”姜茶点点头,对县令道。“县太爷,一会儿就麻烦你在在外开堂,宣那李娇娇过来,我好在众人面前与她当面对质。”
“就这?只有一个人证你不怕那李娇娇不承认?”县令皱眉不解。
“还有物证巴豆粉啊。”姜茶眨眨眼。
县令沉思,“万一她反咬一口怎么办?”
到时候别双方撕破脸皮,李娇娇没除掉,还把他的事给抖落出来。
“您放心,巴豆粉既然是从她手里过的,那么定然是她事先找到了药店购买。”
姜茶胸有成竹道,“这镇上药店不多,如若您觉得证据太少,再拖人把李娇娇购买过巴豆粉的店铺找出来,让店主证明巴豆粉是她买的就行。”
县令思虑片刻,最终被姜茶说动。
李娇娇自认为掰倒姜茶的喜悦只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
彼时的她正在燕春楼里坐着,和杨老板幻想着以后,“姜茶一除,四季春便再也不是燕春楼对手了,你且放心继续开下去就行。”
杨老板也着实佩服李娇娇,“还好你有本事能够说动县太爷为你所用,这下四季春食材有问题的事传了出去,哪怕姜茶还能回来,生意也会大不如从前。”
“这还不是我想要的,她一日还好好在监狱里待着,我便一日不安生。”
李娇娇想到盛南祁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就生气,她攥紧拳头,“定要想个其他法子彻底除去她才是。”
她和盛南祁的缘分,都是由姜茶斩断,
只有姜茶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盛南祁才会彻底醒悟谁是他的良缘。
然而如何除去的法子还没想到,那边就传来了县衙的通传。
“让我亲自去一趟,为何?”面对来抓人的小吏,李娇娇疑惑万分。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小吏恶声恶气道。
李娇娇皱眉,“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般和我说话!”
县太爷可都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也要去吗?”杨老板在旁看着,小声询问。
“你爱去不去,反正上头只说让我们来抓李娇娇。”小吏催促李娇娇出门,“动作快点,还有其他差事赶着办呢!”
“你……!”
没办法,李娇娇到底只是普通弱女子,抵抗不过只能委曲求被带走。
杨老板看没自己的事,瞬间溜之大吉,李娇娇见此,心里默默记他一笔。
李娇娇被带到衙门公堂。
她来之际,周围已经聚集不少百姓,百姓中除了看热闹的,盛南祁和二丫钱婶姜父季老板等人也在。
盛南祁是因担心而来,季老板则是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升堂了。
县太爷端坐在公案后,左右两边均站着凶神恶煞的衙役。
而姜茶站在大堂上,看起来神采奕奕,没有半分被关后的狼狈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李娇娇不明白县令为何出尔反尔,也还是先腆着脸询问道,“不知县太爷传唤我而来,所为何事?”
县令没说话,主簿先道,“大胆李娇娇,居然为了赢得菜品比赛,暗中使唤别人给四季春下药!栽赃污蔑姜姑娘。”
“这,县太爷,我冤枉啊!”
李娇娇没想到这事会被县太爷抖出来,当即就是吓得一跪。
“冤枉?我可有人证。”
姜茶挑眉,她拍拍手,随从颤颤巍巍走了上来。
“启禀县太爷,是这李娇娇收买了我,给了我银两和巴豆粉,让我去下药陷害四季春的。”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李娇娇当然不承认,她向前膝行几步,“县太爷明察啊!分明是这姜茶颠倒黑白,我们燕春楼从头到尾都没有强烈夺胜欲望,为何要和四季春过不去呢!”
“你不是和四季春过不去,你是和我过不去。”
姜茶冷哼,指向一处道,“这位随从你不认识,那他你总该认识了吧。”
从那个方向走来一位药店老板,那老板献上最近的采买簿子道,“姜姑娘所言属实,这李娇娇最近确实在我们店子内购买了巴豆粉,这是购买记录。”
“人证物证均在,李娇娇,你还有什么辩解的话要说!”
“我……我……我买巴豆粉也是为了做其他药膳的。”李娇娇无力解释道。
“药膳?让人拉肚子的药膳吗?”姜茶跟听见什么笑话似的,“我与你同在一村这么久,倒不知你居然对料理也会做深入研究?”
李娇娇对此百口莫辩。
她这场计划本身就漏洞百出,敢这么大胆放心做完是觉得有县衙兜底。
谁知道这县太爷会反水。
不由得咬了咬牙,李娇娇盯着县令道,“县太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如果你听信了这姜茶谗言,你不怕我把……”
“不怕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村里的寻常丫头,你以为你能成什么气候?”姜茶及时止住她道。
“我……”
“空口无凭的话谁都能说,但我指证你的地方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