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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就好好休息一下,成天向外跑算什么事。”郑越宽慰道。
姜茶幽幽叹息道:“你不懂。”
她往外跑也是一种充电方式。
如果真的什么事都不做光在屋里待着,她只会越来越想盛南祁。
她那时就不该装懂事听话详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乖乖样子,就应死缠烂打逼迫盛南祁说出一切然后粘着人家,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对了,你知不知道,李娇娇今天被放出来了。”郑越冷不丁道。
这句话让本来都想找个地儿瘫着休息下的姜茶瞬间又支棱起来,她皱眉,“居然被放出来了。”
她知道这李娇娇估计能哄得县令从轻发落她。
但不知道对方居然真有这能力直接被无罪释放。
“县衙那儿有张贴什么通告吗?”
“没有,就说是下药一事是她无意的。”郑越仔细思索了外头的传闻,“最后把罪名安在那随从上,将随从打发了就了事结案了。”
“那还真是便宜了她。”姜茶冷哼道。
她一出来,只怕赵德敏会开心不少。
现实与姜茶预估中所差无几,李娇娇在牢狱几日,被放出来后最开心的要数赵德敏。
他甚至在学堂散学后,特地选了个时间段去县衙附近堵李娇娇。
“你可终于出来了!最近没了你,我做题都有些漫无目的。”赵德敏欣喜道。
李娇娇在牢内被磋磨那么长时间都没见这赵德敏来看她,或者说想法子救她出来,此刻见他便有些爱答不理。
“哦,是吗?漫无目的那是因为你蠢,你把所有筹码都压在我身上,到底是你科举还是我科举?”
要不是她没学籍,更加不懂四书五经,她早自己科举去了,那还轮得到赵德敏在她面前献殷勤。
赵德敏有求于李娇娇,哪怕被呛了两句,也只能忍气吞声赔笑道,“反正你现在不也没事了,马上我就要和其他人进京赶考了,这赶考之间的事以及可能会遇到的人……还请你提点两下。”
李娇娇皱眉,“有什么好提点的,你就正常考不就行了。”
“那题目呢,就是比较能让我发挥更好的题目。”
“我记得的已经都告诉你了,你朝着我之前说的那方面多看点书不就行了。”
李娇娇显现出些许不耐烦来。
赵德敏就是不愿看书想直接知道答案才来找李娇娇。
在李娇娇的帮忙下,面对一些考题缩小了找寻范围的他成绩确实进步了不少,但真要达到赵母的要求还差了一大段距离。
他觉得李娇娇既然有这通天的本事,肯定也有让他即使不努力也有高中的法子。
可惜了,李娇娇只是未仆先知,知道大概的情形,具体的,她到底不是科考过的人,再细致能细致到什么地方去。
“你之前不是说你会卜卦吗?”
见李娇娇不理他,赵德敏拦住她道,“你再给我卜一卦看看?”
“你有病啊。”李娇娇白了他一眼,她当初不过也就是信口胡诌。
“我……”赵德敏还想拉扯说些什么。
却被前来镇上的李巧巧和冤家路窄来探查真实成绩的姜家二嫂抓个正着。
李巧巧刚巧从燕春楼那儿出来,杨老板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在,至少当前是。
她得了承诺后便揣着轻松的心情来看看镇上有什么东西买。
“哟,大姐,你没事啊。”李巧巧乐得看这两人纠缠。
“啧啧,还有心情和男人厮混,看来这牢狱之灾没对你有太大影响。”
她反正不信赵德敏有什么出息,最好这对狗男女能修成正果,省的来祸害她的婚事。
姜家二婶则是刚好路过,看见这赵德敏和李娇娇撕扯不清几欲吐血,“赵德敏,你可别忘记你现在还能读书都是谁给你出的银子!枉费我对你一番心血和期盼了。”
“我和她没关系。”赵德敏见二婶来,立马和李娇娇拉开了距离。
李娇娇也晦气皱眉道,“别听风就是雨,我们两也是正好在街上碰见。”
“是嘛?”李巧巧唯恐天下不乱,“我还以为马上这赵家就要去咱家提亲了。”
说完还瞥了姜家二婶一眼,语气满是得意。
“你们李家休想!”二婶啐了一口,盯着赵德敏道。
“赵德敏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了!如果你真要娶李家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那你以后就让李家供去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二婶也有些忐忑不安,唯恐赵德敏真答应。
转念一想李家也非大富大贵家庭,自身都难保怎么会出钱供他才勉强安抚下不安。
李娇娇这次出来也是凭借着前世的影响多说了几个有利于县衙的事,才得以保自身,在牢狱几日,早就又困又饿又疲惫,根本不想和这些人掰扯。
她瞪了赵德敏一眼,“赵德敏,你的事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该怎么走得看你自己,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最好客气点待我,否则……”
她冷哼一声,威胁之意已流露的很明显。
她的能力是肉眼可见的,不论是从说服杨老板还是从县衙身而退,包括之前说中了几个对赵德敏有利的要事。
尝过甜头吃过苦头的赵德敏自然纠缠,咬咬牙让出条路让她走了。
心里却偷偷怨上半路杀出的姜家二婶和李巧巧,若不是他两,本来应更有余地问出些其他事来才对。
姜家二婶根本没看出他的怨怼之意。
她见李娇娇走后李巧巧也离去,忙就是三步并成两步走至赵德敏身边,拉着他的手就开始进行洗脑大法,无非就是说些姜家对他如何如何好,希望他知恩图报之类的话。
这厢乱成一锅粥,姜茶那儿却无趣的要死。
临近夜晚,子时过了盛南祁便离去马上整整十日,姜茶托腮望着窗口,满脸沉思。
盛南祁从未食言过,难道此番出去真的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想着想着,又有些困意来袭,头摇摇欲坠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既然要睡,就去床上睡,站在窗口这儿也不怕累着自己。”
“盛南祁?”姜茶转过身去双眼一亮。
待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跟前,一时间还以为出现幻觉。